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份工作都有它的不容易

文‖萝卜特萝卜特

晚餐的时候,姑妈跟聊及她们公司今天来了一个推销产品的小伙子,年龄和我一般大,长得明清目秀,三七分的头发,高高瘦瘦的背上背有一个大书包。

姑妈边做菜边讲:当时是上班时间,办公室突然进来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个劲儿的叫姐姐好,说自己是来卖一款清洁产品,简单介绍产品之后,开始向我们展示产品的功效。

介绍完,我们办公室的同事也没多大想买的意向,开始跟那男孩聊天,那男孩怕白天的上班时间有保安拦截,昨晚上就进了我们公司,在公共区域的椅子上躺了一晚。说完他咽了咽口水,问姐姐们可不可以给杯水喝,他又饿又困又渴。我们办公室的同事立马说,喝水肯定可以呀,我们公司办公室都有饮水机,你随时都可以打水喝。

姑姑讲到一半,感叹两声:我真是佩服现在年轻人的毅力和信念,现在的人讨生活真是不容易呀!男孩喝完水之后,面露尴尬地说,姐姐们可不可以给点吃的,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同事赶紧把前两天买的零食给拿了出来,我把买的桂圆包了小袋给他。真是怪不容易的!那孩子还说,他这次很幸运,以前为了推销方便,经常晚上住露天天台,拿着干面包馒头啃……

产品使用也方便,那小伙子人也诚恳,办公室同事最后买了几瓶。每个讨生活的人都不易,只要不害人害己,帮点没关系,钱拿着买其他的也是买了,买点实用的还不错。

姑妈边讲,我心里一边不是滋味,既佩服他的坚强毅力,也欣赏姑妈待人对事的人生态度。有时候身上的毛发会突然竖起,起一层鸡皮疙瘩,这是我很常有的一个现象,一般在听到或者遇到这类触动我内心的真实事情的时候。

说到工作的不易,随着媒体的发展,近几年社会呼声最大的,医护工作者应该算其中之一,而且排名挺靠前吧?我也是一名医护人员,就在几个月前,我因为拒绝它的不易还在挣扎着转行,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一说到护士,就会想到工资高,这是眼下大多数社会人一个难以改变的观念。的确,很多医院的护士工资是很高,而且会高出这个城市的消费水平,但是也有很多医院护士的工资不高,所以并不能从一而论。工资高并不是在护士站坐一天等着下班就有的,你没有体会过手脚不停歇的状态,顶着各种铃声、患者和家属的呼喊声、叫骂声,各种医闹纠纷,每个月每个季度的操作理论考试,你就不能用单一的看法去看待。

护士的工作,较大部分工作稳定性还是要高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出发点看中了相对的稳定性,那也请接受它的不易,每份工作都没有想像的简单,没体验过的时候,我们也许只看到了它光辉的外表。就像聚光灯下的模特,你觉得她光鲜美丽,金钱身价一应具有,殊不知人家真真实实几年的摸爬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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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不久,不常联系的发小给我打了电话,聊到半途问及了工作情况,他说准备做别的,这份工作不适合我,好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压力和疲惫的状态。

其实在我或者认识发小的人眼中,他应该是很适合做这份工作,而且收入可观。恰恰相反,他说他从回国到现在,身体越来越瘦,脸色不如以前好,总感觉力不从心,工作的压力使得他晚上失眠,常常睡不着,羡慕我上班后,晚上九点多钟就能进入睡眠状态。

晚上能九点多钟睡着,竟也成了发小觉得羡慕的一件事,可能不止发小,还有很多人,他们要么处在工作与精神的压力下失眠,要么是想睡觉,迫于生活的无奈却在凌晨两三点起床干活。不管是哪种,能有一个正常的睡眠,能早睡早起,该是多么的美妙。

我曾早上去逛露天批发市场,凌晨五点多,市场周边全是黑压压的一堆货物,还有穿橙黄色衣服的搬运工人,看那架势绝不止是五点钟开始的,至少也是凌晨三点。批发市场里面,早已准备有序,男的女的各自提高着音量吸引客户,推销着自家货物。

晴天还好,要是碰上下大雨或者冬季寒风凛凛,真是让人一筹莫展,不但顾客少人也跟着受罪。寒冬季节,谁不想赖着床多睡会儿,可他们不行,他们赖掉的是维持生活的重要来源。

有人曾问,你觉得做哪种职业人的手最受罪?或者你见过最难看的双手吗?

我见过,那是爷爷的双手,常年累月的农活,让他双手极其干裂和粗糙,手背是古铜色手心是黑褐色,手上的纹路很难看清,被厚厚的茧子给埋没了,一到冬天,全是一条条又深又糙的裂口。我的记忆里,这双手最难看,也是这双手撑起了这么多年的生活和岁月。

姑妈说,我在菜市场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是做卖猪肉生意的,那双手常年和油腻的猪肉接触,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油都粘在手上。还有一个卖鱼肉的中年男子,双手常泡在冷水与血水之间,红肿的像个水润透亮的大萝卜,看着那双手你都觉得心痛,夏天你吹着风扇空调,卖肉食类的伴着各种腥味和苍蝇蚊子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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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天生愿意干这些,只是某些因素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生活,就必须去面对它,迫于生活的无奈,你可以偶尔抱怨,但不能没有行动,不然饿晕的不止这几个人。

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身体有残缺,还能靠自己劳动赚取报酬的人,但我绝不愿意施舍一个身体健全,年纪轻轻,跪在街上降低灵魂和尊严的人。

每一份工作都有它的艰辛,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它不易,老是伸着脖子放大眼睛去看别人也不好,偶尔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路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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