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尽心思,我心甘情愿》
2000年9月,和众多的刚刚跨入大学校园的大学生一样,我对什么事都感到新鲜,每天都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寝室8兄弟,常常唱着《浪花一朵朵》,一起飘荡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我们也常坐在花园的板凳上,细数评论过往的女同学……
可到了第二学期,一切归于熟悉,无聊便是我们生活的主题。成天的游荡和无所事是,好似把我们心中仅有的一点点学习欲望都撕裂的灰飞烟灭。寻找爱情,成了我们唯一值得感兴趣的事情。于是乎,众兄弟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经过一段时期的男生女生配,班上大部分的男同学或是女同学,课后都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只留下少数的几个呆男傻女,空悲叹。而对于我,爱情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我一直认为,爱情是神圣的。更何况,我从未想过,把爱情当作一场以互悦身心为目的的游戏。“现在还没到时候。”这是我的借口,其实我是有色心而无贼胆。
那个时候,可以让人们娱乐的东西并不多。2000年是单体网吧,发展最辉煌的时侯。曾经大街小巷遍布网吧,成为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网络对于大家来说,就是个新鲜的事物。在个人电脑还很稀缺的年代,很多人接触互联网,都是从网吧开始的。网吧的出现,让大家都有地方去娱乐了。在恋爱蔚然成风的校园中,有时候,网吧甚至成为了唯一比较素静的地方。无聊时去泡泡网吧,那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上网聊OICQ(也就是现在的QQ),成了我每天消磨无聊时光的主要方式。在那里,除了放纵情绪和故作深沉外,便无任何意义了。鬼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货色的人!一切只凭良心和感觉罢了。
晚上10点,S大的“西苑”网吧。
在这个只有十几台电脑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的浑浊空气中,一个个光着膀子的男学生,盯着电脑屏幕紧张激战,桌上放着,不知吃过多久却还没扔掉的泡面和饮料,队友间互相“追啊”“杀啊”的喊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一个戴着一副老气横秋的眼镜男,拎着一包方便面,坐在靠近厕所的电脑前。偶尔从厕所飘来的异味,让眼镜男时不时地紧锁着眉头。我为嘛要坐在这个位置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鱼”列入到我的好友名单中。当时聊些什么,我根本就记不清了,甚至早已将她忘记。直到那天晚上,我上通宵的时候,小鱼也在线上。
“你是谁?”我这样问到。
“我是小鱼啊。”她回答到。
“小鱼?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就叫小鱼呗,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先问,你得先说!”我命令着。
“小鱼。”
“唉,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你是干什么的?”小鱼紧追不舍。
“我是学生。你呢?”
“你骗我!你上次说你是个老师,这次又是学生?你是个大骗子!”小鱼突地就气急败坏地回敬我。
(什么,上次我有说过吗?上次是什么时候?)
“没错啊,我是师范生,以后我会成为老师的,只不过现在我还是学生……”我语无伦次地辩解到。
“我还给你打了电话的,不过,接电话那人说你不在。”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吗?你打的哪个电话?你怎么知道电话的?”我吓了一跳。我有对她说过电话吗?
(后来得知,加她为好友乃寝室老大所为,电话也是他告诉给她的。难道,这就是缘分?)
就这样,我和她聊了整整一个晚上。我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她也进行一步地了解了我。临下线时,她嘱咐我:外面在下雨,没带伞的话,就等雨小些了再走,回去洗个澡,吃点早饭,再好好睡一觉。我知道,她是一个温柔且懂得照顾人的女人。心里忽地就荡起一阵暖流,久久不能平息……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有时候,缘份这个东西,真的无法言表。白落梅说:“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谁能想到,我和她的这次相遇,竟会埋下我们爱情的种子呢?
那时,我刚刚读完老四丢给我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片该的感动后,更多是对情节的嗤之以鼻。我不相信那样的缘份,更何况出现于虚幻的网络。套用痞子蔡的话:“也许缘份就象抽烟一样,只在点燃时不经意的瞥一眼,相爱的过程在胸口的吐纳中,化成烟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当我遇上这种机缘巧合后,我珍惜着它,同时,它也束缚着我。这让我,原本该留心的一些兴趣,都逃走了。然而,我并没有做任何幻想,权且当作寂寞无聊时的些许兴奋点吧。何曾想,我们下一次的相遇之后,那彻夜的遥想,让我感受到的不只是寂寞,我真正体会到内心深处最荡漾的春风。
你爱我,费尽了心思。我也爱你,如若这是我的劫难,我也心甘情愿。
——写给我亲爱的妻子,小鱼。
(你若对我们的故事感兴趣,请抱着祝福的心态,关注我的同名公号,更新较慢,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