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薄先生,如你所愿,新婚快乐
“我今天订婚宴,她没有闹?”“先生,夫人她离婚后又谈恋爱了!”薄靳寒愣在原地,“给我派车,去找!”“薄总,姜小姐寄了一箱东西过来,到了好些天了。”薄铭说道。薄靳寒唇角划过一丝极淡的笑:“我还以为姜晚多有骨气,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玩的可真好!把东西给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薄铭听了这话,脸上就带了些一言难尽的意味。他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着的都是些在薄靳寒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什么?”薄靳寒皱着眉问。薄铭顿了顿,老实说道:“这都是以您的名义送给姜小姐的东西,我对过清单,一样不落的全部退回来了。”
薄靳寒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他沉默了几秒,心底有什么不断翻滚。再开口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怒意:“你去告诉她,我没时间看她玩这么多把戏!想道歉要求饶,就让她自己站在我面前,亲口说她错了!”薄铭作为一直跟着薄靳寒的助理,最了解姜晚和薄靳寒之间的事情。
此刻听到薄靳寒的话,他挑了挑眉,慢吞吞的开口:“总裁,关于姜小姐,还有一件事。”薄靳寒冷眼扫过去,他才说道。“姜小姐和云影帝,现在正在举行订婚仪式……”——————“薄靳寒。”四年了,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绝情起来可以如此残忍。姜晚抬头看他,眼底映着窗外的流光:“你真不要我了?”薄靳寒靠在墙上,冷倦的开口:“姜晚,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若不是他手下的人反应快,截下了姜晚发出去和他的合照,宁宁还不知道会怎样伤心。薄靳寒想着,脸色又沉了一点。姜晚仰头,眼里是颓然的疑惑不解:“四年了,你一句她回来了,就要和我分手?薄靳寒,凭什么?”明明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商量订婚的事宜,她甚至已经试好了婚纱。
可第二天,薄靳寒就叫人送来一张“天价”支票,告诉她一切“结束了”!太荒唐了,姜晚不能接受,她哭她闹,却再换不回男人的一丝动容。薄靳寒笑了,哪怕只是微微勾唇,就胜过了姜晚在娱乐圈看到的所有男色。
他微微俯身,带着久居上位的迫人威势:“你只是个打发时间的消遣,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懂吗?”消遣?姜晚只觉心口一寸寸冷了下去。她颤抖着抬手想要搭上男人的肩,薄靳寒却退后一步。他看着面色已然惨白的女人,语气冰冷:“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薄靳寒来的快走得也快,随着一声崩断神经的沉重关门声,姜晚的目光中渐渐染上了一丝绝望。
半晌后,她喃喃自语:“可我不甘心呢,薄靳寒。”第二天,姜晚戴上帽子墨镜等在薄氏楼下。薄靳寒的作息,没人比她更了解,很快,黝黑的劳斯莱斯便慢慢到来。薄靳寒下车就看到姜晚,他脸色不变,俯身对车里的人说着什么,神色是姜晚从未见过的缱绻温柔。车子缓缓开走,姜晚的心也沉沉下坠。那个女人,在车内?姜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薄靳寒朝她走来,脚步沉稳,气势冰冷。“看来,姜小姐是不打算好聚好散了。”一句疏离的‘姜小姐’,让姜晚心口涌出的怒意和委屈交织不休。
她指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冷冷道:“你将人藏得这么好,怎么,怕我伤害她?”薄靳寒眼神一冷,转头吩咐身边的秘书:“从今天开始,她不允许出现在薄氏附近。还有,媒体过来之前不准放她走。”姜晚瞪大了眼:“薄靳寒!”薄靳寒看她一眼:“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然后他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很快,激动的媒体和疯狂的粉丝便赶到了薄氏楼下。见到姜晚,就如嗅到血腥味的苍蝇一般涌了上来。人群中,那些原本是她的粉丝的人叫骂着:“姜晚你这个贱人,快去死吧!”姜晚还没回应,就感觉头上一痛,然后便是一片粘腻腥臭顺着头发流下。
第二章 天生不放过自己
周围短暂的一静,随之闪关灯越发猛烈,摄影机也不断怼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痛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晚的经纪团队终于赶来,将她护上了车。到了家,姜晚虚脱一般的躺在浴缸里。经纪人卓瑶站在门外耐心劝说:“放手吧,但凡他心里有你,就不会放出你跟陈导的那些照片,也根本不会任由媒体在薄氏楼下闹事。姜晚,清醒一点,别去找薄靳寒了,行不行?”姜晚静静地听着,没回话,只是闭上眼将自己缓缓沉入浴缸,连同那些不甘的酸涩的泪,一齐没入水里。
姜晚在薄氏门口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卓瑶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偏偏这个时候,姜晚还要去参加薄靳寒给未婚妻举办的生日宴!“你怎么就那么犟!”卓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费了多大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非要把自己玩到身败名裂吗?”姜晚摇摇头:“卓瑶,你不懂。”她要是不犟,现在就该把薄靳寒这个人连带那四年忘得干干净净。这样,她就还能继续做她的大明星,在镁光灯下融进所有虚假的繁华。
她要是不犟,此刻又何必作贱自己,去求一个鲜血淋漓的答案。可她是姜晚,她就是天生不放过自己。卓瑶没法再劝,姜晚刚刚的眼神,让她也有些心疼。她最是知道姜晚的身世,也知道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刚刚那一刻,她不再是星光熠熠的大明星,而是一个在地狱里看不到光明的凡人,疯狂又绝望。南城最大的游轮,名流汇聚,各路媒体闻风而动。
姜晚到的时候,薄靳寒正给那千般宠爱的未婚妻送戴上价值千万的生日礼物。祖母绿的光芒映衬着女人娇媚的脸。这一刻,姜晚终于见到了她的脸——一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欢呼声,快门声,所有的喧闹在这一刻似乎都和她无关了。一切仿佛回到15岁那年,蔓延的血色,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惨白的脸,交替出现。
她走了上去,万众瞩目。“薄靳寒,我来给你未婚妻送礼。”姜晚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薄靳寒上前一步,将霍宁护在身后:“我并未邀请你。”声音淡淡,隐含威胁。姜晚却毫不在意,她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霍宁:“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打开看看吗?我的好妹妹。”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薄靳寒眼里都划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脸色冷沉的开口:“东西我替她收下。”
姜晚手一偏,对薄靳寒笑的千娇百媚:“她没有手吗?这种事也要你代劳?”字字句句,全是咄咄逼人,薄靳寒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他眉心一拧,姜晚却直接打开了盒子。一张张,姜晚和薄靳寒的曾经,亲密又旖旎的合照展现了出来。“姜晚!”薄靳寒沉声喊。姜晚笑的肆意又惋惜,她盯着霍宁,眼中带着狠:“可惜了,如果早知道是你,就不是这样含蓄的东西了。”
第三章 你能怎么办呢
霍宁垂下眼没有说话,这副模样落在薄靳寒眼里却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甲板上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薄家的保镖很快便清了场。霍宁被薄靳寒搂在怀里轻哄,姜晚却被薄靳寒的人围住。姜晚看着亲密的两人,眼眶发红。强忍着汹涌的涩意,她一字一句:“霍宁,薄靳寒跟我,可是有着四年……”“堵住她的嘴!”
薄靳寒脸色铁青,看着霍宁温柔哄道,“宁宁,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好吗?”霍宁乖巧的点点头,她垂眸轻声道:“我不怪你,这四年,终究是我缺席了。”薄靳寒的眼神顿时就流露出一丝疼惜,看向姜晚的眼神,也更加冷冽。
霍宁走后,薄靳寒看向姜晚,狠厉的扯住女人纤细的手腕,直直的将她半个身子都推出了甲板!“你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真的嫌命太长吗?”薄靳寒难得动了怒,横眉冷眼。姜晚笑了:“薄靳寒,你把霍宁这种人放在心尖,那我呢,陪了你四年的我,到底算什么!”姜晚的声嘶力竭散落在海风里,显得凄冷又破碎。
在她模糊的视线中,薄靳寒残忍回答:“我看上的,只是你跟她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可现在看来,说你是替代品,都是对宁宁的侮辱!”一切的自欺欺人都在这一刻被残忍的撕碎。姜晚的心,瞬间像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几乎窒息的疼劲涌上来,逼得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薄靳寒松开她,任她狼狈的瘫软在地:“把人丢回岸上。”姜晚被保镖用快艇押送回了岸上。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巨大游轮,姜晚的心,像是被小虫啃噬,疼到极致,也恨到极致。
姜晚就这样站在海边,冰冷的海风吹起她血红色的裙摆,从皮肤到内里,冷个彻底。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件大衣披在了她身上,然后是卓瑶激动的抱住她,大声斥责:“你这个疯子,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姜晚被她温热的手一碰,才感觉自己活在人间。她想笑,却直直的往后仰倒,逐渐陷入黑暗……再睁眼,视线里一片纯白。
姜晚动了动身子,床边的卓瑶猛然惊醒,她惊喜道:“你都昏迷一天了,终于肯醒了!”姜晚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我没事。”姜晚刚说了一句,放在床头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扫过去,是个陌生号码。卓瑶脸色瞬间大变,姜晚却已经下意识按下了接听键。却听里面传来霍宁的声音:“姜晚?”姜晚瞬间眼神变冷,她没说话。霍宁轻轻的笑声传来,她开口:“终于不是你那个经纪人接电话了。”姜晚冷冷道:“你又想做什么?”霍宁得意的声音通过话筒打在姜晚的心头。
“我就是想告诉你,浅水湾的这个房子,你装修的还真不错,刚好方便我和阿寒两个人婚后住。”心头顿时有什么东西炸开,姜晚从紧咬的牙缝中透出几个字:“你不许踏入那座房子。”霍宁笑的更开心:“可是阿寒已经答应了我呢,你能怎么办呢?”姜晚紧紧攥着手机,说不出话。霍宁得意的笑声响起,她带着无尽的恶意一字一句的说道:“姜晚,你想要的东西,都留不住。”
第四章 践踏
姜晚径直按断了接听键,霍宁的声音就此中断。卓瑶看到姜晚那双眼里,瞬间布满无声的泪水和恨到极致的通红。“瑶瑶,那个地方是我跟薄靳寒说过的,想要跟他一起拥有的家。”
姜晚的脸白的像是她身上的病服。“我费劲心思亲力亲为,现在,他竟要送给别的女人!”姜晚带着几乎崩溃的茫然:“他凭什么要这样践踏我的心?”姜晚一想到霍宁此刻得意的样子,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红的几乎滴血!“瑶瑶,我要去一趟。”先爱上的人总是输的最惨,因为这意味着你亲自把能伤害你的刀递到了他手里。卓瑶什么也说不出,她知道一切,所以更心疼姜晚。片刻后,她只对姜晚说:“小晚,别做傻事。”姜晚没作声,拿上车钥匙就走了。站在浅水湾房子大门前的时候,姜晚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站在门外,看着这栋承载了自己满腔期待和心血的房子,拿出手机拨通了薄靳寒的电话。“嘟……”声响起。一下,一下,却没人接。姜晚笑了,将手机拿起,然后狠狠的砸向了窗户!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姜晚从车里提出油漆,狠狠的泼到了墙上,窗户上,门上……当薄靳寒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面目全非的新房,和站在门边浑身狼藉的姜晚。“看来你是真的不把我的警告当一回事。”他捏了捏眉心,厌烦也厌恶。只径直吩咐助理:“陈铭,让律师准备起诉,我要这个女人,在监狱里待到婚礼结束!”“薄靳寒,这个地方对我的意义,你真的不知道吗?”姜晚定定看着他,眼里难以抑制的浮现出盈盈泪光。
她攥紧了手指,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质问道:“四年感情,你当真没有心吗!”对上那双控诉的眼,薄靳寒心里突然有种闷不过气的感觉。但只是瞬间,他便回过神来:“姜晚,我从未动过娶你的心思。”姜晚抬手,闪亮的钻戒就这么露了出来:“那这个呢,你又怎么解释?”她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也固执的不肯相信,曾经的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
薄靳寒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姜晚,你怎么这么天真?一个戒指能代表什么,这东西,我能买很多个的。”姜晚瞳孔微微收缩,看着眼前满脸嘲讽的男人,只觉得十分陌生。薄靳寒攥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将那枚精巧的戒指从她手上一点点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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