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为什么容易吸毒上瘾,为什么和父母有那么多的隔阂。
在这本书里,我们的作者用自己的人生经历给大家讲解了一个人为什么容易上瘾,为什么不容易放弃毒瘾,为什么不容易和父母沟通,希望所有的父母可以从我们这期讲书中可以学会如何理解孩子,如何教育孩子。
青少年时期是心理上最脆弱的时期,这绝非偶然。
在13岁到16岁之间,每种情绪障碍的发生率从直线变为上升曲线,这包括抑
郁症
自杀倾向
心境恶劣
品行障碍
物质滥用。
青少年时期是脆弱期,自我更新的急剧变化使得自我这个建筑留下了许多湿砂浆和接缝,是最容易危及整个自我的建构的时期。一旦断层线触到了表面,自我的核心就会受到感染并坍塌。
大多数在通往成人的路途上迷失了自我的男孩会开始参与“反社会行为”。
但是很多父母不会应对这些反社会的不友善行为。比如:
批评孩子
斥责孩子
指责孩子。
在不友善的对待之下生活,导致少年们很容易处在抑郁的状态里。
少女们变得抑郁的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
少男们变得抑郁的因为觉得自己很软弱。
而羞耻是构成抑郁的核心特点,一旦受到攻击,驻扎在内心的羞耻像寄生虫一样吸走他们的价值感,只剩下忍耐,在日复一日地自我保护中累积。
网络、酒精、成瘾药物、或者毒品却很容易让青少年完全摆脱了这一切。
上瘾是一个简单的公式:大脑变化=心情变化。
成瘾的所有科学原理也始于此,即体外分子与我们生来就有的细胞产生交流。
那么,大脑到底是怎么了?
大脑皮层的神经元通过向相邻神经元的突触释放微量化学物质来共享信息。
在突触中,一个神经元的分支轴突向下一个神经元的树突(接收端)传递信息。这些化学物改变每个接收它们的神经元的电位,促进或抑制它在下一刻的激活。
也就是说,所有成瘾物质改变了神经元的激活程度。
这看似没什么大不了,但由于神经元是团队协作的,每个神经元的贡献迅速在毫秒水平内积累起来。
一个神经元影响周边神经元的激活模式,神经元们再影响它们的周边神经元,如此类推,不到半秒内,信息就像海浪一样席卷整个大脑。
整件事就是如此,当你每次思考、感受,或动动胳膊去抓东西的时候,它们就发生了。而成瘾物质就是要么加速这个反应,要么隔离这个反应。
比如,有些成瘾药物会阻断脑中的受体,让感知开始分崩离析,现实不再进入大脑,这就是解离的本质。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成瘾药物在战场上被当作麻醉剂来使用,以及许多实验中用这些药物来模拟精神分裂症的原因。
归根结底,大脑皮层如何保持与现实的联系?当它乱了头绪时会发生什么?大脑皮层在进化过程中形成了获取、编译、记录外部世界精彩细节的功能,为的是我们可以对周遭环境的复杂性有某种程度的了解。而成瘾药物改变了这一切。
我们的生命是一个系统,它的存在不是为了让我们更不好。
我们从生命的最初就在学习意义。
比如母亲怀抱的好处与安全。这种需求直到青少年、青年时期才会趋于稳定。通常最终变为对爱、尊敬、成功的追寻。但你要是寻找不到呢?而我们又需要这个感觉呢?
总的说来,不管是毒贩还是总经理,人们服食毒品是因为他们感觉不太良好。
像美沙芬、氯胺酮、等它们之所以被称为解离物就是因为其作用和毒品完全一样:将感觉与现实、意义与感知分离。
这就是它们所起的作用:
既不会让你精力充沛,也不会让你精神不济,在生理上也不成瘾。
它们只是关闭皮层边缘通路,使你的边缘系统——大脑产生意义的中心——不再与世界有联系。
当世界不那么好的时候,这样真是太方便了。而那些拥有抑郁的少年,根本没觉得这世界有什么好。又要找到好的感觉,于是这些药物的作用就有了用武之地。
大多数让我们兴奋的毒品会激活已存在于脑内的化学传递物,或模仿它们的作用,但毒品中的分子数量之大,性能之夸张远超进化之目的。
驱力推动我们从需要到得到,从欲望到行动。
但它们是如何做到的?为了让我们前进,这些环路需要燃料,需要电化学物的流动,即神经调质(调节大脑活动的特殊神经递质),它们所需的神经调质就是多巴胺。
多巴胺作为有意动作的燃料进化了上亿年,它既高能量又可再生,因此进化认定了几乎所有与动作有关的事情都需要多巴胺。
帕金森病患者的多巴胺不断流失,直到他们的运动能力开始瓦解;
强迫症患者苦于多巴胺过多,无法停下被唤起的动作;
性尽管是被另一些化学物所启动,也需要多巴胺提供能量,而动作的前驱力常常不一定来自于“必须”。
一个极度渴望的需求,也可以来自于“想要”,在一个下午的白日梦中缓慢沸腾。
那么如何进行区分?
不要去问爱人、成瘾者,或盯着饼干罐的两岁孩子如何区分“需求”和“欲望”,“必须”和“想要”。
他们想要的东西占据了他们的思维,放大了他们的知觉,引起追寻、追逐、获得的期望,驱力的多巴胺之流在时空上前进,目标向着…任何一切可以实现这一切的东西。
他们无法停止思考,被专注、企图、需要占据,最终若有幸,得到已烙印在注意力中心上的奖赏,这似乎和需要非常像。
多巴胺的制造会在动物得到如下线索时启动:刺激与可能的奖赏相配对,对可能的奖赏的期待,或得到的奖赏数量增加。
但若每次总是出现同样的旧奖赏,多巴胺水平会下降!一旦奖赏是确定的,是注定的事,你就不需要多巴胺了。
感觉良好的神经结构中,多巴胺的兴奋与阿片类物质的舒缓结合在了一起,这种合作关系是“奖赏”的基础,心理学家将一切让我们感觉良好且想要更多的东西称为“奖赏”。
正是这种阿片类物质和多巴胺的组合开启了少年,或者成年人的积极情绪的浪潮。
然而这种合作关系还有比给予幸福感更加重要的任务:它让我们追求一切事物,它有进化学意义,即一切感觉良好的事物都应成为被追求的目标。
为了激励对目标的追求,喜欢和需要必须联系在一起。
首先你有了良好的感觉,然后你才想要更多。在大脑的层面,纹状体中的阿片类物质产生了幸福感,但随后它们引起了多巴胺的释放,提高了当前呈现在知觉中的事物的吸引力。
天然的好东西比如食物和性,自然遵循着从喜欢到需要的发展规律:感觉良好和想要更多。
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的好东西,都是由阿片类物质促进多巴胺释放,点燃欲望之火,使得动物为得到满足开始行动。
这就是一个简单清晰的学习的基础化学过程,即学习什么东西让人感觉良好以及如何更多地得到它。
不过这也有消极的一面:滑坡效应。强迫性重复它们构成了成瘾,换句话说,成瘾是一种变坏了的学习。
海洛因比吗啡强劲很多倍,而吗啡已经比我们自身产生的阿片类物质强劲很多倍了。海洛因激活了所有相同的受体部位,从脊髓到纹状体到皮层,渗入了我从身体到心灵的每一层。
这些受体部位本来是用于响应阿片类物质分子的涓涓细流,而非滚滚洪流的,因此此时落在阿片类受体中的这群分子的影响远远超出了进化的预设。
瘾君子身上有某种固有的错误,他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来处理事情,他根本不关心他现在所说的和他一小时之前所说的是否脱节。
这是“瘾君子”的一个突出特征:这种人拥有改造现实的惊人能力,可以根据他们的意志来改变现实的形状。很抱歉很多时候这种改变危害更大。
大脑随着成瘾而发生改变。
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两个系统,而是众多系统。
神经学家仍在尝试攻克这个难题,每年他们都发现更多的改变:多巴胺流的改变,对多巴胺敏感程度的改变,其他神经递质的改变,纹状体、杏仁核、海马、下丘脑的改变,以及负责评价、判断、意识的前额叶皮层的彻底改变。
强烈的情绪体验可以迅速而永久地改变大脑。恐惧和焦虑促进了对于要避开的事物的学习,儿童时期的服从、高速路上的小心翼翼,以及各种年龄阶段中对于各种事物的恐惧症大多来源于此。
渴望情绪促进了对于要获取的事物的学习,它通过神经化学黏合剂抓紧那些事物,让它们停留在意识的正中间,直到它们变得自动化和习惯化。
成瘾就是极端化的渴望。
成瘾者的大脑只有两种稳定状态:极度兴奋和漠不关心。成瘾物质让大脑变得只认识极度兴奋,过后就会变的漠不关心。
成瘾物质的戒断症状的来源可以被认为是反奖赏系统在发动机空转的长久等待之后,终于等来了绿灯其主旨在于身体需要维持平衡。当压力或疼痛将它推向一侧时,内源性阿片类物质(以及其他神经化学物质)将它拉回相对舒适的区域。
但当大量摄取阿片类物质并将身体远远推向平衡的另一侧时,也就是当身体过于放松、舒缓、镇静时,反作用力会拉向相反的方向。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成瘾的人会反复复吸毒品。
麻醉剂可以缓解压力和焦虑,而其最主要的机制就是CRF(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因子)的主动抑制。
CRF这种化学物质从你的下丘脑释放,启动交感神经系统:决定你产生战斗还是逃跑反应。
麻醉剂成瘾者的主要问题是CRF过度激活所产生的感知导致了复吸。CRF反应增高意味着对压力的感受放大了。
而这对成瘾者来说是很危险的。即便是没有过度激活的神经系统,人生已经是充满压力了,结果是毒品一用完就是一阵CRF的冲击。这足以驱使哪怕是意志最坚定的人重新成瘾,因为吸毒是将CRF水平降到可承受程度的唯一途径。
当身体受到生理焦虑的鞭打时,戒断同时也放大了心理焦虑,这都是为了全面地折磨你。
成瘾者试图停止去改变自己的感受,不再像吸毒时那样着迷。就只是接受在当下存在着,就在此地,就自我的省悟。把注意力集中于思想与感受,了解自己的脑中在发生什么,这是通往平和的道路。
凭借本能了解自己,没有需要维持和调整的自我形象。世界上是没有用来评价自己的标准或规范,他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了自在应该是怎样的,为此才会有人特别羡慕他们。
尽管你努力地去尝试,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无法找到自己、了解自己,所找到的只是一堆评价。
选择减少、兴趣变窄的心理现实,这些众所周知的成瘾特征恰好与突触通路模式的灵活性降低的神经现实是对应的。
大脑与心理并不是相对应的是错误的,是想象中的近似。
反过来是成立的:心理与大脑是相对应的,大脑运行的方式:突触塑造和神经化学增强的生物学规律,彼此互相强化约束着成瘾者的心理、行为、愿望和梦想。
而我们的愿景确更加美好:
希望有一扇后门
希望有一扇侧门
希望有一个秘密入口
为心理超越物质而开,可是现实却是并没有,毒品却能够给与我们这些。
我们希望这是生物还原论,或神经科学沙文主义的一次运用,但它并不是。现实就是这是事物真正运作的方式。
很多人的复吸更多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这就为更多的悲剧奠定了基础。
外界的阿片类物质已经成为他们安全感的来源。
阿片类物质等待着这些人的一天结束,为他们提供安全感用以抵抗苦闷:无聊、孤独、羞愧、反复的自我怀疑。
它们每天早晨都重新出现,而他们成瘾的事实又让一切变得更糟。
毒品让一切变得更加令人恼火,因为成瘾者觉得自己像一个可怜虫、一个蠢蛋,如此全身心地沉迷于愚蠢的毒品。
以至于无法体会到多姿多彩的生活和日常的感觉盛宴,而这些是成瘾者周围的世界上最穷苦的人都能享受到的。
成瘾者的罪行和那些年幼的孩子所犯的一样,将对温暖、联系、安全感的需求诉诸抗议的咆哮:“你不能那样对我!你不能阻止我!我会做给你看!”
孤独几乎成了声音,含蓄地谴责他们是一个大家都不愿意与之相处的人,而吸毒的想法又在这些阴影下开出了花朵。
想要戒除毒瘾的努力必须不断泛化,比如:
心理治疗
冥想
和朋友聊天
某些残酷时刻里,强烈的自我惩罚。
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它确实有些阴暗面、不确定性、令人厌烦的规矩、寂寞的吞噬,可能仅仅只是蚊虫叮咬。
一个戒断的“瘾君子”,只要用尽全力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好学生。尤其是在多年的自我贬低之后,有这个改变是非常的不容易。
关于成瘾的知识众所周知,没有最终的治愈,只有恢复、戒除以及自我意识。
但会有圆满的结局,我们期望的就是认可自己的圆满结局。成瘾者的大脑尽管有伤疤,却如我们所期望地带我们过完一天又一天。
不,其实,它比我们所期望的更好。
无论怎么样,我们期望的都是最好的自己,听完这一篇讲解希望我们成年人可以理解少年人,可以 知道他们有提多苦闷,有太多无奈,但是他们没有人教给他们该如何处理这一切。
希望手机前面的您可以做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