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花苑小区被封的第四天,难有的安静。
我打开阳台窗户给屋里通风透气。后楼三门栋仍被两扇大铁门把楼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大铁锁还死死的锁着。红白相简的警戒线囲出的警戒区,警戒线上挂着的用电脑打印的警示纸条在微风中飘荡着。楼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就连夜里都很少看到住户家里有亮灯。我以为楼里的人都撤离了。直到昨天看到两名穿着防护服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在穿黄马夹的监管人员打开铁锁进去采样做核酸检测时,我才知道里面的人都还在。
头一天突然看到这种封楼的场景,碜得我身上起鸡皮疙瘩。
我们小区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的老旧小区,尽管近些年添了几楼新楼,但多数住的还是离退休人员,平时打麻将,晒太阳的人一堆一堆的。还有散步的、遛狗的、聊天的吆三喝四,热闹极了,想安静一会都难得。这几天安静的让人害怕。就连后楼屋顶上的鸽子,都把咀闭上了,听不到它们放开嗓子唱歌、聊天;看不见它们成群结队地飞翔,而是拉开距离一字儿排开蹲在了楼沿上。
我喜欢鸽子,大概是小时候养过鸽子的原因。
平时我坐在家里就能听到对面楼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叫声。有时此起彼伏,像是在唱“卡拉OK”;有时又像是在开个人演唱会。我看书累了的时候,也喜欢打开自家阳台窗户,爬在窗台上欣赏对面楼顶上鸽子撒欢。它们成双成对的在那嬉戏打闹。时尔你追我赶;时尔点头哈腰地唱着、聊着,好像是在相互恭维、相互吹棒;时尔它们也亲咀接吻,亲亲我我。这几天听不到它们的叫声,也看不到它们撒欢了,它们不仅闭上了咀,还保持了距离,一字儿排开站立在楼沿上,个个搭拉着头,相互不理不睬,时不时的用咀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或者伸伸腿,展展翘膀,站累了伸个懒腰,也都是小心羿羿的生怕搞出点动静……
我回到厨房里给对面楼顶上的鸽子取来了封小区前储备的玉米珍,该是给它们投放食物的时候了,我把两大把玉米珍放在我家窗台上,足夠它们吃一阵子。
新冠太可恨了,比新冠病毒更可恨的是那些不守规矩,不听政府的话,把病毒带上乱跑,胡吃海喝造成了这种局面的人……
2022年3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