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牙晚安……”当我轻轻拍打自己胸口安慰自己的时候,黑夜已是出奇的静谧。
窗帘外滴答滴答的粘雨伴着偶尔呼啸的乖风,恰巧是这诡秘安静的绝妙衬托,一日之记忆便都这样蔓延开来……
嗜睡症患者的青年,懈怠散漫的灵魂,在早晨七点二十闹钟响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推开棉被,冷风吹拂,一个冷颤激活了他一天的活力细胞。
刷牙、洗脸、洗头、换衣服……终于在检查再四的情况下依然遗漏某件重要的东西出门了。
哪怕是底楼,出了门即便是瓢泼大雨我依然不会选择回头拿伞,哦!要不怎么说是懈怠散漫的灵魂呢。
渝城早上七八点的轻轨最是拥堵,六号线到一号线终点的转乘,七块钱的里程仿佛让我看到了遥远,些许不安是我惧怕陌生热闹的最好佐证。
摇啊摇啊,摇啊摇!上上下下,匆匆忙忙的路人,或许十几年如一日的周而复始,可大家依旧是熟悉的陌生人,熟悉的仅仅是一张脸,一身皮,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性交流,摩肩接踵的六节车厢冷酷得令人窒息。
当我走出轻轨站,没由来的一束阳光照射到我的脸上,我是那么的满足,刚刚还充斥着阴霾的心脏转瞬间春暖花开,心有艳阳。
师范大学的钟楼真美,古朴素雅,年轻的学子便是她健康活力的新鲜血液,永远不停地流淌。
12楼转角的咖啡厅里,我与友人享受着正猷君亲自冲泡的奶茶,一股浓郁的暖暖香气弥漫着不足十平米的空间,一边喝着一边听着前来面试的才子佳人们,口若悬河的青春模样!
感冒实则已经一周,上呼吸道感染,上颚红肿扁桃肥大,鼻已似乎再做最后的告诫,不能呼吸是生命的疼痛和惨叫。
可我不能缄默,不能闭上自己的嘴,透支什么都可,决计不能透支别人对我的期望,别人还有梦想,寄托在我的肩上,别人的梦想也一定要当成自己的梦想去捍卫去远方……
下午四点差不多就结束了大部分面试,有两个女孩儿周末还在上课,六点才能过来面试,我与友们趴在桌子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等待着她们的到来,因为每一颗年轻勇敢的心都值得去等待的路上。
她们守信的来了,我们诚实的等了;她们的表现令人惊艳,我们的负责绝对理想!爱上追逐的滋味儿,下雨天更适合没有雨伞的奔跑……
dear师范,dear年轻勇敢的心灵们,暂时需要挥手向你们作别,因为我又要乘坐轻轨返回属于游魂的地方,每一个值得留恋的角落,每一个可以握手拥抱的人,每一秒钟的分别都需要告别,告别即是重逢的愿望!
当我坐通一号线转乘六号线的时候,刚好前一班车缓缓开走,半个小时的等待似乎让我有些绝望,看看四下寂寥无人的落寞,倔强站得笔直的家伙,找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角落瘫坐在地上。
不知不觉的慢慢闭上了双眼,喉咙压抑已久的一阵剧痛似喷涌而出,猛然间眼角一行泪水居然簌簌滚落……
谁说坚韧的人没有泪水?只是他的泪水永远都只有陌生人才能看到!
斜靠上下扶梯的假寐者,耳朵特别灵敏,陆陆续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迅速的站起身来,一如往常,站得笔直,这不算伪装……
好了好了,我也该和昨天道别了。
“俞伯牙,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