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变故,身为一家之主,不故子女反对,毅然决然的得带了个女人回家,说要娶她。这时,母亲离世不到一周。
我把你喊回来,因为一个人看店实在太累,真的身心俱疲,顶着重感冒加哮喘。妹妹上大学,每个周末都会从另一个城市赶回来,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她看着我那疲惫不堪的身体,生怕我挂了,一回到放下行李,也顾不得休息,把我赶上楼去,倒头睡去,便是第二天六点。也没办法,母亲治病要钱,只能咬着牙,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六点起床准备早餐让弟弟好坐校车去上学。晚上两点收摊。有时候进了货,为了上货,可能一宿都没睡,就这么折腾,想着年轻,挺过去就没事了,只要能把母亲治好,付出再多也无怨无悔。
你倒好,好不容易喊回来帮忙,结果呢。你逢人就吹嘘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连来买东西的顾客,也要吹上两句,然后说我怎么怎么没用,说得不知道有多难听,还是当着我的面。这些我都不在乎,你要面子,爱吹牛,把我损得再怎么体无完肤,我都不会在意,哪怕是当着我的面。
可有一天晚上,你和我说,你要带一个女人回来。这时,头七都没过。我不同意。你说,无论你同不同意,人我都会带回来。若是不同意,就断绝父子关系。我听后,默默流着泪。一大早,我收拾了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走,便再也没回去过。
离开后,卡里有七万多。这是我噩梦的开始。人在异乡,举目无亲,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知道我身上有钱,于是乎,每天都电话轰炸,见自己说不动我,便发动七大姑八大婆,一天至少二十来个电话,把我扰得不耐其烦。而你,对他们说我身上有十多万,人走可以,把钱留下。这样的日子过了四五天,我便把钱一分不剩给了他。自此,那些所谓的亲戚,便再也没打过一个电话,没一个人关心我是否有地方住,是否有钱吃饭。那时真的万念俱灰,心情跌倒了谷底。自杀了好几次,都活过来了。我恨,我好恨。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股恨意,从未减弱一分一厘。每当过年看到他那般嘴脸,和我套近乎,有时候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我都是直接无视。当作空气,既然已不是父子,就摆好姿态,像条狗一般,喊我一声主人,兴许我会怜悯你,给你个笑脸。
抑郁症与创伤性应激障碍对我的影响太过深,总是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来。受不了半丁点刺激,一点刺激,可能会让我精神崩溃,做出一些很蠢的事来。真的,冷静下来,自己都害怕自己。
你们觉得,是我错了?是我做得太过了?我该原谅?该放下?谈何容易。
我,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