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选之形,子以坚白鸣。”
庄子批评惠施说,“天给了你形体,你却天天靠在梧桐树上去跟别人辩论。”
“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
庄子又批判惠施“别人有成心而产生是非,您这没有成心去争论是非。”(适越而昔至是惠施的辩论命题。)
庄子批判是讽刺惠施一天辩辩辩,为辩而辩,没辩制造辩。(是非)
孰是孰非?是非是否可解?(这本来就是个伪命题。你说“是,可以解决”那么就产生了一个“非”不可以解决成为对立。又进入了下一循环的是非之争)为什么会有是非?
说到这里,绕来绕去。同等事物之间的割裂是形体固化产生的不同差异(是什么制造了不同的形体?不同形体之间的差异又是怎么产生的?)
庄子又列举一大堆来解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是非,而是消解是非之争的“辩无胜”
“既使我与若辩矣,若胜我,我不若胜,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胜若,若不吾胜,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与若不能相知也。”
我与你辩论,你赢了,就说明你说的是真理么?我赢了,我说的就是真理么?如果有了第三者来评判,那第三者偏向你的立场,这依然是我们俩的是非之争。如果都不偏向,那不又加入了一组是非?
云云云……二元之所以没有一元通透,玄妙就是在此。
产生是非背后那个形是什么?产生形后面那个说不明白的力量是什么?看到那里,你才发现,所有争辩的本源是被形成的狭隘所演化而来的。形本身就狭隘局限!
以上是根据小说里面的内容用庄子中的是非辩论延伸辩论,与小说本身没有多大关系。
说回小说:不得不说,刺客的小说经常用独特视角看待问题。笔法又冷又幽默。看的过程让我想起群里抬杠,笑得眼泪直流。
理论争不过你,我就用“道法”,再不行我就用“佛理。”总之,我想陡然转折,与辩论命题没有关系,与我抬不抬得过你有关。
开头与中间全是辩论,结尾却回归一个重要主题。我为了学手艺——学习辩论(留下学手艺)——辩走一个又来一个——陷入越来越高深的辩论无法自拔。最后,以我被朋友卖了(劳力)结尾。荒诞幽默讽刺。
与文章本身一样,你明明还沉浸在谁说得更有道理之中,最后告诉你,别辩了。你被卖到这里不是为了辩论也不是为了学习,单纯的,他欠他钱,你替他还钱而已。哈哈!一个事实,推翻了整个辩论的意义。
所以,回归庄子说惠子“为辩而辩”的命题。生活中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兜兜转转一大遭,一回归事件本身,你会发现自己所作所为深陷其中,越来越荒诞,是因为忘了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