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来袭》读书笔记
作者:内森·沃尔夫
大年初六,抗击疫情第七天。
基辛格在《论中国》中说:“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
无论情况多糟糕,无论我们有时表现得有多么不堪,但是我们之中,总有那么一群最勇敢最担当的人,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总有一种力量,让人热泪盈眶!
一、病毒与人类文明
张大庆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院长
1、病毒与人类之战
科技的进步、政府职能的提高、卫生防疫工作在全球的普遍开展等因素综合在一起,使得天花成为了人类靠自身努力根除的第一个疾病。
如此巨大的胜利催生了更高的企求,20世纪下半期,专家们提出这样一个当时看来相当可行的目标——把威胁人类的传染病从地球上清除出去。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只是人类对天花病毒作战胜利后短暂欢愉中的一个幻想。
麦克尼尔略带悲剧色彩的言论恰好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精准答案:“我们越是取得胜利,越是把传染病赶到人类经验的边缘,就越是为灾难性的传染病扫清了道路。我们永远难以逃脱生态系统的局限。不管我们高兴与否,我们都处在食物链之中,吃也被吃。”
在病毒的领域,1918—1919年那场流行全球的大流感的惨痛记忆还未完全消除,新的病毒便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尼帕病毒、裂谷热病毒、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拉沙热病毒、各种亚型的流感病毒……疫苗的研发速度常常赶不上病毒的变异速度,更不必提很多病毒导致的疾病都超出了现代医学的治疗能力。
更可怕的是,病毒对人类宿主的适应能力是匪夷所思的,它能高频率地发生基因突变,甚至能与另一种病毒进行基因重组,试想一下,若是一种高致命性的病毒和一种高传染性的病毒在某个宿主体内相遇了,意外地产生了兼具二者特点的能广泛传播又致命的病毒,当这种病毒伴随着一个个宿主的脚步穿梭于全球的飞机场、火车站之中的时候,这会不会成为人类最可怕的梦魇?
2、流行病
因为流行病几乎总是由一种动物微生物传播到某个人身上而引发。
追踪这些对人类有潜在毁灭性的微生物,促使我去研究以下问题:流行病是怎样诞生的?是在哪里诞生的?为什么会诞生?我致力于开发尽早准确检测流行病的系统,以确定这些流行病的重要程度。运气好的话,还能摧毁那些可能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的流行病。
一些重大问题依旧令人费解:
- 流行病是怎样开始暴发的?
- 为什么如今人类要遭受这么多流行病的侵害?
- 未来我们能做些什么来预防流行病?
在地球上,病毒的进化速度比任何生物体都快,但我们对它们的了解少于其他生命形式。对病毒的研究使科学家有机会发现新物种并将其登记入册,这一方式令人回忆起19世纪自然科学家所处的那个世界。一位科学家可能倾其一生也找不到一个新的灵长类动物物种,但新病毒每年都能被发现。每一代病毒的生命周期极为短暂,因此我们能实时观察其进化过程。对有志于此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理想的研究体系。也许从一位年轻科学家的角度来看,该学科最大的优势是有重要而紧迫的挑战:一些病毒害死了人。这一挑战不难克服,新的发现不仅可以加深我们对自然的了解,还能够在控制人类疾病的实践中,发挥重要而快速的作用。
1918年流感大流行造成的死亡人数约为5000万人,相当于当时全球人口的3%。这是一场几乎难以想象的灾难,在这次流感大流行中死亡的人数,超过了20世纪所有战争中被认定死亡的士兵总数。这个小小的病毒直径不到100纳米,仅有寥寥可数的11个基因。可在充斥着战争的20世纪里,将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大小小的战争和其他所有战争中死亡的士兵数加起来,还抵不过这个病毒的致死人数。
一个能制造灾难的病毒,必须既拥有杀伤力,又具备传播能力。
3、流行病的未来研究方向
未来的研究不仅包括应对流行病,还包括预测流行病。这一观点听上去很大胆,但又合情合理。我们迅速思考起该愿景的现实运作方式。
随着地球上人和动物的联系持续加强,未来几年流行病暴发频率也将加快。无论是集H5N1的高致死率和H1N1的易传播性于一身的镶嵌体病毒、死灰复燃的非典型性肺炎病毒(SARS)、像艾滋病毒一样的新型逆转录病毒,还是最可怕的、偷袭我们的某种全新病毒,未来几年我们都将面临更为严峻的微生物威胁。微生物有能力折磨我们,害死我们,毁坏地方经济;它威胁人类的程度,比地球上最可怕的火山喷发、飓风或地震都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