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醒来,突然想给自己肚子中那个未来得及成型的宝贝写点什么。于是,捧起手机,借着手机屏幕反射的微光,写下了《星星祭》。因为看到他时,他就如闪闪发光的星星,我一直坚信他可以长成我生命中的太阳,没想到却是流星,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划过,只留下一闪而过的光芒。
写完这首短诗,擦干眼泪,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不知怎么回到长大的小院。好象刚办完妈妈的白事,到处都乱着,大家也还忙碌着。突然,有张床被推出来,床上躺着的不正是妈妈?怎么她没有被火化?虽然有些吃惊,但心里还是欣喜,毕竟又见到妈妈了。
我和姐姐想帮妈妈清洗一下,走近她的床,妈妈却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我的惊喜升级,难道妈妈没事了?她似乎真的没事了,坐起来说,别挡着我,让我吐了这口血。说着起身下床到水池边吐掉口里的淤血。
我赶紧去找妈妈的水杯让她漱口,可是到处都找不到。问妈妈,你的水杯在哪里?她说这里我也不常来,忘记了。怎么不常来?这是我们生活了多年的家呀?
意识到妈妈活过来了,那我们之前办的白事怎么取消呢?我偷偷问姐姐,咱妈的户口可曾消了?姐姐说消了,我心想麻烦了。
忙活着,看到了很多亲戚,舅舅、表弟表妹还有孩子们。妈妈又回来了,大家似乎并不很惊讶,只是如常的忙碌着。我压抑着内心的惊喜,盘算着怎么去处理接下来的后续。
醒过来时,还在喜悦和繁杂的事务中。睁开眼睛好久才知道是个梦。转头看到已经挤到我枕头上来的晴晴,我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梦。
适应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妈妈没有回来,回不来了,快一年了。而且,我亲眼看她被推入火化炉,再被冒着火星推出来。她的人型还在,甚至她的心脏起搏器没有被烧化,就在她心脏的位置。这些场景都深刻在我脑子里,怎么在梦里就当它根本没有发生呢?潜意识里就是想忽略它吗?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梦到妈妈?在我刚写完《星星祭》之后的梦里。是什么让我联想到妈妈?难道因为同样是失去,难道是希望他们复活吗?可能是吧。
看看时间,该起床了。我搂住晴晴,跟她讲我刚刚的梦。就象讲故事一样,平淡的语气,却感觉有眼泪在往心里流。晴晴专注地听,追问,然后呢。我说,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