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爱活着或离开
29岁北大在读历史系博士娄涛自患“渐冻症”以来,逐渐失去行动能力,饱尝病痛折磨。她在遗嘱中说,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不能以生命长短作为标准,而应该以生命的质量和厚度来衡量。得了这个病,活着对我是一种折磨和痛苦……我走后,头部可留给医学做研究。希望医学能早日攻克这个难题,让那些因为渐冻而饮受折磨的人,早日摆脱痛苦……”。安装眼动仪后,10月24日,娄涛再次通过转动眼球在眼动仪上出现如下诉求:“不治了,我真的痛苦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爸爸妈妈,你们也尽力了,求求你们吧,把我呼吸机拔掉,让我捐献器官,剩余的东西火化吧。”
看到亲爱的女儿如此痛苦,娄涛的父母一定肝肠寸断,甚至会痛到想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女儿的健康。可是答应女儿的请求,就意味着从此再也看不见亲爱女儿的容颜。
娄爸爸说,“我对这个治疗不抱多大希望,但不坚持就会失去机会留下遗憾,如果有奇迹出现呢?”
因为对女儿的满腔之爱,娄爸爸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而83岁的母亲黄某在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之时,结束了自己照顾了46年的,智障且不能自理的小儿子的生命,给他服用大量安眠药并窒息而死。她觉得在自己死后,不会说话、不能自理并长期卧床生褥疮的小儿子会生不如死,所以宁愿自己犯罪,结束他痛苦的人生。
黄妈妈爱小儿子,不愿自己死后,让他痛苦地活着,所以结束他的生命;黄妈妈也爱大儿子,不愿自己死后把小儿子这样沉重的包袱留给大儿子。所以,我觉得黄妈妈的爱更伟大。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认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可如果活着,在精神和身体上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那么我们尊重生者的意愿是不是也算另 一种爱?
娄娟尚可通过眼动仪表达自己身体的痛苦和一心向死的意愿,可黄妈妈不能说话的小儿子,是否也不愿意过这样痛苦的人生?只是他本人口不能言,连这样的意愿都无法表达?
巴金先生在生命的最后六年,鼻子插胃管,进食通过胃管,每天分六次打入胃里。两个月换一次管子,每次换管,从鼻子插入胃里,呛得满脸通红 。长期插管,嘴巴合不拢,下巴脱臼,只好把气管切开,用呼吸机维持呼吸。
他最终活了101岁。可他却说,长寿对我是折磨。只因为如此活着并没有让他体会到生命的喜悦。
不管年轻还是高寿,病痛对生命都是一种消耗,能够忍受的痛苦可称为坚强,不能够忍受之病痛对生命是一种灾难。
愿每个人每天都健康开心,如身体有恙,请选择坚强;如果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愿你能如愿离开。无论活着还是离开,都能怀带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