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最是难忘阿爸恩,最是思念阿爸情,在这日子深深怀念阿爸。在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坚强、倔强,是阿爸的代名词。 也因此很少见到阿爸哭泣,那时小小的我一直以为阿爸是没有眼泪的,甚至觉得他天生如此,所以他才能作为阿爸而存在。 可是后来,随着年纪的长大,我才明白,原来阿爸也是会哭的,他也是会流眼泪的。
伤痛的眼泪
在我读初二那年,刚过完春节,第一次在家门口看到了阿爸溢满眼眶的眼泪。 那时爷爷刚去世,时不时传来男男女女悲痛的嚎哭,来来往往前来吊唁的亲人更显得静默无声。 从未经历过如此情形的我,呆坐在屋中,到了吃晚饭时间,阿爸捧着一碗饭,米饭中间插着一只筷子,我看见阿爸眼眶里盈满的泪水说,“阿爸,吃饭了“。 至今记得,我诧异地停在那里,瞪大眼睛望着阿爸亮晶晶的眼睛,那双与我相似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泪花,倔强地不肯流下来,一如阿爸倔强无比的性格。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阿爸真的会哭啊。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当初阿爸的眼泪里包含着对爷爷最深的感情,对未来最大的迷茫,对家庭最重的责任。
醉酒的眼泪
我读完书回到家工作二年期间,我再一次看到了阿爸的眼泪。 那次,阿爸喝醉了,我已经早已不记得是怎么喝醉的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阿爸边哭边说的一句话:是阿爸没有本事,是爸让你们受苦了,始终我觉得是他说说而已。 晶亮亮的泪珠顺着阿爸高挺的鼻梁流到了嘴角边,又顺着下巴流到酒杯中。 我不知酒醒后的阿爸是否还记得那晚的哭诉,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阿爸我看到了他酒醉后最为狼狈的一面。 时隔多年,我慢慢明白,那晚隐隐约约的哭声里包含着浓郁的对家人之情。
阿爸的坚强,倔强,将大家庭的重担扛在了瘦弱的肩膀之上,十几岁就开始谋划大家庭的生活起居,为家中撑起了最坚固的一片澄澈天空,那里有温暖,有欢声笑语,还有父亲的眼泪。 原来,父亲不是不会流泪,而是他的眼泪里装满了真情,装满了对家人最深沉浓郁的爱。还有二十年前他的筹划才有今天的家园。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此时,敲下这些文字时,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人一生会有诸多事务,理想、事业、浪漫、创作、财富等等,但无论怎么增加,生命事务的优先级排序中,家人都始终是第一位的。
这几天见闻了家里一些事情后,自己深有感触敲下这些文字,希望我们祖先下的子孙生性点,好不,不求大富大贵,但愿勤俭持家,家人和睦相处,有事好商量,抚育好我们上一代,做好表率教育好我们下一代,阿爸在天堂见到,肯定微笑保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