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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伟克打来电话
为了一两个写书的人名
他花了几千块钱听了很多音频
这样他画画或者开车时
可以与地球保持同步
伟克是朋友中最勤奋的人
从年轻时直到如今
他每天画啊画啊
好像有个叫提奥的有钱弟弟
我不是他的有钱弟弟
我也不懂他的画
我也不懂他在看的书和听的音频
只是对那些宏大越来越心生警惕
生怕自己四十几年一点可怜的偏见
被商业包装下的口水冲走
我也越来越讨厌名词
还有那些除此之外不会说话的大师
他们的空洞永远无法证伪、永远自圆其说
不像股票涨跌那样容易量化
不像庄稼那样生根发芽、春华秋实
这样可以让他们永远拈花微笑
在尘世间摸鱼捉虾
这时我仿佛听到小说家新华的窃笑
他一直脚踩在三衢大地肆无忌惮
先锋和地气是他的两手好牌
必要时对两方面高手进行左右打脸
此外还有我经常提到的诗人小荒
内心荒凉行为媚俗专注育儿的诗人小荒
他们几个同气连枝、彼此声张
不像我躲在背后逮谁咬谁
好在伟克对世界足够好奇
内心拘谨而画笔放肆
行为温和而思想游荡
你知道有一种纯良与向上与生俱来
有一种焦虑是凡高们的火中取栗
我想我们彼此这般不同
他们的善良与我的狭促判如云泥
我们有时却像某个家族的患难兄弟
额头上烙着共同的隐形的印记
像十二使徒走遍大地
发现想要拯救的羔羊身上
镌刻着我们自己的姓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