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醒来,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是一晚上自我修复换来的。
本想上楼,但是熙熙攘攘,顺着保安的手,往前走,迈着楼梯,和人群走散,不上反下。没有路了。四面的白墙,墙根赫然是脚印斑驳,护栏的铁银色反着光,竟还有生锈的铁链在悬挂。只有一扇门夹在墙上,推开,高阔又拥挤。没有路了。在一堆杂物里试探着放下脚,颤微着挪动。斜放的床,拧成一团的被子,狂叫的狗,拖着脖子上的铁链直着脖子狂吠。我听到了翻书声,很干净,纸笔的摩擦声,很安心。从床边站起来了一个人,好像是女生,和我高中同学很像,只是同学而已,几乎没有交集。瘦到两颊像要塞进嘴里。她招呼着狗,摸他们的下颌。
拿着冰冷的头尸骨往头上砸去,用攒了很久的仇恨,只一声,世上就消失了一个人。只是用冻了很久的尸体罢了。好像解决了他,家产就是她的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