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该多好

    我今天第一次看了[妞妞]这本书,读了几个章节,因为读不下去,又重新合上。过了不久,又忍不住再打开,再读,再哭,再合上,不是潸然泪下,而是忍不住地悲痛欲绝。

  周国平43岁的时候,他们有了可爱的女儿妞妞。快满月的时候,妞妞被发现患有恶性眼底肿瘤。当时周国平和雨儿知道的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切除眼球,雨儿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一个盲人摸索着行走,回来不停念叨:妞妞不能没有眼睛……

周国平夫妇没办法采取这个残酷的方法,他们想着还能拖一拖。妞妞那时候很小,她不明白她的疼是肿瘤造成的,认定她是又被什么东西磕着了。太疼的时候,她就抓着周国平的胳膊,说:“妞妞磕着了,好爸爸想办法,想想办法!”1991年11月7日的下午,一岁半的妞妞停止了微笑。

妞妞活着的时候喜欢玩书,随便抓到一本书便会快乐地喊叫:“妞妞的书!”这声音一直在周国平的头脑里回荡,妞妞成为了他一辈子的心痛。

  妞妞承受了成年人也难以承受的疼痛随着她的长大,肿瘤也开始长大扩散,双目失明,口腔癌变。她受到了父母更为悉心的照顾和宝贵的呵护却终究没有摆脱医生活不长的断言,在一岁半的时候去世了——来到这个世上仅仅562天。面对早已预知的死亡,妞妞并不像妈妈雨儿设想的那样,不懂得贪恋这个世界。她不懂得巨大的疼痛是来自肿瘤细胞,但是她懂得爱这个世界,她语言能力非常强喜欢音乐书本玩具,在痛病折磨的间隙她依然爱玩,和爸爸听音乐,撕书,和保姆斗嘴,无不显示出生命的活力。我想起一位英国诗人在小女儿坟前写的话:女儿来了世界一趟,觉得不好玩,又回去了。但是在妞妞的眼里,世界是美好的,有最爱最爱他的爸爸周国平。周国平对妞妞的父爱,是扑面而来不可抑制的文中记叙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妞妞喜欢的词,每一个玩具,都表示他全身心的投入,全身心的爱。尽管妞妞死去很多年他又重新有了第二个女儿,但是他依然走不出来,从他的悔恨当中,从他对那位在雨儿怀孕5个月时用大量x辐射检查导致妞妞生病的医学博士的不原谅之中。爱的太深,太浓烈。

    父亲的爱像右手,只知道默默付出,从来不需要左手说谢谢。假如可以再慢一点,那该多好。周国平又可以与心爱的妞妞多一点故事,多留一点回忆在心中,但是回忆越多,带来的伤痛也越多。要是可以再慢一点,我一定要对我爸爸多一点关心,和我爸爸多说一句话,和我爸爸多交流。爸爸,这个对我来说很熟悉的名字,他把他的所有都给了我,他用他的行动用他的问候用他的关心,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父爱。田老师说,从小被爸爸宠大的女孩子,幸福感特别强。我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我爸爸特别宠我,要什么买什么,他会尽他的一切去满足我任何的要求,即使是无理取闹,他也会去满足我,让我开心。他知道我不吃辣子,他会在炒菜时很谨慎,他知道我不吃葱,不吃蒜不吃酱油,他会在给我炒面时非常细心,他只想让我快乐,让我幸福。妈妈以前总是说,你和你爸爸怎么不多说说话,女儿都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现在想想很惭愧,我不但不是我爸爸的那件小棉袄,我甚至还会带给他一阵阵寒风,有时甚至是那种让人吹的很心痛的烈风。爸爸对弟弟说,弟弟是要保护姐姐的,在家里,弟弟什么都要让着我,他们不能和我争电视,不能骂我,什么都要让着我,必须听我的话。有吃的必须留给我,做什么事情不能吩咐我,只因为我的背后有爸爸,爸爸已经保护我呵护我18年了,而我在这18年为他做出了什么呢?爸爸说他现在还有能力可以尽量满足我的要求,让我过得幸福,以后他和妈妈老了,就没有能力了,所以现在要好好的来满足我。我爸爸还说,大学考哪里都不要紧,只要离家里近就行了。爸爸一开始是想让我从事医生的,因为他怕我大学毕业自己不能找到工作,由于他自己是医生认识一些人,可以帮助我去医院上班。从读幼稚园开始,爸爸就一直接我放学送我上学,风雨无阻,无论他多忙,他都会做到这一点。这就像是他一辈子都不能改掉了的一个习惯,他把我的每一件事当成他的习惯,他的职责,只因为我是他的女儿。我妈妈总是会说,你都接她上下学18年了,现在已经高三了,别人都不是自己去上学的。你还这么宠着她?我爸爸就会说,只有这半年了,她大学了我就不能接送了。这半年要好好珍惜。听到这个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内心有一种特别心酸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爸爸要对我这么好,而我却这么不懂事。有些时候,我们总认为大人们不可以理解,自己才是正确的;有些时候,我们总认为“亲情”只是一句用于不同场合的套话,而从没有理解过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有些时候,我们总认为亲人的爱是天经地义的,从未想过要回报些什么……爸爸从小给我的零用钱都是我弟弟的几倍,每次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爸爸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你们店里面哪种最好。最好用?我爸爸和我妈妈为我买东西的原则就是,只要我喜欢多贵都可以。他们都会给我买。爸爸还说我的钱只能是自己零用的,买笔买书还有一些其他的消费,都是他和我妈妈要单独给我的,不能算零用钱。他生怕我钱不够花,他生怕我比别人过得差。爸爸,你真的为我做的太多了我都怕自己不能好好回报你。暑假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套粉色的床单,他还骑单车带我去玩,当我坐在他身后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时光可以永远定格在这里,让我能够永远在我这个父亲的身边依偎着他,陪伴着他,爸爸给我的安全感是无人能比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粉色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不吃辣子不吃酱油不吃葱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这些习惯的,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感受到爸爸为我付出的这么多的,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爸爸,他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个可以为了我而放弃自己所有的人,他是我一辈子都可以依偎的人,他是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撒娇的那个人,他是可以满足我一切要求的人,他是我的英雄。只是,我不是他的那个骄傲,我不是那个可以让他安心,可以让他少操心的人。无论从物质还是精神方面来说,爸爸和妈妈给我的都已经超过了许多人。妈妈总会说,这一辈子你当我和你爸爸的女儿,多么划算,要什么买什么,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特别是你爸爸,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宠你,把你当做宝贝。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他。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复杂的,我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和我爸爸相处,来关心我爸爸,我希望时光可以温柔一点,不要让我爸妈老去,不要这么快就带走他们的容颜,我希望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我也可以慢慢来做一个好女儿。我要开始学会独立,学会扫地,学会洗碗,学会洗衣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我依然还记得几个月之前有一次,爸妈出去有事了,我一个人在家,爸妈给我发来一个视屏,爸爸一直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饭不会煮就去街上买,出去的时候记得带钥匙,路上车子多要小心,晚上睡觉们要反锁,我和你妈很快就来咯,一个人要学会照顾自己……都这么大了,我和你妈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这是一个操碎了心的父亲对女儿的叮嘱,千言万语都化为千丝万缕的爱,一直陪伴着我长大,直到现在18岁的我。爸爸那次确实哭了,他怕我一个人不能照顾好自己,他担心我。而现在即将高考的我,他也很担心,他希望我可以考上好的大学,他也怕我读大学了一个学期不能回来几次,他更怕他一年不能看见我几次了,他更怕再也不能让那个习惯持续,再也不能接送我上学了。所以我想考离家里近的大学,我想永远和我爸妈在一起,我想一辈子和他们在一起。我只希望现在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几句短短的话语,透露父母内心淡淡的忧伤。父母含辛茹苦培养我们,大半辈子时间都花在我们身上,告别时控制不住的感情,却被我们排斥、漠视。他们想得到的,不是金钱,不是权利,更不是什么荣华富贵的东西;他们希望得到一个拥抱,渴望听到我们说几句温暖人心的话语,更想得到告别时的回头一瞥,回眸一笑。这些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可贵的。等我们长大以后,告别,也许意味着一两年都见不到,而不是一两天。告别时父母内心的不舍之情,或许比较夸张,但我们必须接受,因为他们是辛辛苦苦抚养我们长大的父母。父母对子女的牵挂,总是随着光阴和距离增长。曾经的我们或是为了追逐梦想,又或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我们背起行囊远离家乡,离开爱我们如生命的父母,在父母的目送中渐行渐远,留给他们的总是消失在小路转弯的背影。慢慢的我发现,越长大,所承受的生命的重量也就越大,牵挂的也越来越多,父母头上的白发、眼角的皱纹都让我们倍感心酸。不得不感叹时光的力量,让很多东西在岁月中无声的流逝,而我们能够做的,唯有珍惜。我不想爸妈一直目送着我渐行渐远,我想和他们一起走的更远,有他们在的地方便是我栖息的地方。我不想让我的爸爸再为我操心,我不想让他再为我心碎,我要做他的小棉袄。当现在还拥有彼此的时候,我想把时间调慢再调慢,陪爸爸和妈妈把风景看透,再看细水长流。

 

    世界上真正的英雄就是那些让孩子的生活有所不同的男人们,谢谢你爸爸,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生活和爱带给我们太多的改变,但有一件事情保持依旧--- 你是我的全部。

世界上的父亲多种多样,但是你是最好的那种---我的!

尽管我平时不常提起,但我想你应该感觉到 — 有你这样的父亲,的确让我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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