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微信圈里看到一篇文章《一代中专生的悲情:我那么优秀,却只能生活在底层》文章描写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至九十年代末,有那么一批素质优异的初中毕业生,报考中专,成为国家包分配的中专生。而当年在学习上不如自己,没考上中专,只能去上高中的同学,却考上了大学,甚至知名的大学,这批中专生感叹:“要是我们,去读高中上大学,那么,那些年上北大清华的学生,也许学生将换一批人。”感叹当年选择上中专的,却在后来的下岗大潮中是最先下岗的人之一。感叹生活的悲情。
看完这篇悲情的文章,我想到是现实没有“如果”。就与现在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感叹自己初中或高中就辍学的同学,已经当小老板或托家里关系进了国企,干的一份鲜活的工作,开着自己几年的工资才买得起的车。感叹读书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家里关系硬,来的实惠。家里有钱有权才是硬道理一样。可是,人生选择没有回头路,时间只有一个方向,没有后悔药卖,更没有那么多的“假如”。
这批中专学生包括四个领域:工商财、农林水、医卫、师范。毕业之后由国家统一安排工作,转为城镇户口。这两个条件,对当时城乡二元化社会里的农村青少年及其家长,所产生的诱惑,是无法抗拒的。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人生的选择就是一场冒险。就如我们现在选择考大学,没想过毕业就可能失业一样。大环境有影响,但是个人的抗压能力和态度是个关键因素。当然,我们不能一概而论,就从概率的角度来讲,还是有这样的一部分人找到不错的工作,毕业就上班,就是暂时的不如意,也在努力想办法改变,就如当初的中专生,与其后悔,不如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巨大的失落感,从毕业一开始就伴随着他们,直至终生。在他们带着强烈的失落感,在最基层工作的同时,他们的读高中考上大学的同学的好消息,一个一个传了来。他们有的去了国家部委;有的留在了省城大机关;有的分配进了高校;有的考上了研究生;有的去了国有大型企业;有的去了国外。
在当年的那一批中专生中,也有一批人选择考研究生离开乡村或国家体制,在师范类毕业生中,通过考研离开乡村讲台的人最多。学习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考研、考博,有的是屡败屡战,坚持到最后,可能自己都想放弃了,结果就考上了。不是每个人都是学霸,大部分学霸是练出来的。因此当年中专生这个群体,做四种选择,也导致四种结局:
他们克服自己知识底子薄、没有系统学过英语的困难,怀抱着离开穷乡僻壤的理想,把工作之余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考研上。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五年。师范毕业生,有些人竟连续考了八年,才考上。当他们考上研究生,离开任教的偏僻山村时,几乎每个人,都会嚎啕大哭一场。
一种是考研究生,完成了自己命运的转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与愿望,这是值得的,与其现在埋怨当初选择了中专,放弃高中,还不如在自己感到不满足时,发奋图强,重新上路,这样的人在我们的身边是不少的,就如当年文化大革命期间,没有机会读书,在文革后第一高考招生的考生一样,他们为了自己的抱负一样痛苦过,坚持过、努力过,只是现实中,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有的人会在事后发牢骚:当初谁谁成绩不如我,现在是某某大学教授,在国外留学。这样的牢骚就是一种消遣。换来别人的同情和自我的自慰。
除了考研,在个人的发展上,还有走另一条路的,就是发展一门特长,或是写作,或是书法。因而,中师类毕业生,在这两方面做出了突出成就的,比较多。文学界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中师毕业生,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优秀。
可见, 在一个环境中,道路有几条,就看自己的想法和眼界,不屈服命运的安排,就跳起来和命运扳手腕,不论成与败,总比原地踏步不做努力,抱怨牢骚用正能量吧?人生的不放弃,就是一个自我痛苦,寻找出路,到成就自我的过程。大部分成功的人生经历过人生的困惑与痛苦,才发奋一搏,获得光明。
工商财、农林水专业的毕业生,走的是另一条路,在基层党政机关工作的毕业生,他们有一条相当固定的晋职道路。只要努力工作,他们也会在职务上获得提升。所以,他们在行政岗位上,走得更远,在工作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基本成了基层党政机关的骨干。那些脱颖出来者,甚至能够走到县、市、地市级的领导岗位。
如果在本职工作中,深专研,努力工作,也会有机会,也会有不同的人生喜悦。
至于分配到地方国有企业的毕业生,有许多人的人生境遇惨不忍睹。在刚刚分配到企业的时候,他们可能还高兴了一阵子。作为地方国有企业,一般离城镇不远。相对于分配至乡下的同学,要好了许多。可是,很不幸,他们在工作不久,就面临地方国有企业改制。很多工商财类中专毕业生,到企业还没有把人混熟呢,就被买断,不得不下岗失业。
对于下岗的结局,在刚刚改革开放期间,有多少家庭有人下岗,失去工作,重新开始寻找工作,重新考虑自己的人生规划。人生就是一场冒险,谁有能保证自己永远拿得一手好牌,没有摔跟头的时候。
这批人中的有魄力者,自己创业,通过苦心经营,最终成了富翁。可是更多的,只能通过替人打工,挣得几个辛苦钱养家糊口。他们的生活很不稳定,经济来源时有时无,不得不整天为生计奔波。
在这样的一批当年优秀者,为何只有小部分人通过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但是绝大多数人的命运,依然只能和最初的平台捆绑在一起。而他们自己一辈子,都只能扎根乡村。能够调进县城工作,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奢望。
个人认为,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能够坚持跑到最后者,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者愿望,没有留下遗憾,就是成功者。对于比中专生学习差,后来上高中的同学,通过不断努力,考上大学,接受系统的高等教育者,谁能否定他们的努力,没有后来的7年苦读,能够考上研究生、博士吗?没有天天在图书馆刻苦学习英语的付出,能够有出国的机会吗?巜开讲了》邀请清华大学副校长-薛其坤,他的人生并非一般风顺,生于山东沂蒙,考研三次,读博士就花了七年,在国际会议报告中糟糕的英语让他被嘲笑,但是他没有羞愧放弃,而是把每个单词、每句话都写下来,模拟练习80多次,付出大努力,最终征服国外知名教授。当被祝贺时,他说“像是夏天很渴,喝了冰水一样舒服”。
你在挣钱,他们却在埋头苦读。只是努力分先后。暂时的优异,不代表后来者没机会超越你。因此,人生就是一场持续的学习,暂时领先,并不代表落后者比你差,如果你放弃努力,总是躺在过去的成功上睡觉,后来者努力发奋,完美演绎超越,你就没资格埋怨与抱怨,你可以悲情与羡慕,也可以去继续努力,谁知道下一段某一点你也超越了谁,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