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玉兔精

现在的悟空再也不像原来那样压抑自己了。一有机会就把手放在师父腰上，或者碰碰师父的手，或者干脆攥在自己手里。师父一开始是默许的，后来就开始回应悟空了，比如现在，走在天竺国城外热闹的街上，明明可以好好骑马，却要下来和悟空一起走，还要贴得那样近。悟空搂住师父的腰，两人相视片刻，温暖地笑了，笑容映在对方的眼瞳里，又回到自己眼中。好像周围喧闹的人们都不存在似的，悟空把他推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搂住就吻，他的手抓在悟空衣襟上，似是推开的样子，实际却只是抓着，支撑自己前倾的身体。

这个姿势被八戒看到，连连转身。他自觉地牵了马，对悟净说，“师弟，走吧，走吧。”

悟净挑着担子以眼神表示同意。他们走在前面，渐渐接近了那一大群年轻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堵在街上冲远处来的一位骑在象背上的女子招手高呼。悟净上前打听，才得知正逢上天竺国公主抛绣球选驸马的日子了。

八戒乐了，推开前面堵着的人群，抢着要看看公主是什么模样。这一看，却被公主的美貌惊艳了，她的面纱半挡住脸，樱桃小嘴，嘴角微翘，一双大眼睛丝毫不羞怯地望着男子们。

“二师兄，你是不是又想和人成亲了？”

“我想？这回该公主想了！”八戒高叫起来，冲公主挥舞手臂。“公主，你快看我一眼！”

公主看到他了，小嘴一抿，忍住没有大笑。一个可爱的胖和尚，成亲还是算了吧。眼神飘到这边，她倒看见了另一个人，长得高高瘦瘦，身披袈裟，皮肤白净，眉宇清秀的。公主心里起了波澜，半掩着面继续看他，那小和尚眼底含笑，边走边和身边另一个人对话几句，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温柔。

公主没心思再看别人了，只想让中意男子身边的人快走。谁知他身边那个毛脸和尚就是不走，边谈边笑，不时用手臂护着小和尚，推开人群，就要越走越远了。公主也顾不上许多，朝那方向将手里的绣球高高抛了出去。

悟空早看见了，吹了一口气，绣球突然变了方向，砸到别处去了。他暗笑，不管砸到哪，把事推给别人就行。谁知方向一变，却正好砸到八戒脑袋上，把他乐得晕头转向。

“啊？”

“快请驸马爷进城吧！”

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几位官兵就上前带走了八戒。他擦擦口水，回头对公主喊道，“公主好眼光啊，我天蓬元帅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公主骑在象背上，听见“天蓬元帅”四字，蓦地一惊。转眼连忙去看刚才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难道他就是唐三藏？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本来看他就英俊动人，结果竟是三藏，若能和他成亲，什么都值了。

“父王！出了误会，我选的不是这位。”天竺国里，公主悄悄对国王说，“我选的，是他身边那位好看的先生。”

国王宠爱女儿，根本不管到底选谁，只要女儿高兴。他即刻招唐三藏上前道，“长老，让您的徒弟误会了，我女儿主意已定，恭喜您成为驸马。”

三藏无奈解释道，“请陛下理解，我师徒四人还要西行取经，都无法留下做您驸马。”

“唐长老，只要你答应，我即刻倒换关文，让你徒弟们去取经。”

“陛下不要说笑了，我怎么能留下？”

公主凑到国王耳边，“父王，我是真心地喜欢他。”

“嗯。”国王严肃地对三藏说，“唐长老不要不领情意，我公主真心待你，以后荣华富贵岂不比你现在好得多？”

“陛下说哪里话？什么也不能和现在相比，这就是我平生所愿了。”

几次三番劝告，三藏依然不接受，公主一甩手，走了。国王看女儿生气，当即也变了脸色，“好不识相的和尚，再给你一晚上考虑，还想不通就另寻去路吧，我这里不会给你倒换关文了！”

等他们被请到客房休息时，悟空拍拍师父说，“不用担心师父，大不了我们再用一次女儿国的计策就是。”转而看见八戒依然一副鬼迷心窍的模样，笑道，“就是辛苦八戒了。”

“好，好，猴哥你就知道利用我，还调侃我。”八戒嚷着，“我和沙师弟今晚去别的房间睡！”

“行啊，睡好啊师弟。”悟空笑道。

晚上悟空将门一锁，一边吻一边把师父推到了床上。这几天他探索出了师父哪里敏感，哪里渴望被触碰，比如脖子和耳朵，所以他现在正凑在师父耳边呼气，咬了一口耳垂，同时用手去解他的衣服。他喜欢听师父小声的喘息，压抑又有点羞涩，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弄出更多声音来。

“师父还害羞吗？我去把蜡烛吹灭了。”悟空舔舔师父的下唇。

“不，不需要，这样能看到你。”

这话硬是令悟空的心脏多跳了一拍，忍不住低头吻得更深。正当温暖的手摸到他下身时，突然悟空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外面有女子的哭声。

显然师父也听到了，有些不安地坐了起来，抱住悟空的背，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问，“悟空，不会是妖怪吧？”

悟空翻身又把师父压住，“不管她。”

“不行悟空，先等等…如果是需要我们帮助呢？”

“不会的，好端端的晚上哪会有正常女子哭呢。”

师父还是有点担心，推推他，抓过他一只手在唇边蹭蹭。“悟空，你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是受委屈的女子……我们怎么能不管？”

“好好，我去看，师父不准离开这张床。”

悟空在师父嘴上用力亲了下，起身出了门。远远地他看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姑娘坐在水边哭泣，那头饰和服装竟与公主十分相似。悟空心下一惊，走近看，除了满脸的忧伤和绝望，那分明就是公主的脸。这女子慢慢起身，哭着朝水中走去，悟空见了连忙跳上前把她拉了回来。

“你是谁？！”

“女施主别怕，我是取经的和尚，路过的。你独自在这哭什么？”

女子一身的水，不顾冰冷，难过地说，“告诉你，你也帮不了我。我是真正的公主啊。”

听到此话，白天招亲之事瞬间闪过悟空的大脑。他急忙问，“那现在王宫里的是什么人？”

“我哪里知道，她有法力，把我驱走，再回来时，全国没有一人承认我的身份了。我这样流浪，已经一年了……”

悟空恨得咬牙，直骂道，“我就知道她不对劲，早些时候非要招我师父为驸马，诱骗国王，迷惑百姓，好不嚣张！没想到还做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你师父？”

“是。公主别急，那妖精要逼我师父明日成亲，我正好把她打回原形，保证你父王迎你回宫。”

悟空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女子再看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悟空推开门，一下就察觉出了屋里的不对劲。一股甜腻的香气从卧室里蔓延出来，他握紧了金箍棒，悄悄向里走，便看见公主的手搭在师父腰上，师父用力推却推不开，试图呼喊却似是喊不出声。正要发作，那妖精吹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只听得衣物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还有公主的笑。

“唐长老，我真幸运，没想到你也像我一样等不及。不等明日婚礼，不如我们趁月色正好，及时行乐吧！”

师父咳嗽了一阵，声音沙哑地说，“你误会我了，我不会和你成亲，更没有等不及的意思，请你自重，赶快回宫！”

“说什么谎呢？”公主用娇媚的嗓音甜甜道，“这里，我都能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你兴奋了啊。若不是思念着我，怎么会独自一人空守着月亮，身体却不安分呢……”

“谁说他是独自一人？”

这声音令床上的两人都一惊。蜡烛霎时全被点亮，他们回头看时，床边赫然站着另一位公主，一模一样。

“你？”

“嗯？”这位公主歪着头邪笑道，“认得我吗？”

“你怎么？你竟敢……”妖精结巴一阵，接着对闯进来的公主怒目而视。“竟敢冒充我？”

“这位郎君本来是我的，怎么轮到你这妖精来自作多情？”

悟空学着妖精的动作扭了几下腰，突然变了脸色，金箍棒瞬间朝她砸过去。妖精反应也快，从窗户跳出去了，悟空一闪身紧追出去，隐约听见师父担心地呼喊自己名字。他挥起棒来变回本来的模样，吓得女妖连连逃跑，他穷追不舍，一棍接一棍地冲她而去。

“讨打的妖精！冒充公主抢我师父！老孙打不死你！”

女妖不答，悟空又骂道，“我只离开片刻你就敢去害我的人，看打！”

他把女妖追打到空旷的草坪上，没有几个回合女妖便招架不住了。就要制服她时，却猛地被拦下。嫦娥仙子从天而降，阻止了悟空的致命一击，求他留假公主一条性命，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本是她月宫中的玉兔。

嫦娥把玉兔变回原形，抱在怀里，临走时，向悟空表达感谢。“多谢大圣，快去找你的师父吧。”

悟空早等不及了，别了嫦娥，蹦蹦跳跳地就要回屋里。突然想到被困在黑夜流浪的真正公主，急转了方向，先找到她把她送回宫中。

公主激动得流泪，抚摸着原本属于她的房间，对悟空道，“我该如何才能报答长老的救命之恩！”

“不用报答！明早让老国王给我师父的通关文牒盖章就够了。公主早休息，老孙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终于回到师父身边时，他感觉走一步心跳都更急促些。用力甩上门，边走边把衣服一件件脱掉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上床将人压在身下，“唔，师父…”

“悟空！”师父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下变热起来，难耐地向上和他贴合在一起。亲吻之间，还不忘问，“你刚才出手是不是太狠了，公主并没对我…”

“嘘师父，小点声，这屋子不隔音。”悟空脱掉了师父的上衣，往床上一扔，“她不是什么好人，是玉兔精假扮的公主，要骗你的宝贝身体的。”说罢，舔舔嘴唇，在师父的锁骨上用力吻了一口。“她做梦吧。”

“悟空…你没把她打死吧？”

“没打死，她跟嫦娥回了月宫，而且我已经把真公主送回宫里了，师父就放心吧。”

悟空抬起眼，分明从小师父水汽迷蒙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对自己的骄傲。他开心地咧嘴笑了，“师父，我可是好想你啊，快给我点奖励。”

“我也想你。”他小声回应道，“快，快点。”

悟空顺着小师父的胸膛吻到肚脐，舌尖轻轻打着转，故意在腹股沟舔了好久，直弄得他喘息不停。师父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才控制住身体没有去迎合悟空的舌头，下身像有一团火，烧得越来越厉害，他却一点也不想熄灭，只想让它烧得更厉害些。

悟空把师父抱起来，让他背靠床头，拉过两条腿缠住自己的腰。抬眼看见师父潮红的脸颊，忍不住上去咬一口，顺势把一只手撑在床头上，另一只滑下去抚慰自己和对方。弄了几下，悟空坏笑着凑近了师父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轻轻说道，“师父，今晚月色正好，你又睡在驸马房中，反正也是要成亲的人了，可得好好宠我一下。”

“别乱说，悟空…不成亲…”

“好，不成亲，师父，我想要你，我这次一定温柔点，你忍一忍！”

两根手指探进去，悟空耐着性子慢慢地移动，搂着师父的腰，充分感受他的每一点反应。只感觉两根手指被温暖和潮湿紧紧夹着，他全伸进去，曲起指节寻找敏感的地方。耳边是小师父压抑的喘息声，抱在自己背上的双手变得渐渐没了力气，只剩下轻轻抓着，他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和幅度，觉得自己快硬到忍不住了。等把手指抽出来时，缠在自己腰上的腿都抖动了一下。他被小师父整个拉起来，又被环住了脖子，温润的呼吸喷洒在唇边，接着他感受到了吻落在喉结上。小师父的吻很湿润，很细腻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他激动得低下头去，看见师父正脸红得可爱。

“唔，好舒服，再碰碰我。”

他向前顶了顶，抓住师父的手一起放在自己凸起的地方揉捏，“师父，这次我要压着你，在我怀里不准乱动。”

悟空抓住他的两个手腕，头便埋进师父的颈窝里，这种感觉太好，他经历多少次都不会够的。自己被温热和湿润紧紧包裹住，双手捧着师父的脸吻他，怕声音吵到别的房间，悟空堵住师父的嘴唇不放开，趁机伸进舌头去吻了个遍。小师父忍着全身酥麻，嘴巴还被侵略着，在接连不断的兴奋感中仰起脖子，眼前仿佛燃烧的一片火光。悟空棱角分明的脸就在火光里闪动着，当然实际是因为他动作的摇晃。想让他再用力快点，但还是羞于启齿，就把腿缠得更紧点。

悟空突然感觉腰上一紧，听见师父抱着自己说，“悟空你真好。”

他好奇地笑着问，“师父怎么突然夸我？”说完笑了，“是太舒服了？”

“别笑！唔……我是说，你刚才救了真正的公主。”

“那事？老孙肯定要救啊，要是师父在也会毫不犹豫让我救人的。”

“嗯，是……你在赶回来之前救了她。”

“哦？”悟空笑了，亲了他一口，“师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我回来晚啦？”

“不是，不是！”师父急忙地躲避他的吻，“我感到很骄傲，你是我徒儿，已经能够真正体会他人的悲苦。怎么可能是嫌你？…我……”

听到夸奖，悟空觉得又一阵暖流涌进心里。他按住师父的肩加快了速度。“嗯？师父还有什么话要讲？别不好意思，就都，告诉我吧。”

“有时我会想，悟空，你本是齐天大圣…竟然可以为我改变自己，愿意一直保护我。”小和尚感受到体内悟空一下下的撞击，有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了，“总是跟着我，会不会觉得委屈？”

悟空知道师父还会继续说下去，但毕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而且也着急，便抢道，“一点也没有啊！”

“嗯，我知道，知道……在我眼里，你像全身都闪光一样耀眼，菩萨让你跟我，我觉得无比幸运，只是不能明白你会被我吸引……”

“啊？”悟空喘着气答道，“我能说无数条理由啊！”

师父短促地笑了一下，搂住他，接着说，“我的修行中，从来就没有体会过这样强烈的温暖，虽然也一直不觉得苦，但有你真的很幸福，我没有办法放开。悟空……你身上充满了惊喜，就像你今天及时救了公主，我好高兴。”

“师父……”

“呜！再快点啊，嗯……”

悟空只觉得瞳孔快速放大，师父捧住了自己的脸，他身体一阵颤动，接着就扑在了师父的胸前。怀里的人在颤抖，悟空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他的心跳。休息了片刻，他慢慢地坐起来，把师父推到床头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膛。

悟空凑过去碰碰那人的嘴唇。“师父，你不知道，我在五行山下，只能看着桃子熟了从树上掉下来，伸直了手臂还够不到，总算有个小孩注意到我了，愿意帮我把桃递过来。这样活了五百年，是师父救了我的命，不仅还了我自由，还那样疼爱我，我一生也从未遇见一个令我敬佩还愿关心我的人，我怎能不爱你？”

小和尚眨了几下眼，似乎还在消化刚才的内容。不过两团红晕爬上了他的脸，悟空笑着把人抱紧。

“师父，我真能说出无数条爱你的理由来。”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