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与纪晓芙之恋,虽然短暂却极为经典,成为《倚天屠龙记》中最常被论及的爱情之一;不仅爱情结出了果实——杨不悔,而且这果实又神转折回上段恋情的“受害者”——殷梨亭。这感觉,真是一个匪夷所思。
杨纪之恋经典如此,在4本《倚天屠龙记》中却只占了4页,是通过灭绝师太对纪晓芙的训话中讲述而出。依纪晓芙所讲,二人感情缘起是杨逍对她的死缠烂打:
……到川西大树堡,在道上遇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约莫有四十来岁年纪。弟子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弟子投客店,他也投客店,弟子打尖,他也打尖。弟子初时不去理他,后来实在瞧不过眼,便出言斥责。那人说话疯疯颠颠,弟子忍耐不住,便出剑刺他。这人身上也没兵刃,武功却是绝高,三招两式,便将我手中长剑夺了过去。
躲也躲不了,打也打不过,又怕他人闲话,又怕辱没师门,可是这样霸道的男子却偏偏比那谦谦君子的未婚夫殷梨亭迷人百倍,纪晓芙也是内心苦,说不出。遇上霸道且迷人的男子,接下来的事就是不得已失身了。
弟子不能拒,失身于他。他监视我极严,教弟子求死不得。如此过了数月,忽有敌人上门找他,弟子便乘机逃了出来,不久发觉身已怀孕,不敢向师父说知,只得躲着偷偷生了这个孩子。
无论是面对灭绝师太的质问,还是出于对自己清誉的考虑,纪晓芙都只能说“不能拒而失身”,而实际在她的心里,很可能也是不想拒的。哪怕理智千年,也想冲动一回。
就那一刻,做自己。就这件事,永不悔。
灭绝师太听到陈述,也对晓芙的遭遇动了怜惜之情;可是接下来,一听说这男人的名字是“杨逍”,是她认定的魔教的大恶人,顿时翻脸,起了斩草除根之念。
纪晓芙问:师父,这人……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
灭绝师太道:仇深似海!你大师伯孤鸿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逍活活气死的。
以灭绝师太对弟子们的洗脑程度,纪晓芙的反应应该是嫉恶如仇,马上要求去杀掉杨逍,既为大师伯报仇雪恨,也报自己的失身之仇。
可是,纪晓芙的反应却是:
甚是惶恐,但不自禁的也隐隐感到骄傲,大师伯孤鸿子当年是名扬天下的高手,居然会给“他”活活气死。她想问其中详情,却不敢出口。
她此刻心中的惶恐只是出于对师傅震怒的畏惧,那“隐隐的骄傲”才是真心所在。尽管她表面上不能接受杨逍,但心里早已认定是他,所以他的本领,他的“杰作”,才是自己最在乎的。
灭绝师太密令纪晓芙去杀杨逍,纪晓芙犹豫后拒绝,就被灭绝师太打碎头骨而死。一个对本门弟子都如此绝情的掌门,竟口口声声把有情有义的杨逍称为“大魔头”,真是谁正谁邪,本难分辨!
后来,张无忌送杨不悔到杨逍处,杨逍得知纪晓芙死讯,痛苦不已。但得知“杨不悔”的存在后,深感慰藉:
晓芙,我虽强逼于你,你却并没懊悔。
虽然从未名正言顺地相爱,虽然怀胎生女都是自己辛苦走过,但心中念着那一个他,并为此生曾有他而不悔,不就是美好的爱情么?
感谢你,曾强迫于我;
感谢你,为我而不悔。
PS 总体来看,吴启华版电视剧比较接近剧情安排,人物感情挣扎也很贴切;苏有朋那版改成了纪晓芙主动,杨逍很不乐意,那才是玷污这份爱情的本意。
无戒365写作训练营日更第7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