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闻人祎表态
赵德芳吃惊的看着闻人祎,这几天,他以为他已经把儿子的心暖的差不多了,怎么闻人祎还会这样跟他不客气呢?
许久赵德芳才道:“祎儿,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
“所以您就给我定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先是许诺彩虹,接着您又把江月师妹收为义女,表面上你是给我和江月定下兄妹名分,其实您是想满足了江月师妹的意愿,以拉笼天童老人毕四海,用天童老人来制约爹爹对吗?现在又是媚儿……”
狄媚无声向外退去。
她的确很喜欢闻人祎,但是在她知道闻人祎喜欢的和爱的都是她的姐姐之后,她就决定退出了。
狄媚突然觉得自己的感受好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德芳她的养父想把她爱的男人当成礼物,来送给她,以报达她的救命之恩,断臂之德;而她爱的男人却也毫不顾忌她在场,就专心的表达着自己的反对,彰显自己对爱情有多么的忠贞。
没有人愿意听一听她的想法,没有。赵德芳不想听,闻人祎更不愿意听。
她只是他们父子反对对方的一枚棋子。
闻人祎已经挡在了狄媚的面前:“媚儿,对不起,可能我刚才的话伤到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里只有你姐姐狄婉儿一个,装不下别的女孩,现在不跟你说清楚,那只会伤害你更深。”
狄媚抬起头看了一眼闻人祎,难道她刚才是错怪他了吗?
“媚儿,做我妹妹好吗?”闻人祎轻声的问。
“我累了,先回房去睡一会。”狄媚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那也好,你先冷静的想一想。”
“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因为狄媚的打岔,闻人祎的怒火减少许多,他的语气和气多了,“是的。也许您是个好王爷,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而呕心沥血;也许您是一个好父亲,为了赵祯赵祺的幸福,您愿意付出一切。”
“我也愿意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
“是吗?”
“是吗?祎儿,不要用这种怀疑的口吻跟你的父亲说话。二十多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您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那么您愿意为了我而不怀疑爹爹吗?”
“祎儿,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但不是付出江山社稷的代价,不是把百姓推入战乱。”
闻人祎苦笑着坐下。在他父王的心目当中,他当皇帝的弟弟永远是第一位的,然后是天下苍生,再然后就是小霸王赵祺,再然后是开宝皇后,狄王妃,最后才轮的到他。
“这些朝廷大事,等回京之后再说吧。王爷,我请您以后在为我做主,为我做决定的时候先问一问我,问一问我的想法,尤其是婚姻大事。”
“我是为你好。”
“您自己相信吗?”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没错,王爷,您说的很对,只是我想告诉您的是——我的父亲叫闻人劲松。”
闻人祎说完走了,留下赵德芳独在那里震惊。
“大哥,王爷那没什么事吧?”闻人江波见闻人祎脸色不佳的下来便忙走上前去问。
“没有,我们接着聊。”
“大哥,那一会看见王爷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曾经冒充过你,你理解我是被迫所为,但王爷呢?他也会理解吗?现在我又姓闻人了,他会不会认为这是……”
“王爷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能怎么样呢?见了王爷,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王爷不提,你就更别提,明白吗?”
“明白。”
晚饭后,闻人祎便开始仔细的研究金鹤。
同样的闻人祎没有花多少功夫也将金鹤给支解开了,发现了那块金牌。
看着金牌,联想到那天早上,他的继父带着赵德芳的人皮面具在南清宫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的事情发生后,开宝皇后跟他在佛堂里的谈话。
“老太君,肖海天是什么时候在南清宫做的护院总领?”
“南清宫建立不久,你伯父,也就是太祖皇帝的德昭太子开始在南清宫住时,肖海天就在这儿当差了,后来出了‘斧声烛影’的事后,我带着德芳退到了南清宫,肖海天接着做他的护院总领。”
“那肖毅?”
“是肖海天的儿子,在开宝九年初的时候,肖毅取了亲,肖海天便也带着肖毅来南清宫当差。那时候我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后来一连几天都不见肖毅再来,问肖海天时,肖海天说肖毅和他吵架了,他生气的打了肖毅一顿,肖毅就赌气丢下他们夫妻和身怀六甲的妻子跑了。三十年前,德芳在陈桥驿路遇强敌,肖海天不敌,武功被对手所废,但是他还是背着德芳到了刘一首的家。在刘府住了几天,本以为躲过了翼中三雄可谁曾想刚出刘府,那翼中三雄又出现了,刘一首用袖箭射伤了三雄中的一人后就再也无法得手,眼见德芳危在旦夕,李力英从天而降,他击退了翼中三雄,救了德芳。从那以后,李力英接替了南清宫的护院总领一职,肖海天就回到民安巷去养老。半年后,翼中三雄被肖毅所杀,我们听到消息的半个月后,肖海天就带着肖毅来见我们,肖海天说,肖毅已经给他陪了礼,他也原谅了肖毅,他以后有儿子养老,叫我们不用操心了。祎儿,你问这些个陈年旧事做什么?”
“那我伯父死后有什么怪事吗?”闻人祎避而不答,却接着问出了他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三十年来,我不敢向任何人提起!你伯父前天夜里还在棺中,第二天封棺前,我又是打开了棺材,想让德芳再最后看一眼他的哥哥。可是我开棺后,棺中却空无一物,我不敢声张,盖好棺材,为了怕抬棺之人传出棺材轻的话,我又狠下心将那十六名抬棺之人活埋陪葬。”
“您是想伯父也许没有死,只是诈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