不知不觉,已经夜晚。
两个人散步都没有感觉了,在商业街里面闲逛,到处走动,一点感觉都没有,时间的流逝仿佛是静止的,时间这个东西根本不存在,时间这个东西本身仿佛不是流动的。两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天已经黑了。太阳沉在西边的天空下去去了,头顶上是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是赤裸裸的黑色,月亮暂时还没有出来,不过这并不代表当夜没有月亮。月亮肯定是有的,不过还没有走到出来的时候而已,时候尚早,并不是是天一黑太阳就出来了。
而欣赏晚霞的时机已经过去,西边的天空都没有一点霞色,根本看不到一点太阳的影子,霞色这个东西自然是没有的,西边的天空一片黑色。
“我们这是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艾妮妮问曾财。
散步的时候,到了半道,不自觉地,艾妮妮就挽起了曾财的胳膊,仿佛两个刚刚结婚的两口子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一般,就是那样手挽着手,就是那样的姿态。
而这个时候,艾妮妮依然挽着曾财的手。
不过两个人步行的速度并不快,比周围的人慢了不少,而比较才刚开始散步的时候,刚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的速度也慢了许多,不比才开始散步那样有热情了。
“不知道。”曾财摇摇头,说:“商业街都走了几圈了,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或许是有些疲累了,曾财看了一眼旁边的路灯。路灯的光芒依然很耀眼,和太阳临近的颜色,是那种火辣辣的黄色,但是和太阳本身却是不同的颜色,因为光源本身是不同的东西,所以照出来的颜色是不同的颜色。但路灯的光芒依然很耀眼,在十来米远的地方照耀着,给地上投射出一些很亮的光芒,很近的距离看起来很亮,不过距离远了就变得有些昏暗了。不过还好了,两盏路灯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两盏路灯的距离也就七八米左右,每隔七八米就有一盏路灯,在头顶上方照着,大概离地面四五米的位置。
“走几圈我也不觉得累。”艾妮妮笑笑说。
确实,艾妮妮是一个极其喜欢逛街的人,而且美其名曰散步。真正的散步,照曾财的理解,应该就是他在墓地里面那样,就是他在坟场的状态,虽然那里尽是死人,但是曾财在那里可以找到散步的感觉。而不是艾妮妮这样,明摆着是逛街,艾妮妮却认为是散步。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这个曾财还是知道的,可是不能把两件事情弄混淆了,明明是逛街这个事情,怎么能和散步画上等号呢,这个是不可以的事情,但是艾妮妮偏偏这样做了,如果不是长期接触天天在一起,真是难以理解。
“那是你,你当然是这样的人。”曾财点点头,说,但没有以前那僵硬的感觉,仿佛一个新来的领导开会一般的感觉,刚才被艾妮妮说了的感觉,没有那种死人脸的感觉。
“我是咋样的人?”艾妮妮忽然拽着曾财的胳膊,死死地拽着,仿佛曾财的胳膊是一条蛇,而艾妮妮正在抓住那条蛇,说:“你说清楚。”
艾妮妮还把手指头笔在曾财的鼻尖上。
“你是我女朋友。”曾财说,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可这个点头也太不老实了,给人狡猾透顶的感觉。
“你女朋友是咋样的人?”艾妮妮依然不依不饶,手指头依然放在艾妮妮的鼻尖上,拽着曾财的胳膊拽得更紧了。
“我女朋友就是你这样的人。”曾财见缝插针地讨好卖乖,虽然曾财不是一个善于哄女生开心的人,但曾财也是一个到了时候敢做的人,是那种心里面有想法可以实践的人,而不是老是闷在心里,在心里面想得天花乱坠,但是不敢实践的那种。曾财不是那种人。
“难道没有我,你就不活了吗?”艾妮妮微微一笑,好久都没有看到艾妮妮这样笑了,曾财的印象了。
是那种狡猾略微带一点魅惑的笑容。
好久都没有了。
“没有你,我一个人逛街,行吗?”曾财说,笑了笑,浅浅一笑。
“你笑个屁。”艾妮妮手指头指着曾财的鼻尖,说:“不许笑。”
“凭什么你说不能笑,我就不能笑。”曾财继续笑笑,而且是更为夸张地笑笑,说:“凭什么?”
“那你凭什么一个人去逛街。”艾妮妮说,手指头依然指着曾财的鼻子,说:“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一个人逛街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那不然怎么办,我还能和谁逛街?”曾财左右看看,尤其注重看了一眼地面,仿佛地面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类似某个人掉了的什么东西,钱包之类的东西,仿佛地上有这些东西一般。
艾妮妮跺跺脚,手指头指着自己,没有说一句话。
“和你呀?”曾财的表情,好像是明白了,艾妮妮要说但是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和我,和谁?”艾妮妮忸怩地说:“你又没有备胎,你不和我一起逛街,和谁一起逛街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备胎的??”曾财说:“我看样子,像是没有备胎的人吗?”
“你看样子就是一心一意的人,绝对不会在找一个女朋友的同时,还要去找备胎的那种。”艾妮妮晃晃手指头,说:“你绝对不是那种人,你绝对不是那种会找备胎的人,我知道你,我了解你。”
“我看样子很痴情吗?”曾财指着自己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优点,在艾妮妮眼中,曾财意外发现自己还有其他的优点,本来曾财自认为很了解自己,可没有想到的是意外姗姗来临,艾妮妮眼中还有这样一个曾财。
“你不是痴情,痴情的人往往有痴福。你是,”艾妮妮说:“你是傻。”
“你才傻呢。”曾财没好气地说:“合着你男朋友是个傻子呀!”
“我就是喜欢和傻子在一起。”艾妮妮说:“我不喜欢和聪明人在一起。但是,聪明的男人多的去了,傻乎乎的男人还没有几个,你就是其中一个,不多的傻乎乎的男人其中一个,你就是。”
“你这是贬损我呢还是变相贬损我呢?”曾财笑着看着艾妮妮说。
“这是变相的夸你。”说着,艾妮妮给了曾财的鼻头一下,用她的手指头,轻轻地一下,仿佛刮鼻梁一般,逗小孩儿的那种。
“变相的夸我??”曾财笑笑,又说:“变相夸我就是贬损我。”
“那我变相地贬损你得了。”艾妮妮说,也笑了。
街道似乎越走越宽广了,其实这只是两个人心中的感觉,街道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到来而便宽阔或者变得其他,只是两个人心中的感觉变了,两个心中体验万物的感觉都变了,所以才感觉街道变宽广了。
“你干嘛现在要骂我??”曾财故意摸了摸头脑,说。
“变相地夸你,是贬损你,变相地贬损你,还是贬损你。你是皇帝呀,这么难伺候?”艾妮妮说:“还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男人,在电视里,倒是多见了这么难伺候的女人,比如小姐千金什么的,难伺候的多得去了。”
“我不是难伺候。”曾财说:“我是男人,我不需要别人的伺候的,虽然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的照顾,但是一个女人是不需要伺候的。太监才需要。”
“所以你不是太监。”艾妮妮这么一说,自己就控制不住了,大声笑起来。
“因为我不是太监。”曾财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说:“所以我不是太监,因为我不是太监,所以不需要伺候。”
“我还以为,你要说的你,因为你不需要伺候,所以你不是太监呢。”艾妮妮说着,又大声笑起来,疯了一般。
“暂停!暂停!”曾财打了一个手势,停止的手势,说:“这是哪门子逻辑,这么不着边的逻辑,你居然想得出来。”
“不是我想出来的。”艾妮妮说:“是你话里有这个意思,什么我想出来的,根本不是我想出来的。”
“我话里哪里有这个意思的?”曾财挠挠脑门,看样子是给艾妮妮的话给套进去了,说:“我话里可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的,你是脑子里一抽筋,自己想的这个话出来。”
“你脑子才抽筋呢,你脑子还进水了。”艾妮妮没好气地说:“我们说点正常的吧,免得这样不正常的说话,说多了,对你我都不好。”
“怎么,你怀孕了??”曾财见缝插针开玩笑,说,看这个艾妮妮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昨天已经打掉了。”艾妮妮心底明白曾财为什么这样说话,于是也来了个漂亮的回答。
“什么?”曾财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巴,往下掉落,然后加了一句:“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艾妮妮点点头,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
“半真半假是真还是假?”曾财说,脑子里控制不住在想一些什么东西,艾妮妮是能够感觉到的,这个曾财此刻的不正经。
“真,四舍五入,是百分之百的真,假四舍五入,是百分之百的假。”艾妮妮说:“你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这是上电视节目的感觉吗?”曾财说:“直接说,到底有没有这个事情,这样的事情,别拿来开玩笑,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曾财说的时候,颇为严肃,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感觉都没有。
“半真半假。”艾妮妮还是紧咬牙关,说。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曾财有些冒火了,气上心头了。
“昨天已经打掉了。”艾妮妮说,很平静的样子,并不因为曾财的气恼而气恼,也没有因为曾财的气恼而害怕。
“真的?”
曾财脑子一抽,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回答这个回答。
“反正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艾妮妮说:“你着什么急,又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曾财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根本没有这回事,曾财。”艾妮妮忽然举起拳头,悬在半空中,说。仿佛是要打人的样子,其实也是气上心头了。
“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曾财。”艾妮妮继续说:“我说的是玩笑话,你却以为是真话,还以为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你是傻子吗?”
“哦。”曾财笑笑,说:“你不是说,你喜欢和傻傻的男人在一起吗,聪明的男人多的去了,傻乎乎的男人还没有几个,你还说我是其中一个呢,你不是喜欢和傻傻的男人在一起吗?”
“是傻乎乎的傻,不是蠢笨傻的。”艾妮妮说:“我喜欢的男人,是有点憨的那种,憨厚的憨,但却也是个聪明人。不是你这种,感觉智商又问题,脑筋不会转弯的那种,你怎么成了这种人了??”
“怎么,感觉看走眼了?”曾财说。
“差不多。”艾妮妮轻轻点点头,算是附和曾财,毕竟曾财已经生气了,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了,对谁都不好。
“你还知道我心情不好了。”曾财深呼吸一口气,说:“还你是了解我,知道我这个心情不好了,知道关心我,知道宽慰我,知道我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那是。”艾妮妮不知道哪里来了自信,说:“我可是你女朋友,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还怎么作你的女朋友,我还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吗?”
“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曾财说,点点头,说:“这么些日子,没有白在一起,不光有了感情,还是你了解我,你知道我的为人,你知道我的心理。”
“废话!”艾妮妮狠命给曾财肩膀一巴掌,说:“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你的心理活动我都不知道,那我还怎么做你的女朋友呢,那我还怎么有脸在你的面前待着呢,你说,是不?”
“说得也是。”曾财说,点点头,又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什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艾妮妮嘴一撇,说:“明摆着就是道理,明摆着就是大实话,你怎么还说好像这样的字眼,好伤人哦,你,你说的话,好伤人哦。”
说着,艾妮妮还扮演了一下电视剧里的桥段,把手指头放在鼻尖,感觉在哭的样子,还假装抽泣了几下,只是没有泪水落下来。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曾财指着前面的路,说:“走吧,继续走吧。按照你的说法,这个事情,不是逛街,本来就是逛街的,可是在你那里,这个事情不是逛街,这个事情,你的名词,你的词汇,叫散步。”
“这个都不叫散步,那什么还叫散步呢?”艾妮妮说,还没有哭出来,这个时候就笑了起来,说:“那你说,对于你来说,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散步,什么样的一件事情,才算是散步,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比如到公园里走走,那里有树木,白天的时候还有阳光,那里才是一个可以叫做散步的地方。”曾财说:“到树木葱郁的地方随便走走,这个事情,才叫做散步的事情。不是在街上闲逛,不是在商业街闲逛,这个事情不叫做散步,这个事情叫做逛街。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老是把这个事情叫做散步。”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散步。”艾妮妮说:“阳光好,空气好,心情也好,这个就是散步。”
“可是没有树木,成片的树木,没有这样的东西,就不能叫做散步。”曾财说:“散步都是空气好,而且树木从葱茏的地方。”
“散步不是非得有树木的。”艾妮妮说:“曾财,只要有心情好的地方,然后随便走走,不是跑动或做着其他的运动,不是非得这样才叫做散步。只要心情好,随便走走,这个事情就是散步,这个事情不是美称,不是对一个事件的美化,这样的事情,就是叫做散步。”
“行了,行了。”曾财摆摆手,说:“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个问题,这也是一个没有必要争论的问题,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和你争论了。”
“我看,还是吃饭要紧。”艾妮妮说:“天都黑了,我们都在街上溜达半天了,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都在街上溜达,都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不想回家里吃了,曾财,回家里已经很累了,就在外面吃吧。”
“美食街那边有夜宵吃。”曾财指了指美食街的方向,说:“不如我们去那边吧,晚上还是有吃的,我想我们可以吃到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好呀,好呀。”艾妮妮拍手到。
“不用太贵,这样才有下一次。”艾妮妮拍着曾财的肩膀,说:“我还想有下一次和你这样的事情,散步。”
“还是半天??”曾财再一次收不拢自己的下巴。
“啊。”艾妮妮点点头。
“去吃烧烤。”曾财说:“味道重的,可以缓解心情的压抑。”
“可以呀。”艾妮妮又点点头。
两个人就朝美食街的方向走去,准确的定位在烧烤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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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夜中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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