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前语:感恩文字,让我的情绪有一个出口,说说生活,倒倒苦水,轻装上路。很抱歉,今天的文字有些负能量,有违我分享美好的初心,请友友们绕行吧,让我一个人在角落自言自语就好。月有阴晴圆缺,我非天使圣贤,我和自己的坏情绪和解,和自己的不完美和解,允许自己写了这篇文章,也允许它发布出去。
回到书房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晨光飞逝,五个小时,方窗外的天空变换着色彩,远处地平线镶着的红边早已消失,湛蓝如洗的天空,明亮地在我眼前却无法点亮我的心。
凤尾们拼命地游动着,在固定的位置集结,一个个小身躯搅动得水面不再平静。我一进屋就看到了“水面芭蕾”,它们成功吸引我的注意,我成功接收它们的小抗议,边投食边为我的迟到而道歉,顺便把小委屈向它们倾诉:“我更年期了,你们不懂,心情很急躁,还很容易忘事”。
每天早上我的活动路线都是从卧室到书房,从书房到厨房,再从厨房回到书房。周六的早上,没有时间的约束,在书房待到七点多才去做饭。飞快移动的脚步泄露了心里的急躁,“冲”进厨房,胡乱从冰箱翻出很多食材,摆到操作台上,要做什么不知道,只管把它们洗净,切好,自由搭配出两菜一汤即可,主食是蛋炒饭和水煮蛋。记得前些天,有一次婆婆探头进厨房,问我做什么菜?我竟然说不知道,这情况婆婆一定很诧异。
我在灶台前忙碌着,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锅碗瓢盆开始出现乱糟糟地响声,一只盘子在沥水篮没站稳脚跟,啪地一声倒了,把我吓了一跳,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一个缓慢的节奏从主卧传出来,越来越近,是婆婆拖着地面的脚步声,我的后背感受到一束目光。我更着急了,饭菜都乱七八糟地没个样子,半成品还不算。
婆婆开始坐在餐桌边吃药,隔着那两扇宽大的玻璃推拉门,我能感觉到她饿了,也能感觉她一直在看我。她总说糖尿病人爱饿,每顿饭不能缺,按时按点按顿,是她多年的生活习惯。自从年后住到儿子家,我不敢疏忽每顿饭。我的忙碌又加快了频率,心里的焦躁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手忙脚乱弄好了早餐,客卧那边也传来了脚步声,许先生揉着睡眼,伸着懒腰出现在厨房门口,摆着手向我无声地道早安,很快又消失,转身直奔洗手间。
周末的早上,厨房乱了,我的心也乱了。如果睡到天光,有早餐在温馨等待,我会不会感觉烦躁,该更的更年期还会来吗?
餐桌上陆续出现了六个鸡蛋,一大盘蛋炒饭,一锅冬瓜豆腐汤,一个凉拌菜,一个炒菜,还有一盘刚刚酱好的牛肉。我一边快速整理厨房,一边想着混乱的心情。
许先生带着迷人的微笑出现在身边,从后背给了我一个拥抱,问我还有什么需要帮忙。
我转过身,用哀怨的眼神,用很委屈地,又带着警告地口吻回他:“别惹我,烦着呢”。这可是一早上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啊,未免太不尽人意,怕他不理解,又加了一句:“我更年期,很烦躁”,“总是心慌,还莫名其妙就会出一身汗”。
他伸出手,放到我的额头,果然是一手湿汗,笑着对我说:“明明是青春期,怎么就早更了呢?”,“更了也不怕,有我呢,我一直都陪着你”,“今天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做大餐吃!”。
三言两语,像是透心凉的雪碧,烦躁之火被浇灭了,还顺便带走了额头上的汗。吃货听到大餐还是很有疗愈的,一只手拽着他的上衣,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玻璃门那面的视线,一个甜蜜的KISS印到了他的唇上,算是谢礼了。
他乖乖地在我的吩咐下,扒蒜,挤蒜,笨手笨脚地样子又惹得我火起,声调里都是烦躁和嫌弃,做碗蒜泥怎么就那么难?
终于可以坐下来吃饭了,还是手忙脚乱,筷子从碗边掉到桌上,捡起来,又掉,我偷偷地看是否引起关注,那二位都在低头吃饭,没人注意我,稀里糊涂吃了两口就结束了早餐,一个人进了书房。
和我的凤尾们说着心事,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可乐写于2020年4月13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