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友松说,我写的文章像屎,那我就从屎说起来吧。吾友松说过一段话,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爱情像便便,水一冲就没了,爱情像便便,来了之后挡也挡不住,爱情像便便,有时候努力了很久,却只是个屁……”而我对这套理论深信不疑,以至于这以后的许多年我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能想起爱情。吾友松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是一枚高中小土妞,这也只是她从某杂志惊鸿一瞥瞥来的,至于含义,她懂个屁啊!
吾与吾友松的革命友谊是从小纸条开始的,那时候上课还没有通讯工具,想说个什么话都得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传张纸条,一张张担负着使命的小纸条承载着希望与被截杀的风险飞奔在路上。吾友松是标准的知识分子,爱学习但禁不住诱惑,所以吾与吾友松从一张小纸条开始了愉快的隔桌生涯,阻碍我俩情感发展的是中间的小白胖子(这枚小白胖子我准备以后细讲,毕竟她是个重要角色),而升华我俩友谊的就是结伴上厕所,你陪我,我陪你,我俩共同陪小白胖子,节节课都去,不是拉就是尿,真是神奇。
彼时吾友松是个短发小妞,三观正确有节操,遥忆当年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婉约调调,每个礼拜也会省出钱来购买青年文摘、读者一类的文章刊物,一三五期你买,二四六期我买,互相串和这也就看全了,那时候的全部精神食粮也就是诸如此类的报刊了,估计那套便便的理论也由此而来。
吾友松活在我的回忆里,也活在我的现实中。上学的时候,我会因为她同别的女孩子交好而吃醋,她会写一封短信请我安心,就算是只吃一碗麻辣烫也会笑的心花怒放。而现在的吾友松长发飘飘,外表文静,内心躁动,只要放她出去玩,她便会像冲出围栏的猪一样,典型的闷骚女青年。她可以高山流水富有深情,也可以屎尿屁横流溅你一脸,聊天聊到动情处就会有污点,一本正经的谈话换来一句吊儿郎当的回答,真真让人又爱又恨,与我臭味相同。
去年九月路过北京,吾友松来车站接我,那天天气很不友好,阵阵大雨倾盆而下,隔着检票处的大门,我看到吾友松拎着一盒子豌豆黄站在拥挤的人群中,还是一样清瘦的小脸,还是一样粗壮的小腿,亲切又美好。我突然想到冯唐说过的一段话:我们是世间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世间最差的情人,我们彼此相爱,就是为民除害。用在我俩身上,就两字:贴切!那时北京正流行豆芽发卡,她很早就在后海买了两个豆芽菜只等我来。我俩各自顶着豆芽菜行走在北京喧闹宽阔的马路上,我问他:“你今天见我怎么还化了妆?”她答:“特意化得,弄得我男朋友以为我是去见一个男人。”我说:“我也是,坐了一夜的车,早起就去盥洗室化了眼线,火车上不稳,化了很久。”可我们平时都是不化妆的呀。我说:“我喜欢北京,因为北京有你,还因为北京是个多元化的城市,就算你真是个神经病,别人也不会以为你是神经病的。”她笑说:“北京有雾霾,神经病。”坐在地铁上,看玻璃上浮动着我俩的身影,两颗豆芽菜随身而摆,你侬我侬。这一幕,我在上学的时候就曾幻想过,却没想到等了这么久。
吾友松说话像蚊子,我说话也像蚊子,两只蚊子飞在大街上,像聋哑人。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于我而言,吾友松既是红衣佳人,又是白衣友人。她就像一个变态一样,无孔不入的侵占我的生活,弄得我俩虽然相隔千里,但总感觉一回头,就看到她在冲我笑。
吾友松是红酒,也是清茶,是花开半夏,是正午阳光,她是我精神的食粮,也是情感的出气筒,文笔实在有限,写不全共度的时光,也道不尽心中所想,唯愿你我身边都有一个她,不负时光,天长地久。
未完待续……
备注:
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只是和大松约定每周日我完成一篇短文,她完成一幅漫画,许久不写文章自废武功了,写完我同她讲:
“我伤心了”
“咋啦”
“费劲巴拉的写了几天,打出来才三页”(哭哭哭…)
“三页也好多,不得几千字”
“拉倒吧,三号楷体三页”
“那我画那个画。。。两分钟不到就看完了呢”(噗噗噗……)
“写完这个不知道写什么了”
“写老贺啊,省的她矫情”
“我这里边用小白胖子一带而过了”
“我就没画她”(尴尬ing)
“回头我单写一篇她吧,可是她故事太多,情感路线太丰富,写起来有点棘手”
“实在不行写啪啪啪”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