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小说——《折玫瑰》柏粥粥_你们的爱,远不及繁星灿月全文 后续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荔枝菠萝蜜)_剖腹弑子后,众神奉我为尊! 番外篇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剖腹弑子后,众神奉我为尊!结局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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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折玫瑰》
作者:柏粥粥
简介:八岁那年,京圈太子爷贺斯年从福利院领养了我,自此将我捧在掌心,宠我入骨。圈子里人人都在打趣,贺斯年什么时候会娶我回家。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我向他告白,他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厌恶的推开我:“你当我是畜生吗?只有畜生才会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动情。”为了躲我,他连续一个星期没回家。后来,我车祸大出血,贺斯年在陪白月光试婚纱。我哭着给他打去无数电话,求他找人给我献血,却得来他冰冷的嘲弄:“我永远只能是你的小叔叔。”“收起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把戏,我还要陪栀栀看婚纱。”手术结束,我平静的给小叔叔的死对头打去电话:“上次你说的结婚,还作数吗?”
1.
拿到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时。
刺眼的阳光,让我一片恍惚。
小叔叔的死对头谢辞澜为我撑伞:“跟我结婚,会不会后悔?”
我摇了摇头。
怎么会后悔呢?
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我向贺斯年表明心意。
他亲手将为我定制的蛋糕打翻,眼神失望而厌恶,“喜欢?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一手将你养大,你觉得什么人会喜欢你?”
全程唏嘘,一道道火辣辣的眼神将我心底的阴暗照的无所遁形,仿佛在说,什么样的人居然会对自己的小叔叔表白?
我羞耻又难堪的低着头。
那夜,我被逼雨中罚跪,小叔叔想让我亲口承认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可我跪到发烧,也无人问津。
只等来贺斯年带来一个女人,“叫人。”
我压制住心底的酸意,“叫谁?”
“你的嫂嫂——”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两个人,认定了是贺斯年故意气我,想让我服软认输的行为。
“不叫。”
“你们又没有结婚,我凭什么叫她嫂嫂?”
以往贺斯年总会惯着我,更别说我发烧成这样,早就心疼的坐在床边喂我喝药。
可这一次,贺斯年眼神冷了下来。
“不是发烧了吗?刘妈,什么时候她肯叫阿妩嫂嫂,什么时候给她药。”
我硬生生烧进了医院,也倔强的不肯叫姜妩一声嫂嫂。
可贺斯年再也没有心疼过我分毫。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东西,却盯着姜妩住的房间发愣。
那原本是贺斯年专门为我打造的公主房,却只因为姜妩说这个房间离贺斯年近一些,有利于两人培养感情。
贺斯年二话不说,由着姜妩住进家里,将我堆在冰箱里的甜品吃了个干净,我得衣服包包被扔到一边,衣柜里装满了姜妩的衣服。
她踩着高跟鞋,将我和贺斯年的合照狠狠踩在脚下,不屑的看着我:“这里以后是我和斯年的家,你迟早会被赶出贺宅,我劝你尽早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哭着捡起碎掉的合照,就连从小陪我长大的刘妈知道了我对贺斯年的心思,也忍不住劝我:“念慈小姐,贺先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应该跟先生保持距离。”
“贺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却对他生出那种肮脏的心思,你这是要害了他啊!”
玻璃扎破了我的手心,渗出了我的掌心,疼到我无法言语。
不仅外人觉得我离经叛道,贺斯年也对我变了态度,甚至连刘妈也认为我错了。
这一次,我毫不犹豫的将照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贺斯年那双漆黑的眸沉沉的盯着我。
“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尽管心如死水,我捏着衣服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自嘲一笑,“小叔叔不是说我长大了,想我搬出去住吗?”
“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大概是被我这幅态度刺到,贺斯年脸色一沉,“撒谎说自己出车祸,一个月不回家,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
原来他也知道我很多天都没回家了。
可手机里我一个电话,甚至一条短信也没收到,贺斯年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躺在病床做完手术,从来没发过朋友圈的贺斯年,竟然破天荒发了一条婚纱vlog视频。
他穿着黑色西服,姜妩一身白色婚纱,温婉的靠在他怀里。
男帅女美,旁边的导购出声夸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贺斯年也没有反驳,而是垂眸看向身侧的姜妩,惜字如金,“你今天很漂亮。”
从小到大,贺斯年从来没有夸过我一句漂亮,他永远只说我很可爱,将我当做小孩子一样看待。
而如今我车祸骨折,血库告急,全A市只有他和谢辞澜有能力调动血库,可他却在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拍婚纱照。
哪怕我哭着打电话给他求助,他也仍然认为我在撒谎:“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沈念慈,你已经长大了,或许,你可以试着找个男朋友来管你。”
长裙掩盖下的腿伤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我装完最后一件衣服,拉着行李箱要出去,“管不住就不要管了,反正小叔叔不是早就不想管了吗?小叔叔说的对,我可以找个男朋友来管我,我再也不需要小叔叔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贺斯年一把夺过我的行李箱重重摔下,眸底蕴含着风暴,“再、说、一、遍。”
衣服散落一地。
我红了眼眶,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我说,我不需要小叔叔了。”
“沈念慈,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贺斯年下颚紧绷,眸里愠色渐浓,步步紧逼。
“动不动就要闹离家出走,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若是以往,我看见贺斯年生气成这样,早就软下嗓音去哄他,可现在我心里也憋着一股郁气。
“有本事你就打。”
“你!”
贺斯年脸色沉下来,高高的扬起手。
我死死闭上眼,想象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斯年,你在干什么?”
姜妩声音娇俏,穿着我生日宴上的公主裙走了过来。
姜妩的一句话,就轻松化解了贺斯年的怒火。
他垂下手,紧蹙的眉微舒,温柔问询,“换好了?”
姜妩在贺斯年面前转了一个圈,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公主裙,“好看吗斯年?”
贺斯年惜字如金,“好看。”
这件公主裙,是贺斯年提前两年为我量身定做的,裙子中间还有一颗南洋珍珠,璀璨夺目。
贺斯年送给我时,说我是他唯一的小公主,就像这颗独一无二的南洋珍珠一样耀眼。
可现在,贺斯年却纵容着姜妩穿上了我的衣服。
姜妩扯着贺斯年的手指,亲昵的撒娇,“那是我穿好看,还是念慈穿好看?”
贺斯年故意看了我一眼,对着姜妩说道:“当然是你。”
那一刻,我的心口一阵刺痛。
姜妩红了脸,“斯年,你这样说,念慈会不高兴的!”
看着姜妩熟稔的揽上贺斯年的胳膊,我的双眼死死盯着她身上的衣服看,仿佛要将她灼出一个洞来。
“这是我的礼服。”
姜妩美眸微怔,眼神茫然无措的看着我,咬着唇,“念慈,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只是想试试看你的衣服……”
贺斯年挡在她身前,“给她惯的。不用给她道歉。”
那双凌厉深邃的眼里凉薄又冷漠,像是在维护姜妩,“是我让她穿的。”
“你别忘了,你浑身上下的哪一样东西不是花的我的钱?我养你十年,供你吃供你穿,一件礼服而已,我想给谁穿就给谁穿,你有什么资格生阿妩的气?”
贺斯年声音冷得像冰,一下一下砸在我的心尖,砸得我心口血肉模糊。
“没有我贺斯年,你以为你沈念慈是谁?”
我狠狠的掐紧了掌心。
贺斯年说的对,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衣服首饰全是花的贺斯年的钱。
我又有什么资格跟他置气?
“贺先生说的对,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我放下了我的骄傲,对着姜妩鞠躬道歉,“对不起。”
我收拾好行李箱,转身就要出门。
看着我这幅窝囊样,贺斯年心底却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不耐烦的重重踢了下门板,关上了大门,嗔笑,“你凭什么觉得我贺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平静的和他对视,“你想让我怎样?”
贺斯年被我这幅不服输的样子气到,他抵了抵下颚,“把我给你买的东西全都留下来。”
我将行李箱留下,身上的首饰全都拿了下来,“可以了么?”
他却握住我的胳膊,“慢着——”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却听见背后贺斯年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既然这么有骨气,要离家出走。”
“你身上穿的这件裙子价值一万,也一并留下吧。”
我浑身一颤。
头顶的血液窜至颅顶。
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扯唇嘲讽,“贺家的裙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穿的。”
在他毫无波澜的眼神里,我哑声道:“好。”
我缓缓拉开拉链,毫无自尊的当着贺宅许多佣人的面,脱下衣服。
仿佛我是一个玩物,供人观赏。
我将裙子递给贺斯年,“可以了吗?”
看着我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的模样,贺斯年抿直了唇线,垂在身侧的手背隐隐透出青筋。
我眼神平静的看着他,“哦,我忘了我的bar也是你买的,我这就脱下来还给你——”
说着,我就要将我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要脱下来。
“够了!”
贺斯年胸膛剧烈起伏,一把拿起裙子砸在我的脸上,掐住我的下巴,“你就那么下贱吗?”
我头发凌乱,白皙都脸被他的力道甩得通红,“贺先生还是不要碰我这个下贱的人比较好,以免脏了您的手。”
贺斯年发了好大的火,一把将我甩在台阶上。
“穿上你的脏裙子,给我滚——”
之前车祸骨折的小腿,被狠狠撞到,绷带渗出了血,痛到我眼泪都掉了出来。
贺斯年眉头一皱,伸手要来扶我,眼底似有什么呼之欲出,“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姜妩忽然捂着嘴惊讶出声,“念慈,为了让斯年心疼你,你也不能对着自己的腿下狠手啊。”
她轻飘飘一句话,立马让贺斯年眼底的那一丝柔情化为怒火。
“沈念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机?”
贺斯年手眼通天,其实只要他有意调查,就能发现是出车祸的事,可他却只愿意听信姜妩的一面之词。
他不是不信我,而是烦透了我。
我没有过多解释什么,而是麻木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贺宅。
身后再也没人追来。
谢辞澜细心的发现了我腿上的血迹,二话不说带着我去了医院检查。
医生说我的腿再这样下去,以后会成跛子。
“小姑娘,要好好爱自己。”
一句突如其来的关心,险些让我溃不成军。
我车祸大出血,养我长大的贺斯年对我不闻不问,我消失不见一个月,他连问都不问我这一个月有没有出事。
短暂见过一面的医生都尚能关心我一句。
我实在无法释怀。
“想哭就哭吧。”
谢辞澜眸色漆黑,将我揽入他的怀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低哑的嗓音,“以后有什么委屈对我说,不用什么事都忍着,我帮你报仇,嗯?”
我放肆的哭了出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了。
车祸大出血时,向来宠我的贺斯年挂了我的电话。
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给谢辞澜打去电话。
“求你,救救我。”
他二话不说,找人给我献血,才救了我一命。更是在那一个月里,亲自充当护工照顾了我一个月。
我问他该怎么报答他才好,他以恩情跟我谈判,“家里人催得紧,不如你跟我结个婚?好搪塞我家里长辈。”
他一度说:“我是小人,趁君子之危,挟恩图报。”
实则不然。
跟他结婚,实在是我占了便宜。
是他,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埋在他的脖颈,腿上的疼痛似乎减缓了许多,哑声道:“谢辞澜,谢谢你。”
他身子微僵,任由我抱着他。
半晌,他温声道。
“何必言谢。”
夜里,我让谢辞澜帮我开间酒店,我不想以现在的状态见他家里人。
他搀扶着我,刚刚走进酒店大堂。
好巧不巧,遇到了贺斯年和姜妩。
“念慈?”
姜妩惊讶的目光在我和谢辞澜的背影上来回转,“念慈,没想到真是你……”
她不知道我旁边的就是谢辞澜,还刻意拔高音量,引来一堆人观看,“你就是赌气,这么晚了,也不能跟不清不楚的野男人跑来开房啊!”
谢辞澜想要为我出头,我摇摇头不想理这对狗男女,只想赶紧回房休息。
可那道充满压迫性的目光,沉甸甸的压在我的肩上,让我无法忽视。
终于,贺斯年不紧不慢的开口。
“沈念慈,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孤男寡女,随随便便出来跟野男人开房?”
那一刻,我顿住脚步,恶劣的想,如果贺斯年知道他口中所谓的野男人就是他的死对头谢辞澜,我还跟他结婚了,贺斯年又会是什么表情?
“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还是说——”
“你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原本,谢辞澜送完我就会离开。
可听到贺斯年的话,我越想越气。
现在想管我?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管,迟了!
于是,我转过身,亮出两张红通通的结婚证。
“怎么?我跟我老公出来开房,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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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你们的爱,远不及繁星灿月》
作者:荔枝菠萝蜜
简介:陪伴我十年的小猫,被苏家两兄弟反复扔进水塘淹死了,我抱着小猫的尸体回家,心已痛到麻木。苏少宸愤怒地盯着我:“你怎么又把猫捡回来了?”苏沐宸上前想要抢夺我的猫:“我明明告诉过你千与猫毛过敏,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们作对?”千与是我后妈的女儿,自从她出现后就夺走了我的父亲,如今也要夺走陪伴了我二十年的两个竹马。埋葬小猫后,看着邮箱中躺着的那封邮件:“裴千寻女士,恭喜你通过航天宇航员资格审核,请回复邮件确认是否加入航天宇航员魔鬼密训工作!若确认加入,您将被隐匿身份,三年内不得与外界联系。”我平静地回复了邮件“确认加入”!
1
发完邮件,已是深夜。
苏少宸突然踹开我的房门:“裴千寻,都是因为你把死猫带回来,引发千与哮喘发作!”
“赶紧出来把千与洗完澡的浴室收拾一下!”
苏沐宸正给裴千与吹着头发,闻言转头吩咐:“把她换下来的贴身衣物也洗了,记得手洗啊,她皮肤比较娇嫩!”
听着外面他们三个打打闹闹的声音,看着床头放着的我和苏家两兄弟的合影,一时恍然如梦。
从前,他们两个最紧张的人是我。
年幼时母亲刚刚离世还未下葬,父亲就迫不及待领着裴千与母女进了门。
在她们母女的有意陷害下,父亲对我越来越失望,后来索性将我扔回了外婆家。
从那时起,我认识了外婆隔壁的苏家两兄弟,他们心疼我年幼失怙被人欺负,如同骑士一般守护在我身边,给了我所有的宠爱和呵护。
他们从来不允许我和其他异性接触,三个人在家时更是舍不得让我做任何家务。
他们说会一辈子对我好,却在裴千与回来后,全都变了。
那只猫是他们两兄弟送我的十岁生日礼物,取名“白雪”,于我如同家人般的存在。
苏少宸曾每年请米兰高端设计师为白雪定制四季衣服,苏沐宸也曾斥巨资为白雪单独修建梦幻宫殿。
可就因为裴千与一句“猫的眼睛很诡异,对猫毛过敏”,他们两个毫不留情将白雪扔进了水池。
无助的白雪不明白,昔日疼宠它的两个主人为何会抛弃它,一次次爬上岸凑到他们身边,又一次次被他们踢进水池,直到再也没有力气爬上来被活活淹死。
门又被打开,裴千与探头向我招了招手。
“千寻姐,苏家哥哥们非要庆祝我们相识二十天,你也出来热闹一下吧?”
透过门缝,素来高冷的苏少宸穿着高订西服端着芒果蛋糕,正认真插着蜡烛。
苏沐宸正踩着凳子将原本我们三个的照片摘下,换上他们三个的照片。
才认识二十天啊,为何就轻易打败了我们认识的二十年!
不久裴千与更新了朋友圈:“公主和她的两个骑士,要相亲相爱一辈子!”
照片中,苏沐宸和苏少宸一左一右拥着裴千与。
看着他们之间亲密无间再也容不下第四个人的样子,我扯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早该识趣离开了,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离开倒计时。
算了算还有七天,离开前最后一天正好是妈妈忌日,看过她我就可以放心离开。
从今往后,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三个人了。
2
第二天去公司办理交接手续,下班回家却看到自己的东西都被扔到了客厅。
自己辛苦收集的航天宇航相关的周边被摔得七零八落。
突然从屋中抛出来一个篮球,正正好砸中了我的脸。
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子滴落在身上,我下意识擦了一把,满脸狼狈。
曾经我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苏少宸和苏沐宸就紧张地送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生怕我受到一点伤害。
而如今,他们只是冷着脸在门口看着。
我仰着头堵着鼻子来到屋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苏少宸冷漠道:“千与想要一间光线好、空间大的房间,看中了你这间。你一会自己收拾一下换到阁楼去吧,另外白雪的屋子我们也给改造成了千与的瑜伽房。”
我心中憋着气,“这明明是我的房间,你们凭什么不过问我的意思就随便乱扔东西?”
裴千与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嫌弃地看着我的屋子。
“我还没嫌弃你这屋子曾呆过一只死猫呢!真晦气,一会我要找桃木压一压!”
她刻薄的面孔和十几年前的渐渐重合,那时妈妈去世无助的我只能每晚抱着和妈妈的合照才能入睡。
裴千与却趁我不注意将合照扔进了化粪池,那时她如同魔鬼一般站在我面前哈哈大笑。
“你要拿就跳下去拿啊!死人的东西真晦气,你那晦气的妈就应该和化粪池为伍!”
“看着你这衰样就恶心,指不定哪天也跟你短命的妈一样早死呢!”
我跑去向爸爸求助,却换来他毫不留情的谴责,还将我关进了狗窝整整三天三夜,以致于我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思绪回笼,新仇旧恨让我气得浑身发抖,刚抬起手想将裴千与推开,她却踉跄着倒在地上。
苏少宸和苏沐宸几乎同时冲了上来,一把扶起裴千与,心疼地仔细检查。
等看见她的手被我珍藏的空间站模型划伤时,苏沐宸的眼睛都红了。
素来直爽的他上前狠狠跺踩着那个他曾经千辛万苦帮我找来的模型,冷漠地看着我。
“千与是你妹妹,你怎么这么恶毒?她只是怕你睹物思猫,想转移你的注意力,你怎么可以对她动粗?”
“不过一个房间,就算是你也比不上千与一根手指头!去和千与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沉稳的苏少宸搂着裴千与,并未阻止苏沐宸的行为,看向我的眼神写满了失望。
“别忘了,这个房子是我苏家的!要是千与不喜欢,就算推倒重建我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心中说不出的怅惘。
前几年外婆去世,父亲要让我回去,是他们俩买了这栋别墅挽留我一起住,说这个别墅是我们友谊的见证,会永远保持原样。
他们口中的永远实在太过短暂。
我想回自己屋子收拾东西,却被苏沐宸挡着去路。
“你必须先向千与道歉,否则我不会让你进去!”
我没了外婆,没了白雪,如今连自己的房间也没了。
苏沐宸一脚踢在我的膝盖窝,毫无防备之下,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裴千与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换上无辜的表情。
“阿少,这里太脏,我去你屋呆一会行吗?”
苏少宸脸上的淡漠褪去,换上温柔的表情。
“好,你划伤的地方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苏沐宸也追了上去,“千与,听说你喜欢玫瑰花,等你住进来,我将房间放满玫瑰花好不好?”
被两个男人众星捧月一般围拢,裴千与朝我挑了挑眉毛,无声地说了句。
“姐姐,你输了!”
苏少宸和苏沐宸全然忘了我最讨厌玫瑰花的事实。
我闭了闭酸涩的眼,一瘸一拐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散乱一团。
整了很久才将东西搬到了阁楼,不知不觉天暗下来早已过了饭点,只好点外卖。
出去拿外卖的功夫,门锁上了。
按下指纹,却发觉别墅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删除了我的指纹,就连密码也更改了。
我又是捶门、又是呼喊,但没一个人出来。
我本想去酒店凑合一晚,谁知出来穿着睡衣连手机都没带。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先是淅淅沥沥,后又转成倾盆大雨。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胃痛发作,我又疼又冷蜷缩作一团。
天空渐渐泛着鱼肚白,别墅的门终于打开了,苏少宸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看到浑身湿透蜷缩作一团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瞬间又被厌恶所替代。
“裴千寻,长本事了,夜不归宿?”
“你是不是想要以退为进引起我们的注意,这招太老土,别总做上不得台面的事!”
我脑袋晕晕沉沉,看着他陌生的脸。
“我没有……指纹被删了,密码也改了,我拍了很久的门没人开,我没有故意夜不归宿。”
3
苏少宸拍了拍额头,脸上闪过愧疚。
“千与搬进来的东西比较重要,为怕不相干的人随意出入,所以修改了密码!”
“你进去吧!”
原来在他们眼中,我是那个不相干的人。
我点点头挣扎站起已经麻木的身体,默默往里面走。
苏少宸却叫住了我,“裴千寻,我们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动作轻点,千与睡觉比较浅,别把她吵醒了!”
“还有,晚上9点以后尽量别随意走动,千与要弹琴!”
我心中黯然,沉默地点点头。
苏少宸又喊住了我,眼中十分困惑,带着几分讶异。
“裴千寻,你怎么不吵不闹?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苦笑着低下头,被偏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因为知道有人心疼,如同曾经的我, 明目张胆占着他俩的宠爱,宣誓自己的主权。
但如今的我,吵闹给谁看呢?
我忍着浑身酸痛,一头扎进被窝,沉沉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外面响起震天的音乐声和喧嚣的吵闹声。
裴千与径直打开我的房门,冲进来掀开我的被子。
“千寻姐,阿少借用一下你的电脑!”
我胃痛得厉害,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我吓得猛地坐起身,看到裴千与正抱歉地捧着我的笔记本。
“千寻姐,阿少说他们小时候的照片都在你电脑上,告诉我密码让我自己前来查看!”
从小到大,我和苏家兄弟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秘密,电脑、银行卡什么的密码都共同使用一个。
如今,他们竟然轻易将密码告诉了裴千与,还让她随意翻看我的电脑。
“可是怎么办呢?我不小心将水全部撒到了这个本子上!”
她口中说着抱歉,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了挑衅和轻蔑。
这个笔记本中记录着我搜寻来的宇航员很多课题和实践经验总结,
我着急跳下地,一把推开裴千与,笔记本被水泡了,字迹洇成了大片大片的黑墨。
“谁允许你私自动我的东西?”
裴千与被推得撞到了桌角,揉着额头,脸上清白交加,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千寻姐,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对,要打要罚,我随你处置!”
房门被踹开,苏家兄弟齐齐出现在门口。
“我们允许的!”
苏少宸和苏沐宸匆匆走上前,一把拉过裴千与。
两人围在裴千与身边,神色中满是后怕,小心翼翼地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千寻姐,我只是想要看看阿少和沐沐小时候的照片而已……”
“你是不是在吃醋阿少和沐沐对我好,怎么电脑中你们的照片只剩下你自己的?阿少和沐沐的照片一张都没了,你们的合照也不见踪影!”
苏少宸满脸阴沉,嘴角紧紧抿着。
“裴千寻,想不到你是如此心胸狭隘的小人?”
“你就算赌气删了我们的照片,我也不会回头多看一眼!”
我从未删过照片,是裴千与在捣鬼。
“无论怎样,千与都是你妹妹,你该有个姐姐的样子,别被人看了笑话!”
曾经安慰我说将来见着裴千与母女,要给她们教训帮我报仇的竹马,如今竟然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他们知道我心中最深的伤痛,却还是肆无忌惮用它来伤害我。
“阿少,我头有点晕!”裴千与将胳膊搭在苏少宸肩膀。
苏少宸心疼地抱起她,“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看着满桌子的狼狈,苏沐宸眉头紧皱,死死抓着我的手臂。
“裴千寻,你已经拥有我们二十多年的陪伴和宠爱,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们多关心千与一点?”
“你就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
抢?
明明是裴千与妈妈抢走了爸爸对妈妈的爱,是裴千与抢走了我的父爱,如今她又轻而易举抢走了苏家两兄弟的偏爱。
我,从来都是一无所有,“抢”字从何谈起?
“这个本子里有我整理的很多重要的宇航资料,她却都给我毁了,全没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如同寒冬的冰碴。
“如此重要的东西没了,我要一句她的道歉不过分吧?”
苏沐宸听到我的解释,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半分,他满眼怒火瞪着我。
“不过是几个华而不实的资料,怎么,你还想上天不成?不自量力!”
“裴千寻,拜托,你们是一家人,他是你妹妹!”
“不,她从来不是我妹妹,她不过是小三生的私生女,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之一!”
他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我一眼,甩开我跑出去追裴千与他们。
本子上的水,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板,如同在嘲笑我的无能。
苏沐宸,竟然让我给裴千与道歉?
心中抽痛不已,我木然地收拾一地的残局。
仰头看了看挂历,还有五天就要离开了。
真漫长!
4
晚上收拾行礼时接到个陌生电话,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是这次特训的组长齐峥,还剩六天,你这边好好和家里道别,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联系!”
“嗯,好的!我会按时离开!”
苏少宸和苏沐宸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听到我说“离开”,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要离开去哪里?”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公司安排的出差而已!”
如今苏少宸和苏沐宸的心思都在裴千与身上,自然不会在意我随口的敷衍。
从前只要我出差,他们两个总是提心吊胆担忧我吃不好睡不好,其中一个人必定会空出时间陪我去出差。
如今听到我的话,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
“千与因为今天的事愧疚不已,你抽空最好去安慰安慰她!”
已经失望了很多次,但是再来一次,心中还是会隐隐发痛。
我翻出三个人从小到大一起写的日记,我们每个人都写下过会永远陪伴彼此的誓言,如今再看却觉得讽刺。
倒计时第3天。
我来到城郊的度假村。
大学毕业那年,苏家兄弟在这里筹备了轰动一时的求婚仪式,他们齐齐拿着钻戒让我选择嫁谁,那时我谁也不忍心伤害,只说待来日事业有成再说。
如今这个度假村还将当时的照片作为宣传照张贴在橱窗,可我们早已没了以后。
倒计时第2天。
我来到海边。
当年我被爸爸关进狗窝患上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但我的梦想却是想当一名宇航员。
为了帮助我克服幽闭恐惧症,苏家兄弟陪着我在这个海边不断潜进深海,等我的幽闭症好了后,一向白净的苏少宸脸上晒脱了一层皮,素来健康的苏沐宸呛水住了一个月医院。
晚上,我将家中除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其他的所有东西都扔进了垃圾车。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妈妈的忌日。
一大早,多日未归的苏少宸和苏沐宸穿戴整齐等在楼下,身边堆满了各种祭品。
往年妈妈的忌日,他们兄弟两个风雨无阻都会陪我一同前往。
“千寻,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我们送你去吧!”
临走前我不想再闹什么不愉快,点点头答应了。
临上车之际,苏少宸却阻挡了我开副驾驶座的手。
“你还是坐后面吧,千与有洁癖!”
我默不作声坐到了后排。
苏少宸讶异于我的乖顺,转头看了我好几次。
“你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
我闭上眼没有理会两兄弟不时投来的探究眼神。
只是行到半路,苏沐宸接到了裴千与的电话。
“沐沐,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要回家庆祝爸妈结婚纪念日,但我还没来得及买礼物,你有空陪我去逛街吗?”
挂断电话,他和苏少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我:“千与那里有点事,你在路边等我们会,我们去去就来!”
父亲和裴千与妈妈的结婚纪念日,是我妈妈的忌日!
往年他们陪我吐槽父亲冷漠无情,如今却争抢着去给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买礼物。
多么讽刺!
我平静地点点头,利落拎着祭品下车。
刚刚站稳,他们就迫不及待掉头驶向相反的方向。
我走进墓园和妈妈做了告别,回家后拎着行李箱毫不犹豫走出了家门。
“苏少宸、苏沐宸,祝你们三个幸福美满,我们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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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剖腹弑子后,众神奉我为尊!》
作者:染尘烟
简介:我是灵族的好孕灵鸟,是白虎王求娶千次才点头的王后。在我诞下翼虎神君当日,全族欢腾。可我的翼虎却狠狠咬了我一口,投进了侍妾夜莺的怀抱。我疑惑不解,夜莺却抱着孩儿惶恐的跪在我面前。“王后饶命,翼儿还小,不是存心暴露您用秘术借子之事的。”而对我一往情深的白虎王这一次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震碎我的心脉,撕碎我的双翼,将我倒吊在黑风崖日日放血。濒死之际,夜莺穿着金色的华服抱着翼虎得意的看着我。“还要谢谢姐姐帮我孕育了孩儿,若不是你日日灵血喂养,他也不能生出双翼。”我对着她怀中的翼虎缓缓伸出手,满心不解。分明是自我腹中孕育,也分明是我九死一生产下的孩儿,怎么就不是我的呢?可它对着我愤怒的释放一股雷电,绳索断裂,我被崖底的黑风绞成齑粉。再睁眼,我重回产子当日!......
1、
百兽山雷声阵阵,云海翻涌,整片天好似要塌下来一般。
我躺在金光闪耀的金阵里,横刀剖向自己的肚子。
“凝儿,你在做什么?”
白虎王牙呲欲裂的轰击着结界,眼里满是深情与担忧。
“凝儿,我知道孕育子嗣让你很痛苦,可你这样,更伤身啊。”
“你出来,我答应你,产下这一子后,我再不让你生了,你别这么对自己,我心疼啊!”
对于他的深情,我只是回以淡淡冷笑。
下一刻,伸手将腹中的翼虎掏了出来。
“这是......翼虎神君?”
“老天开眼,我白虎一族,终于再育神君,我虎族终于要更进一步,成为神兽一族了。”
“天佑我虎族啊!”
白虎族人看见我手中的翼虎,欢呼雀跃着跪拜下去。
天佑?
我‘哈哈’大笑起来。
翼虎在我手上拼命挣扎,想要如前世一般,离开我去找夜莺。
可我怎能让它如愿?
我一手捏着翼虎幼小的身躯,一手扯着它的翅膀。
结界外的众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纷纷转向白虎王。
“王,王后这是要做什么?”
白虎王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双手贴在结界上呼喊我的名字。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它是我们的孩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这时夜莺从人群中奔出,满脸慌张的扑在结界屏障上。
“姐姐,这可是神君,是你和王的孩子,白虎族的希望,你可万万不能伤害他啊。若这翼虎神君受伤,只怕神界也会降下天罚的。”
可她的声音,只会让我内心的仇恨更坚定。
我死死抓着翼虎,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夜莺,你现在很慌张,很害怕是不是?”
夜莺脸色突变,不自然的狡辩:“姐姐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担忧姐姐伤到翼虎神君。”
“一个变异的畜生而已,有什么资格称神君?”
随着我话音落地,手中的翼虎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双翼已经被我从幼小的身躯上拔了下来。
“不要。”
“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默契十足。
白虎王猩红着双眼,怒声质问:“毕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族人也开始对我发起讨伐声,就如前世一般。
“王后这是失心疯了不成,这可是她的孩子啊。”
“王,王后如此行径,是要毁了我们白虎族啊!”
“心肠歹毒,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王后,请王即刻废除王后之位。”
对于这些指责,我恍若未闻。
我将血淋淋的翅膀扔到夜莺和白虎王脚底下,看着他们撕心裂肺的模样,我痛快的笑出声来。
不够,只是这样还不够!
前世,我所承受的远比他们现在所承受的痛苦百倍!
我的冤无处申辩,我的不甘日夜折磨着我的心神。
我用灵气召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剑,这把剑,还是白虎王当年赠我的定情信物。
可他现在对这把剑毫无触动,而是仇视的盯着我,眼中情绪变化莫名,继而又变得深情与哀恸。
“凝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先打开结界,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装的还真像啊!
感受到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我深吸一口气,扬起长剑,利落的切下了翼虎的脑袋。
它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十分不可思议我竟会杀了它一般。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虎王彻底愤怒了,他凝聚起全身的灵力开始轰击结界,疯狂的质问。
我以手化刃,直接穿进翼虎的心脏处,掏出一枚血红的灵珠,然后将翼虎的残躯也砸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这句话难道不该我来问你吗?”
前世,白虎王亲自到灵山求娶我千次。
他备的礼,一次比一次用心,那双凝望我的双眸,一次比一次深情。
阿父说,此子赤诚之心,远非寻常兽类可比,不如就嫁了吧?
其实每次望着白虎王深情的双眸,我内心也是有些触动的。
加上阿父的话,我便应了。
婚后,他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待我体贴入微,从不多看旁的雌性一眼。
可一次外出狩猎,他带回来这只夜莺。
他与我解释,夜莺救了他,他只是要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并非对她有情。
我心中始终觉得有些异样,可他确实如他所说,从不多看夜莺一眼,反而对我越发细致,我便只好压下这丝异样感。
而很快,我又被查出有了身孕,便将那一丝异样完全抛诸脑后,用心繁育这个孩儿。
为了替白虎族绵延出优秀的子嗣,我不惜日日用自身灵血滋养灵胎。
此消彼长,灵胎越来越强,我却越发觉得力有不逮。
它闹腾的时候,我更是觉得腹如刀绞。
尽管如此,我依旧日日坚持,不曾有一日想过放弃用灵血供养它。
可就在灵胎降生当日,我九死一生耗尽灵力生下的孩子,却狠狠咬住我准备抱它的手,然后扑腾着一对小肉翅投进夜莺怀中。
它不亲近我,却不断舔舐夜莺的脸颊,一幅母子情深的模样。
夜莺抱着它,泪水盈盈跪在我面前惶恐啼哭:“王后饶命,翼儿还小,不是存心暴露您用秘术借子之事的。”
还不等我解释一字,平日里对我深情缱绻的白虎王竟直接出手震碎我的心脉。
心脉被碎后,我只觉得胸腔激荡异常,不断呕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却对我的惨状视而不见,怒声指责我。
“是本王看错了你,不曾想你竟是虚有其表,逼迫莺儿,夺其子嗣,你恶毒!”
面对王的话,他的族人自是深信不疑。
他们围着我,纷纷对我指指点点。
“自己没本事生,竟然盗窃夜莺夫人的孩儿,还说什么是灵族最好孕的灵鸟,我呸!”
“这样的人不配为我族皇后,请王即刻废除她皇后之位,施以严惩!”
“难怪她嫁给王百年未有身孕,却在夜莺夫人来后,立刻有了子嗣,原来是靠偷啊。”
......
“不是......”
我拼尽全力开口,可刚出口两个字,白虎王就将虚弱的我逼回灵身。
他抓住我的身躯和翅膀,满脸狰狞。
“骗本王这许久,纵你一死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话落,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背后的剧痛就将我的感官彻底淹没。
我颤抖的喘着粗气,视线刚变得有几分清明,他便将我一双渗血的羽翼扔在我面前。
我不敢置信的望向他,他却伸手将夜莺勾进怀里,一家三口,亲密无间。
“莺儿,你说,你想怎么惩罚她?”
夜莺悠悠道:“我虽很想放过姐姐,但这毕竟是王的孩子,姐姐这次属实是错了,不如吊在黑风崖上思过吧?”
黑风崖对于所有灵兽来说,都是可怕的存在。
它常年刮着一股罡风,崖顶的罡风弱一些,但刮在灵兽身上,便如刀割一般,立刻出现深可见骨的血口,且伤口不凝,流血不止。
相传,黑风崖底曾死过一只大妖,妖气所化,成了这可怕的罡风。
可白虎王听后,丝毫犹豫都不曾,当即下令让人将我吊在了黑风崖上。
罡风日日将我凌迟刮骨,血水顺着我的脸颊淌落进深不可见的崖底。
我不甘的嘶吼,“我没有偷,那就是我的孩儿,你们把它还给我。”
“夫君,夫君你在哪里?”
可我唤来的,只有一身金色华服的夜莺,那是白虎族王后才能穿的金袍。
还有,自我孩儿身上发出来的,并不精纯的雷电......
“我?我做了什么?”
白虎王怔愣片刻,脸上再次浮现温柔神色。
“好了,凝儿,别再做傻事了,将灵珠放下,那是我们孩儿最后的希望了。”
夜莺也极力的掩盖着声音中的颤抖,出声制止:“是啊姐姐,别再做傻事了,不然真就回不了头了。”
可我从未想过回头。
从我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为现在做准备。
我将那颗还带着温血的灵珠缓缓放入口中。
还未咽下,就见白虎王和夜莺齐齐变了脸色。
“毕凝,你敢?”
面对他的威胁之语,我只是强忍着恶心之感,用力咽下了灵珠。
强大的灵力澎湃,滋养着我的经脉,腹腔的伤口也在迅速愈合。
“她,她在干什么?竟然吞掉了同类的灵丹?”
“不好,那可是翼虎神君的灵丹,其威力,不同凡响啊!”
结界外再次骚乱起来,我却觉得可笑不已。
一只幼兽如何会有这么强的灵丹?并且还是这等血红之色。
这分明,就是我的灵血助它凝聚的,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所以灵珠入体后,非但没有与我出现半分的排斥,还很自然的融入我的经脉,使我变得更为强横。
“王。”
夜莺这次是真的急了,她满脸泪痕,带着央求之意呼唤白虎王。
白虎王一咬牙,竟然动用了消耗寿命的手段,让灵力暴涨。
见此,所有白虎族人自发的将灵力灌输于他周身。
金色的结界瞬间出现裂痕,然后发出脆响,彻底消散。
白虎王第一时间冲向我。
他握住我的双肩,不断摇晃。
“毕凝,吐出来,快将我们孩儿的你灵珠吐出来,说不定我还能......”
话音未落,他便只觉胸口传来剧痛。
他不敢置信的低头,却看见我的长剑已然贯穿了他的胸口。
灵气自我手中倾泻而出,传至剑尖,瞬间就震碎了他的心脉。一如上一世,他毫不犹豫的震碎我的心脉一般。
可他的灵力到底是比我深厚,只喘息片刻,就一掌拍在我肩胛骨上,将我打飞在地。
“王。”
夜莺奔上前扶住他,他却凝聚出一把金色匕首递给夜莺。
“王后已经堕魔,你去杀了她。”
夜莺扶着他坐下疗伤后,就握着匕首坚定的向我走来。
“姐姐,你身为王后,怎可自甘堕落走入魔道?”
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姐姐以为杀了我和王的孩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王后之位,注定是我的。”
她扬起匕首,扎下来的瞬间,被我的护身灵气弹开。
而我动作更快,一跃而起,用长剑穿透她的肩胛骨。
白虎族人也冲上来,企图群起而攻之。
只是他们没走几步,便软倒在地。
而夜莺手中的金色匕首也在此时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铿锵’之声。
“怎么回事?我的灵力呢?为什么我连握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拔出长剑,眼睁睁看着她无力支撑的身体也软倒在地。
白虎王也立刻用衣袖捂住口鼻,“毕凝,你下药?”
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
我既然是回来复仇的,又怎会不提前做准备呢?
从我归来那一刻起,我就找出了灵鸟族长老给我的救命法阵。
而在这个法阵内部,我又做了一层幻雾阵。
我将能使灵兽失去气力,凝聚不了灵气的药物掩藏在幻雾当中。
金光阵破,我便会崔动幻雾阵。
幻雾阵的雾气是由浅到浓,初时聚齐的浅雾极其容易被忽略。
所以,他们这些灵力不够的,也就第一时间就中了招。
上前两步,我一脚踩在夜莺脸上,将她狠狠往碎石里碾。
“你刚才说什么?王后之位注定是你的?”
“你也配?”
我发了狠,连续挥出十几剑,每一剑都让她皮开肉绽,却不至于丢掉性命。
她在地上翻滚着求饶。
“王后,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过我。”
“我还有个秘密,我全都告诉你,只求你放过我。”
闻言,我挥剑的手才停了下来。
“莺儿。”
眼看夜莺要开口,白虎王却怒斥一声,吓得她浑身一震。
随着这声怒吼落地,白虎王已经飞身而起,化作白虎真身,一口咬断了夜莺的脖子。
她不甘的瞪大着双眼,眼中的光却暗淡下去,和她的孩子一般,久久不肯闭眼。
白虎王将口中的夜莺甩了出去,就像甩掉一块破布一般随意。
四周响起抽气声,显然也是被这一幕惊到。
而他也未再多做犹豫,纵身向我扑来。
“凝儿,你已堕魔,伏诛吧!”
我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气,它们叫嚣着,仿佛要冲破我的身体。
抬头,我冰冷的回望一眼,直接迎身而上。
“今日伏诛的,只会是你。”
我与他打了十几个回合,随着他吸入的雾气越来越多,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再次扬起长剑,白虎王却出声叫住我,用那双温柔又悲伤的眸子望向我。
“凝儿,我们百年夫妻,过往的恩爱,你难道都忘了?”
我轻哼一声,利落的挥剑,斩掉了他的前肢。
我不知道这样的痛,比不比得上我的断翅之痛。
可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割掉他的双耳,剜去他一只眼睛,敲碎他满嘴的尖牙,然后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族人一剑一剑凌迟致死。
最后,我拖着他上了黑风崖,将他倒吊在黑风崖上。
被罡风割到遍体鳞伤时,他终于不再假装深情。
他恶狠狠地咒骂我:“毕凝,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受天罚,你会灰飞烟灭,永世被困地狱夜火之中。”
而我只是大笑,笑到眼泪横流。
笑够了,我将他从崖底拉上来,将他的灵魂从兽身上剥离出来。
他疼到不停嘶吼,吼声激荡着我的灵魂,却不能让我停顿片刻。
阿父带着天神来时,我已将他灵魂彻底剥离,正要装入锁魂瓶中。
一道天雷击中我的后背,锁魂瓶脱手而出,被天神抬手之间取走。
“大胆灵鸟,私杀神兽,屠戮白虎一族,手段残忍,还不俯首认罪?”
阿父挡在我身前,冲天神跪拜。
“神君,请饶恕我的女儿,她只是......只是......”
他并不知道我所行之事为何,所以也说不出辩解之词。
我推开他,示意他不要再管,回灵鸟族守好族人。
心神惧疲,又被天雷击中,我后背皮开肉绽焦了一片。
身体摇摇欲坠,我却依然惨笑道:“我没有罪,有罪之人,并非是我。”
“大胆,还敢狡辩。”
天神怒斥一声,又是一道更强的天雷落下。
我被劈到匍匐在地。
阿父心疼的想要来护我,却被我的眼神阻止,只得红着眼被转身去。
我吐出一口血,意识逐渐陷入迷离。
醒时,我被锁在洗神池中。
身体和灵魂像是被一遍一遍凌迟,让我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纵然满嘴血腥,仍旧没有叫喊一句。
“到是个硬骨头。”
掌刑司背着手,翘着二郎腿往池边一座。
“灵鸟族毕凝,说说吧,为何要屠戮白虎一族,就连自己的亲子都不放过?”
我仰头,将身体紧紧依附在池壁上。
“我可以说,但我要见白虎王。”
“有些事,我必须当面与他对峙,不然,我一句话都不会交代。”
“威胁我?”掌刑司眯着眼冷笑。
“听说白虎王百年来未曾有丝毫亏待于你,你却将他灵魂都抽离,心里当真没有丝毫亏欠?”
我只是轻笑,并不作答。
见我如此,掌刑司皱了眉,半晌高声冲外面嚷:“将白虎王请来。”
白虎王是被人抬着来的,而他身后竟还跟了一众八卦的神仙。
他的灵魂被天神附了回去,只是短时间离不开养魂草的滋养了。
他看见我的瞬间,眼里杀意弥漫,恨不得生吞了我。
只可惜,他已经没了牙齿,说话都有些含糊。
“毕凝,你为什么还没死?”
“你恶事做尽,杀了我们的孩儿,就连我的族人都不放过,我究竟有哪一点对不住你?”
我只是冷静的看着他,眼眸越睁越大。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夫君,不是真正的白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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