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没想好,用什么样的标题致敬这样一位逝去长者。尽管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尽管我只是甚至不知道算作是他的粉丝,但他的离去,给人蒙了一层厚厚的膜,致密的膜慢慢收紧,让人透不过气。心想他也会死去呢?他看起来那么像我们身边某一个人,一个叫不上名字的身边人,或许是他演遍了底层人物,以至于他的死,听起来像是我们的死,离我们那样的近,悲伤来的那样真切,那样的沉重。
仔细想来,这些年离开我的,让我感到难过与惋惜的人,又何止他呢?年龄渐长,经历的悲欢离合也自然多了起来,但总不也做不到见怪不怪,无法轻易释然。简单天真的孩子思维,此时所见,彼时亦可见,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样子,所有的人也会一直存在。现实是却是儿时父亲织的纸飞机,变得蔫黄,再也不能御风滑翔;墙上挂的奖状,也在褪色霉变中变得斑驳不堪,再也升腾不起喜悦与自豪;门缘上系的铜铃,在锈蚀下变得不再发出声响,同时在变的还有父亲日益斑白鬓角,妈妈爬满皱纹的眼角。如此种种,彼时所见,此时再见,皆变得无法模样……
生与死,或命题不假,但这不是教人释然,难过时就该深彻的难过,此刻之殇,彼时就远没有此时真切呀。逝者已矣,我们都受过他精神的馈赠,感念之奉献,愿天堂也有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