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迷迷糊糊地收到一条略刺激的微信。
闫总霸气相邀,让我有些愕然。想来,这都是第三次有人请我主持婚礼了,我到底是哪里有这样的气质(。ì _ í。)
一边哭笑不得,一边又想起了念书时两位恩师扶持,培养出了我主持这个不可思议的才华。
此事的起源,要追溯到高一时,恩师要上一节公开课,好像是史铁生的地坛,中间有一个环节是让一位同学模仿主持人,采访另一位同学扮演的史铁生。有幸,我被选模仿主持人。也许是那堂课确实不错,也许是恩师有意栽培,此后,语文课的很多活动,剧目,都由我组织排练。也是因着恩师的信任,我成了班会的专用主持。
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感恩,对这样毫无福利的活动,常常偷懒卸责。这中间还出过两次事故。
一次是班主任突发奇想,让班里捣蛋的学生上去发言,让我做到不漏痕迹地把他们混在班委中发言。于是,我在语文课代表后点了一位优生,当时的数学大王,以掩盖我接下来要让另一名差生发言的预谋。一切顺水推舟,我很得意于自己的灵敏机巧。却不知道,这让当时身为数学课代表,已准备起身发言的李董愤怒异常,觉得我在揶揄她,对我也有了意见。很多年以后,我跟李董一个被窝夜谈,她才说出当年的愤怒,让我又惊又好笑。小时候的我们,总会干出不敢回想的黑历史。
第二件说来就有些丢人了。当时班里组织学习八荣八辱,同学们不愿意发言,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主持到泪眼婆娑,瞪着我的老搭档郭小军同志,嫌弃他不来帮我。这已经够丢脸了,可我这个人啊,情绪来的快去的快,转眼就回坐跟侯总嬉戏打闹,却恰巧被后窗的班主任瞄到,等我出去跟他汇报进度的时候,老班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管班会就,女孩子么,要自重,得要脸,一个男生在你背上划过来划过去的,像什么样子。
我当时气疯了,这话形容一个未成年小姑娘,让我尊严扫地,以至于班会结语的时候,我估计是又哭了。我当时气老班迂腐古板,连个男闺蜜都理解不了。后来我当老师,14岁的学生给我讲她跟外班的男同学只是纯友谊的时候,回忆及此,我也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后来我们毕业了,毕业班会的时候,恩师有事没来,我一直很遗憾,也主持地兴趣恹恹。
没有了恩师赏识,而我又凡事被动,这好不容易培养的才艺,到了补习班,本来就只能窝在心里了。
然而我又遇到了老同学崔书记,在他的推荐和赵老师的认可下,我出了全校展览的广告版,主持了复习班的同学聚会,让我的才艺维持完了整个高中阶段。后来赵老师跟我妈在修脚店遇到(什么鬼),还夸我大气善言,能控场,让我去他的学校帮他代课,骂我光顾挣钱不知道踏踏实实地学点东西。
后来越长大,我越感谢恩师栽培,不是因为这些曾经的英雄事迹,而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被夸大的才华,我受到很多人的称赞认可,愿意给我机会,也让我成了朋友圈里的代笔,身有所长。
恩师常常在简书里有感而发,看她的文章,我一面折服于文字的魅力自惭形秽,一方面又反复告诫自己,虽不及她万一,也绝不能辜负当日栽培,与文字相伴一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