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

在群星灿烂的唐代诗人中,王维是少数几个在生前就获得广泛知名度的诗人之一。杜甫曾用“最传秀句寰区满,未绝风流相国能”的诗句来形容王维诗歌的传播情况。但其实,王维的最高成就不是诗,而是绘画,他开创了中国文人画的先河,所谓:“文人之画,自王右丞始。”

      《唐才子传》上形容他的画是怎么说的呢?“云势石色,皆天机所到,非学而能。”就是说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才能,其他人就是想学也学不会。

        那么,王维的绘画到底多厉害呢?

        以下内容为摘要整理,完整内容请收听音频。

        画石飞去

        据《丹青记》和《瑯環记》记载,唐玄宗李隆基时,凤翔的岐王李隆范听说大画家王维西出长安将路过凤翔,因久慕盛名,便差人早早在官道等候,将王维请入府内热情款待,并吩咐左右,备好纸墨邀王维作画题诗,为府内添彩留念。

        王维欣然答应后,看了看岐王家里客厅里外的布局,沉思片刻,便一挥而就。画南山怪石一块,墨迹实虚相宜,以假乱真、有天然之致。岐王很珍视这幅画,经常独自坐着注视欣赏,好像在山中一样,自然而然就兴起了悠闲的趣味。

        几年后,更精彩的事出现了。一天,岐王府上空阴云笼罩,天色昏暗,狂风骤起,大雨瓢泼。侍从隔大门望出去大吃一惊,府墙外却是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少顷,岐王府上空却是雷电交加,吓得府内的丫鬟们东奔西窜,乱作一团。狂风过后,天色放晴,府内一切家具完好,唯独墙壁上王维所画的画轴上的石头却不见了。岐王急命文臣武将四处查找,却是杳无音讯。

        直到唐宪宗在朝的时候,高丽派遣使者来说:“某年月日,在一场大风雨中,神嵩山上飞来一块奇石,上面有王维的字和印,知道这是中国的东西,国王不敢私自存留,特别派遣使者送来奉献。”宪宗命令群臣用王维的笔迹对照,形神俱妙,没有丝毫差缪。宪宗这才知道王维画的神妙,于是在海内大力搜寻,收藏在宫中。藏画的地方,都洒上鸡血、狗血来镇厌,恐怕一个不小心,画作就又飞走了。

        后人也因此常以“画石飞去”来比喻画技精湛,画图逼真。

        观画治病

        当然,故事再神奇,也需要现实的佐证和支撑。佐证之一,是王维留下了《山水诀》和《山水论》两篇论画方面的著作。佐证之二,则是王维传下的画作。

      《东坡林记》里记载,苏轼在欣赏王维的《蓝田烟雨图》后,评价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这句话的重点是画,如果不是一个对绘画很精通的人和专业的人,是不可能将诗写成这样的。

        此外,苏轼的学生秦观还曾受益于王维的画作,铲除了疾病。

        据《淮海集》中记载,有一年,秦观在河南汝阳县任职。由于政务繁忙,加上操劳过度,秦观常常感到头脑昏眩、胸闷难耐。为此,他找了好几个名医进行治疗,服下了很多药物,可是病却一直不见好,所以心中烦恼。

        这时,一位好友高符仲携带了王维的画作《辋川图》来探望他,并对他说:“看王维的这幅画可以治病。”

        秦观虽久闻《辋川图》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但听闻此话也半信半疑:一幅画怎么能治病呢?他也忍不住好奇地展开画卷。

        据唐朝朱景玄的《唐朝名画录》记载,《辋川图》上画了二十处胜景,“山谷郁盘,云水飞动,意出尘外,怪生笔端。”由于画中的景物栩栩如生,秦观在欣赏此图时,恍然若与王维一起在辋川流连于山水之间,咏诵于尘世之外。

        之后,秦观便命人把画挂在大厅中堂,心想:且不论它能不能治好我的病,这样的画只要能看着它,就死而无憾了。

        从此,秦观病卧于床,每天细细观画。渐渐地,每当他看到这幅山清水秀的辋川图,读着画中优美的诗句时,就好像自己一步步走进了那迷人的画中境界,不由得使他神清气爽,心境开朗,感到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经过多日的“画中游览”,秦观的病居然不药而愈。

      《辋川图》是王维晚年隐居在辋川时所作的一幅名画。画面群山环抱,树林掩映,亭台楼榭,古朴端庄。处处呈现出超凡脱俗的意境。该画作给人精神上的陶冶和身心上的审美愉悦,可谓堪称一绝。

        事实上,早年的王维是有过积极的政治抱负的。不过从政后的王维,先是被李林甫排挤,随后又发生安史之乱,政局变化无常,让王维顿感诸行无常,变得淡定,终日吃斋念佛。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在长安东南的蓝田县辋川买下了别墅,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对自然界却充满感情。今天我们要学习的这首《鹿柴》,就是王维在辋川隐居时的作品。

空山不见人,为什么王维特别喜欢写空山?比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又比如《鸟鸣涧》里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唐代有个著名的侠客叫空空儿,我个人感觉王维也是诗歌中的空空儿,为什么这么喜欢空山?这个悬念我们放到后面再说,我们先来看空山不见人,山中一个人都不见,说明山极其的安静,但你要说安静,他又紧接着来了一句,但闻人语响,那么不见人,为什么又但闻人语响呢?闻其声又不见其人,这说明什么呀?空山雪寥。四处寥落。山中未必完全没有人,但是有人,只听见他们的声音,也见不到他们的人影,这反而衬托出空山是如何地寥落,如何的撩拨见不到人影没关系,可以见到日影,按道理空山如此寥落,越是幽深,越是幽暗,才能见出山之空来。王维却反其意而行之,返景入深林,夕阳的余晖啊,还照进了森林之中。空山寥落,本来凄清之景,突然加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照在什么上面呢?青苔之上,山中潮湿阴冷,苔藓满地,而透过树影,稀薄的夕阳余晖洒在青苔之上,看上去这是一个暖色调的描写,但你仔细琢磨一下,寥落的空山,夕阳西下,只有斑斑驳驳的光影照在青苔之上,这种暖色的背后,是更巨大的清冷与幽静。所以鹿寨王维用了诗歌中特别出彩的对比与反衬的手法,来表现空山之空知空山之清空山之寂与空山之冷。我们熟悉的那首诗,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这也是一种对比反衬的手法。蝉噪,知了在叫,知了的叫声非常嘈杂,但是却反衬出了树林的安静,鸟鸣山更幽,鸟儿的鸣叫声更体现出了空山的幽静,可能有些小朋友不太理解,会觉得鸟儿在叫,为什么把显得林子越来越静?我们转换一个思维,如果有一架飞机在林子上飞过,如果有一架战斗机啊在山上飞过,我们能不能也说,飞机噪林愈静,飞机叫山更幽呢?你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声音大小吗?关键是因为蝉噪与与鸟鸣都在山中都在林中。林中的一抹噪音反衬出了林子的安静,山中的一两声鸣叫反衬出了山中的幽静。这是为什么呢?这和王维的鹿寨效果是一样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这个人语响是在空山之外吗?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这是暖色,是在空山之外吗?就在空山之内。空山之内,有那一丝的人语响,有那一丝的暖色调,才反衬出孔空山愈发之空,才反衬出空山之寂与空山之冷。这样一来,这首诗就具有哲学意味。鹿寨这首诗写于王维的晚年,晚年,王维历经坎坷,历经世事之后,隐居在终南山的辋川峡谷中,买下了宋之问当年的蓝田别墅,作为自己晚年隐居所在,称之为辋川别墅。而他所写的空山的场景,就是他在辋川的生活的一段时间内对辋川各个地方的一种描写,而鹿柴就在辋川山中,所以说这是再在山里面写山,不是在山外写山,而山里面如此空山不见人的空山,却还有一两声人语响,如此夕阳西下,一片惨淡景象中,还有一两丝暖色留存,他的哲学意蕴是什么呢?是人生。王维一生学佛,名维字摩诘,事实上维摩诘最好放在一起不拆开来,因为维摩诘是佛教中著名的居士,王维受他母亲的影响,自小深通佛理。到晚年,尤喜欢参佛,佛言四大皆空,但事实上,最后的空,总是由有原来的有,延伸而来的。无中能生有,其实有中也能生无。王维的有是什么呢?是他年少时的才学和报复。唐代野史《集异记》里头记载,王维右丞,年未弱冠,文章得名,性娴音律,妙能琵琶,游历于诸贵之间,尤为岐王之所眷重。就是说王维年少的时候,年未弱冠,也就是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时候,文章得名,诗文已经惊天下,不仅文章写得好,尤其姓娴音律,妙能琵琶,音乐也非常好,尤其擅长弹琵琶,所以游历诸贵之间,很多王子都很喜欢他,尤其为岐王之所眷重,岐王宅里寻常见,岐王非常喜欢他,所以关于王维的应举科举考试也有一段有趣的记载,他也是《集异记》里头记载的,当时有个张九皋的人,已经走了玉真公主的后门,当时玉真公主权势非常大,深受皇帝宠爱,说话那是非常管用的,所以张九皋就走了玉真公主的后门,公主就授意当时的主考官要给张九皋状元第一名。刚好这一年呢,王维也要应举,然后就同这个岐王商量,齐王啊,很有意思,就做了一件具有现代广告学意义的策划。怎么策划呢?然后他就带着王维,到了玉真公主那儿,刚好玉真公主在家里头,诗酒聚会召了一批文人,岐王带着王维来的,但是却没有让王维穿成士子的服装,而是穿成了伶人的,也就是乐工的服装,席间岐王就给玉真公主说,我找到一个音乐家,这个音乐水平不得了。你可以欣赏一下,然后玉真公主让他出来演奏一下,我们来听听看,然后,王维排众而出,抱着琵琶就出来了,玉真公主一看,哎呀,少年英俊,王维本人也长得特别帅,皙白英俊,结果,王维落座,一曲《郁龙袍》乐惊四座,玉真公主都听傻了,哇,这么好听的音乐叫什么曲子?这叫《郁龙袍》,然后岐王这时候上前说,公主不知,此人不仅音律绝佳,而且才学不得了,诗文亦名满天下。然后就把王维的诗作拿给公主看,公主一看,大惊失色啊,这些名作我早就拜读过,我还以为是前人所做,原来就是你做的吗?然后立刻让王维换服装,换取伶人服装,原来是做在乐工之席上,然后推为上座,这时候,岐王趁热打铁,王维今年也要参加科举考试,您觉得他的才学怎么样?公主一听,那肯定是状元之才啊,但是听说公主已经把状元学给张九皋了哈,这就让人为难啦,玉真公主一听,哎呀,张九皋的人我也不怎么认识他,有人来打招呼,我也不知道他才学怎么样,现在来看哪如王维啊,王维,你去考没问题,状元肯定是你的。当然这个事儿,是史学界也认为不足为信,毕竟是野史所记载。所以王维年少时期,意气风发,锐意士进,也想做一番抱负,可以看到他写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宏大气象。可是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王维却只得到了一个太乐丞的官职,可是还没过多久,就因为他属下的伶人舞黄狮子犯了皇家之大忌,受了牵连被贬官,此后王维的仕途就是屡屡贬官,即使重新被启用,也只是做一些闲职。后来到他31岁的时候,十年试图宴见,31岁的时候,他心爱的妻子又离别的人间,此后王维终其一生再未另娶,王维的那首相思也成为千古爱情的经典之作,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王惟又是一极钟情之人,到了50多岁的时候,他的母亲也离开了他,因为母亲从小对王维影响非常大,王惟之所以尚佛从佛也主要是从母亲的影响,再接下来,王维经受了人生最大的坎坷,什么坎坷呢?差一点掉脑袋的坎坷,安史之乱,安史之乱爆发之后,百官逃难,唐玄宗也跑了,但是王维没有跑得及,跑慢了,结果被叛军抓住了。被叛军抓住之后就受胁迫,任伪官任伪职,那么安史之乱被平定之后,这些曾经在伪朝认了伪官的,都是大罪。像王维这样认了伪官的恐怕有杀头之患,但是,一是他的弟弟愿意捐弃官职来保住他的性命,更重要的是王维认伪职的时候,他后半生的最好的一个朋友叫裴迪,他的辋川集里头就有很多和裴迪酬答之作,裴迪来看他的时候,王维写了一首诗,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在朝天?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这首诗救了王维的命,为什么呢,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说明王维当时怎样身在曹营心在汉,后来裴迪也出面作证,确实王维身在伪朝却心在大唐,所以王维免于被问责,又过了一段时间,王维被重新启用,但是王维经此磨难之后,内心所有的雄图壮志已经消磨殆尽,再加上一意参佛,终日隐居辋川山中,所以心境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安宁。到了晚年,王维一意参佛隐居山中,别无他念,万事不关心,所以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这是做于王维晚年隐居辋川山中,这时候的心境正是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如老僧入定一般,但是我还想问,旧时年华岁月中的那些靓丽的色彩,那些光艳照人的梦想,那些生命书写的绚烂,难道完全都杳无踪迹了吗?不,其实还有一丝半缕偶然在心底泛起,这时候就像空山里的人语响一样,就像寂静森林里的一抹余晖残照一样,偶然泛起才更加映衬出此刻的苍凉谜渺,所以,人生是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旅程,当所有的雄图大志消磨之后,当所有的磨难和坎坷远去之后,人生到此完结,剩下的只有空空寂寂的山野森林,只有身边的树木,身边的这个安静的世界。


        唐代文人辈出,随手拈来都是个文豪名士。但若要论诗、书、画、乐俱可称为“大家”者,恐怕就仅剩王维一人了。文学上,唐代宗赞其为“天下文宗”,后世尊其为诗佛,与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并论;绘画上,明代董其昌推其为中国绘画的“南宗始祖”;而王维的音乐造诣更是了得,擅弹琵琶、会作曲,所写的诗被乐人竞相传唱,用现代的说法来说,他简直就是唐代的庄奴、黄霑、林夕、方文山。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诗佛王维的纠结人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二十一岁的王维来到长安,以一支自己创作的琵琶曲《郁轮袍》成功打动岐王李范和玉真公主,得到他们的举荐,后又凭借自己的实力“大魁天下”。身骑白马、插花游街、赶赴琼林宴会的王维,是开元九年长安城里最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状元郎。


        王维是一个全才。论诗歌,他是唐代唯一能与李白杜甫相提并论的人,被尊称为“诗佛”;论绘画,他创立的文人画流派改变了中国绘画史的走向。但实际上,在当时人看来,王维最优秀的才华却不是诗歌或者绘画,而是音乐。


        正因为他的音乐造诣实在太优秀了,所以,考中进士之后,王维的第一份官职就与音乐相关——太乐丞,从八品下,官阶不高,但好在是朝官,掌管礼乐事宜。


        音乐,尤其宫廷音乐往往是宫廷礼仪的重要载体,而宫廷礼仪所蕴含的“礼”是维系社会秩序的重要东西。王维的祖父王胄就曾担任过这一官职。


        但他在这个体面的职位上没做几日,命运的暴击就随之袭来。


        初秋,岐王宴请宾客,酒过三巡,岐王大醉,要求表演黄狮子舞。当时,舞黄狮子是皇帝的保留节目,只能由皇帝欣赏,其他人没有欣赏的权利,所以私底下舞黄狮子就是犯忌与僭越。当时大堂之内,瞬时安静,无人敢应声。但岐王不依不挠,王维看向自己的上级,上级对他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次日早晨,玄宗大怒,岐王畏缩不敢承认,结果作为掌管礼乐的王维却被贬官,被下放到两千里外的济州担任管理仓库的司仓参军的职位。


        二十多年后,天宝三载,贺知章致仕返乡,玄宗召集了大型的送行活动,百官及知名文人大多被邀请,甚至官位比王维低的都被邀前往参加,但王维却没有受到邀请,可见玄宗对王维的遗恨之长。


        苦心经营了四五年,刚刚登台亮相就被雪藏,王维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王维从此变得小心谨慎,也影响了他诗歌创作的风格。


      “身在敌营心在唐”


        时间来到天宝十四载,一场惊天之变凭空而起。“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一个伟大的时代到头了,大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安禄山攻破两京,玄宗仓皇西逃。本来,王维想跟随玄宗而行,可没想到,稍一差池,竟落下了,被贼兵所得。受困期间,他曾服药装生病,想混过这一关,但终不得脱。更不幸的是,安禄山竟然对他青眼有加,还特意派人把他迎到洛阳,关在普施寺里,一定要让他做官。


        王维的好友裴迪来看他时,告诉他安禄山在凝碧池边大宴部下,还让梨园弟子为他们演奏。那些演奏的人,都是宫中旧人,如今竟要为逆贼演奏,心中能不伤悲么?据说有个叫雷海青的乐工,拒不出演,被逆贼肢解示众,真是惨啊。


        听了之后,王维含泪赋诗一首:


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僚何日再朝天。


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


        最终万般无奈的王维还是担任了伪职,虽然情非得已,却过错难免,朝廷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


        2年后,长安、洛阳收复,玄宗的儿子肃宗开始清算沦陷期间担任伪职的官员,多亏了王维这首诗,当时被裴迪传开,传到肃宗的耳朵里;再加上他的弟弟王缙平乱有功,愿意削官为兄赎罪。最后,王维只是被废为庶人。


        但这却并未让王维失去希望,早年间的王维远远称不上是“佛系”,因为从小生活在世家大族里,满脑子都被灌输了要求取功名,彪炳史册的想法。当时,玄宗初登朝堂,欲励精图治,而士子间仍弥漫着以隐士求官之风气。王维也试图走这条路,与朋友祖自虚结伴归隐于终南山,期盼能够以隐士求官。


        然而在外四年,王维仍未找到出路,他常常挂念家人,尤其是外面张灯结彩,车水马龙的节日里。这年重阳,秋意渐深,窗外人声鼎沸,他坐在窗前,望着天上浅淡的月牙,不经想起远隔千里的兄弟们,今日必定手持茱萸,登上了山峰。想到这里,他情难自禁,写下流传千古的名诗。这就是我们今天要一起走进的这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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