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的蝙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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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图源：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FWS）| 摄影：James Ki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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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蝙蝠是迁徙性较强的物种，长期以来并没有被充分研究，特别是像佛罗里达蓬毛蝙蝠（Lasiurus seminolus）这种生活在美国东南部的种群。传统上，科学界普遍认为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并不具备显著的迁徙行为，它们的活动范围主要局限在该物种已知的栖息地——即美国东南部地区。早期的研究中，认为该物种的迁徙行为非常有限，或者仅仅是在极端天气下偶尔发生的“意外”现象。所以，这种老观念，导致了关于该物种迁徙行为的忽视、也使得风力发电设施等环境影响的评估和管理事，没能充分地考虑到蝙蝠种群的可能迁徙路径和变化。
海潮天下（Marine Biodiversity）小编注意到，2025年6月26日，发表在《Ecology and Evolution》期刊上的一项研究揭示了佛罗里达蓬毛蝠秋季迁徙的新发现。由Julia R. Wilson、Michael C. True和Caitlin J. Campbell主导的这项研究，利用稳定同位素分析与风力发电设施的致死数据，证明了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在秋季的活动范围远超此前的认知。研究获得了西方生态系统技术公司（WEST）资助，旨在推动蝙蝠保护领域的科学研究。
研究人员从2019~2022年在美国中西部和东部的风力发电设施收集到的49只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尸体中，发现这些蝙蝠大多位于其已知栖息地的边缘以外。通过对其中10只尸体的基因分析，确认了其物种身份。随后，研究团队对17只蝙蝠的毛发样本进行稳定氢同位素分析，结果显示这些蝙蝠在夏秋季节之间迁徙，活动范围向北与向西扩展，覆盖了原本未被记录的地区。
这一发现打破了长期以来对佛罗里达蓬毛蝙蝠栖息范围的传统看法。过去，科学界普遍认为这种蝙蝠主要生活在美国东南部，几乎没有迁徙的迹象。然而，最新的研究表明，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在夏季会向北扩展栖息地，而在秋季则进一步向北和西迁，活动范围的增加让人重新审视这一物种的季节性分布。
为了更准确地了解迁徙路径，研究团队结合了DNA鉴定和稳定同位素分析两种方法。样本采集来自2019~2022年间风力发电设施下收集的蝙蝠尸体，这些尸体在拍照后被保存，并进行现场物种识别。
由于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和东部红蝙蝠的外观相似，尤其是毛发颜色接近，导致即使尸体保存得不完整，也难以准确辨认。为确保准确性，研究人员还进行了DNA分析，确认蝙蝠的物种身份。
▲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图源：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FWS）| 摄影：James Kiser
在对毛发样本进行了稳定氢同位素分析之后，研究人员得以追溯蝙蝠的迁徙路径，确认它们的北迁方向与最小迁徙距离。
结果显示，这些蝙蝠在秋季的迁徙表现出明显的北向移动，突破了先前对其栖息范围的定义。这一发现，首次揭示了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在秋季进行的北向迁徙，并为其季节性栖息地的再定义提供了新证据。
该研究还提醒，风力发电设施要注意可能对蝙蝠种群造成的风险。虽然佛罗里达蓬毛蝙蝠在风力发电设施造成的致死率中占比相对较低，但随着其活动范围的扩大，这一物种可能会面临更大的致死威胁。为了有效保护这一物种，这个研究强调了要对蝙蝠迁徙行为进行深入了解，准确把握它们的栖息地范围变化，以便有助于识别潜在的保护挑战，也能为风能开发的管理者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优化设施建设与管理策略，减少对蝙蝠的负面影响。
【参考资料】
https://doi.org/10.1002/ece3.71657
https://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002/ece3.71657
https://www.cms.int/sites/default/files/document/cms_cop12_doc.25.1.2_listing-proposal-lasiurus-bats-appII-peru_e.pdf
https://fw.ky.gov/Wildlife/Pages/Seminole-Bat.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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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芊佳
编辑 | 海潮君
时间 | 202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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