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要迟到了，得跑了。”他说着把外套搭在肩上，跑出了房子。

当他开车离开时，她一次两个地跑下楼梯。“等一下！等一下！”但他已经走了。她的嘴皱得像用过的包装纸。

“他忘了给我一个道别的吻。”她低声说，她的声音在伤痛的重压下颤抖。

她责备地说：“你不吻我一下就走了。”

“对不起，亲爱的。”他说着，声音里透着悔意。

“没事的。”她说，试着成熟一点，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愁眉苦脸地吞下早餐，穿上鞋子，拿起书包，耷拉着肩膀向门外走去。当她爬下台阶时，汽车滑行着停在了房子外面。

他下了车。她跑向他，整个脸像圣诞树一样亮了起来。

“对不起，我忘了。”他一边说一边抱起她，拥抱她，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什么也没说，下巴因微笑而疼痛。

15年后，没有人会记得他开会迟到了，但一个小女孩永远不会忘记，她的父亲开车回家只是为了和她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