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个很甜的梦。
梦里有两个画面,一个清晰,一个模糊。
我带着魏先生回家,
刻意避开妈妈深邃的眼神,淡淡一句:这是我男朋友。
其实,我内心也早己波涛汹涌,一场大戏即将开始。妈妈的表情丰富极了,看到我的开心,听到我的话的惊讶,随后是兴奋,然后又转为不安。
我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带男生回来,而且一带还完成了她的终极目标,我知道,魏先生是妈妈绝对理想的女婿。高个儿,不太瘦但不胖,脸上有肉,更主要的是落落大方。
妈妈喜欢这样的,所以我回来之前没有跟她打招呼。
我故意离开,坐在沙发上,远远的望着还被拦在门口的魏先生,妈妈其实也不是拦着,只是激动的忘了放行。热情中带着不知所措,魏先生的表情也有趣,一边跟丈母娘装孙子,一边还不忘用眼神挑逗我,又装出可怜求助的表情,可上扬的嘴角和迷离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这个男人也乐在其中。
我住在一个小城镇里,小时候一心想要逃离这里,长大后却偏爱回家。回家是一条漫长的旅程,每次独自回来的时候,就在幻想,带着那个他回来时的情景,告诉他,这是我生长过的地方。
还有个画面,有点模糊,多是一些挣扎的感受,明明想要得到的却不敢靠近,鼓足勇气却又止步。远远的看着,深怕被发现的拿点小心思,不甘心的又偷偷靠近,被无视的落寞,没有交集的苦恼,尽管如此,还是幻想了两人的幸福生活,意识到自己在内耗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像极了陷入沼泽苦苦挣扎也无能为力,即使在梦里,我也讨厌那样的自己,
可魏先生从后面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听到花开的声音。就好像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最后发现它是个梦的感觉。你喜欢的,他正好也喜欢你的感觉,大概就是开心吧。
我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噩梦的时候,在梦里我也会暗示自己那是个梦,强迫自己醒来;美梦的时候也一样。幸福哪有那么容易,从妈妈生病的那一刻起,阳光就再也照射不到我的生活里了。所以在梦里我也知道它只是一个梦而已。
只是那种幸福的感觉,太过真实,犹如在盛夏饮到井底最甜的那一口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