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到处都是枪炮的年代。
校长赤身裸体的去了镇上。
我们参加了某个测验,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类似于某种闯关吧,我是这么看的。不过在拿到分配的枪械和机炮后,我突然觉得很兴奋。队友们更多是从家里拿来的枪炮,据表哥说家里的东西终究好过这些免费发的。我之前没有想到,所以有一些是从别人那里扣来的。
第一关在某人的惊恐中我们把所有的弹药都扔了出去,这导致在第二关的时候,我们手上别说是子弹了,就是连枪或是小刀也没有啊。
“投降吧,要不然我们的命都要丢在这里。”我说。
“即使投降也没用啊,对方肯答应吗?”
“谈判。”苏苏指着我说,“必须你去啊,你提出来的。”
我被扔出去,扔到了对方面前。
谈判的过程惨不忍睹,最后有好几个队友都忍不住加入进来。最后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我们俘虏了对方。
在对待俘虏的问题上队伍之间产生了分歧。我一个人吧,大概,觉得既然已经俘虏了人家,还要杀了他们太不人道了,还是押出去吧。队友则认为也就这样了,为了可能的第三关,还是杀了他们,免得有累赘。
我说如果你们真要这样,我还是弃权好了。
我没有等到他们表态就逃了出去,门口是个不怎么悬的崖,我顺着绳子跌到了崖底。
顺着河走,就能到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吧,我突然觉得很羞愧,所以就往回走了。
走了几步又觉得很害怕,怕那些家伙回头杀了我,还是回家吧。
这个时候有四个人冲向我,手里拿着水枪射我,带头的是大头。
“我们晋级了,测验结束了。”他眨着眼睛说,“放心好了,我已经说好了,你可以回来。”
我始终没敢问俘虏的情况。
到了庆祝的那一天,广场上都是人,只有我们一队的六个人是齐全的,而且还晋级,穿了蓝色的衣服。
下一次的测验要等通知。
过了几天,我还有两三个队友去了某个地方,或者是校长的意思。似乎是学校的田地要被某些人强占了。
路上泥猴一直讲这事情完全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学校的破事学校解决。
我说拆应歹,虽然我也不明白自己嘴里冒出的这几个词到底是个什么鸟意思。
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即使是谈不下去了,或许会动手动脚什么的。
然而我并不是主角,只是个旁观者。
要我说,老驴就是太冲动了,所以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惨剧。
他居然抢了人家拆迁公司的一套机甲,还和机甲的原主人对轰。
结果拆迁公司开来支援的机甲太过巨大,碰到了高压电线什么的,造成了巨大的爆炸。
更惨的是旁边无辜的工作人员和围观群众,他们乘坐的升降机或是什么的因为电线短路停在半空,又因为电线泄露,随时触电从几十米的地方跌落下来。
我看到因为升降机上站着的围观群众人太多了,首先有四个人被挤落,还不到半分钟,又因为触电,有几个人抓不住围栏,也跟着跌了下来。目测有七八个人同时跌下来,刷成肉酱。
“那个跌下来的人有够老的。”小白脸指着一个人说道。
哎哟我擦,就算是个老家伙,摔下来也够惨的啊。
我和小白脸往田地里走,小白脸是唯一一个知道这田的情况的人。于是我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看到了吗,那个电线杆杵在地里了,很危险,没人敢来种地。”
我擦,那跟隔壁的拆迁公司有个毛联系,完全不搭界啊。
“哦,我和他们谈好了,让他们挪一挪电线杆,条件就是我们帮他们公司搞掉这边的拆迁公司。免费提供机甲。”小白脸指着田地另一边的拆迁公司,“那边也是这个条件,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商量商量。”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件蠢事。
正当我和小白脸躲在草垛的后面商量这件事情时,老驴被王大财主他们围住,走来走去。
“都是你干的吊事!”
“我也不想的啊。”
那升降机上只剩下几个人了,下面则是粉身碎骨黑乎乎的肉块。
有个男人为了救个孩子,一脚把那孩子踢到了驾驶室,自己则在众人的惊呼中跌落下来,成了肉泥。
嚎哭声和惊叫声此起彼伏。
我跟小白脸说这事情闹这么大,怎么没警察来?
“没人报警吧。”
我打了电话报警,然后去了市里,打算找大头商量。
我记得他的办公室在顶楼,可是那里不过是个自主餐厅。
我在商场的大门口遇到了大头和媛姐。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位于地下的他的办公室。
我问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办公室埋得这么深。
他回答说:“你管不着。”
我想也是,便坐下来,把事情跟他说了。
他平静的说:“铁定是那帮龟孙搞的好事,把我们下次测验的机甲都搞没了。下次测验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我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说:“你别管了,我来搞定这个事情。”说着他扔过一把枪,“这几天你也小心点。”
我把枪放好了,看了媛姐一眼,就回到了地面上。
整座城市沉浸在黑暗中。
或许是那边的电线杆彻底毁了。
我突然想到下半年的子弹钱还没有着落,幸好大头给的枪是充电的。
然后,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