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
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很美的梦:温和的日光,洁白的梨花,轻柔的微风,还有梨树下站着的那个清亮的少年,他仰着头向树上张望,那树的一条粗壮的树桠上攀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抓着一只纸鸢,笑呵呵地看着树下的少年。
“霙儿,霙儿,你快下来!一会儿再摔了!”树下的少年眉头紧锁,满目紧张。
小姑娘撅噘嘴,说:“你接着我,我就跳下去!”
少年摇摇头喊道:“你跳吧,我接着!”
小姑娘张开双臂,一跃而下······
我猛然醒来,半个身子已然从藤椅上腾了空,若不是他及时抱住我,我便实实落到了地上。
“阿霙你梦见什么,这般开心?”他将我扶回藤椅上,柔声问着,将手里的貂裘给我披上。
“我……不过是梦见小时候和泽兰她们一起放纸鸢的场景。”我答的半实半虚,笑的有失自然。
他却突然兴致高昂:“纸鸢?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一把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小跑离开雪院,来到王府的杂物间。
他在一堆杂乱的竹条木块里翻了翻,认真挑出几样,重新拉着我来到了书房,然后亲手为我做了一只形为燕子的纸鸢。翌日午后他带着我去郊外的马场骑马、放纸鸢。结果我放着纸鸢,仰头对上日光,便没了知觉。
他将我带回王府,宣来太医。太医诊脉,推断我是忧郁而致,需要好生照顾。他谴退众人,自己留下来陪着我,入夜,他趴在我身侧,握着我的手,我却梦呓喊着别人的名字:“连睿哥哥……你别走……连睿哥哥……”伤情之处泪流不止。他替我拭去泪水,将我拥在怀里,跟我说:“我在这里,我不走,不走。”
第二日清晨,我迷迷糊糊醒来,听到他与他母妃在门口说话。
“我听说,你昨日午后带王妃去马场骑马放纸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