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首先要记下的是这样一段话:“一件艺术品是一个自足的实体,它也许指涉现实,但它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艺术家所‘创造’的一个对象,或者,就如19世纪晚期的艺术家莫里斯·德尼Maurice·Denis所说的那样,‘不妨记住,一幅画——在成为一匹战马,一名裸女或某段轶事之前——本质上是一个覆盖着按特定秩序组合的颜色的平面。”
这段话的意思我已然了解,其实是在说艺术本身就是艺术,很多现代艺术所追求的不是艺术所描述的对象,比方说莫奈Monet的《干草垛》。
《干草堆 - Haystacks》Claude·Monet 1890-1891
《睡莲 - Water Lilies》 Claude·Monet 1920-1926
莫奈Monet不是想画一个干草垛,然后赋予这个干草垛在精神上,道德上,或宗教历史回顾等方面的象征意义,这是前人爱做的事情,比卡帕斯·大卫·弗雷德里奇Casper·David·Friedrich的《橡树林中的教堂Abby In The Oak Wood》,莫奈Monet所追求的是太阳光一年四季反射在干草垛上的色彩变化,这和他之后的《鲁昂大教堂》美语什么不一样。不是鲁昂大教堂有多么伟大,有什么特俗的含义,只是因为它的外观可以更好的研究。画什么不重要,光线和色彩最重要。这里面没有人们可以借鉴的情绪,例如宁静,狂热,也许看画的人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反映,但纯粹是因为光线与色彩造成的客观结果在观众主观意识中的映射。这一点正是印象派Impressionism最后被人诟病的一点。不过,我想这只是大家一时的偏见。莫奈Monet研究它,是为了让这种技巧更好的服务于绘画,所以他晚年画了一幅著名的《睡莲Water Lily》,将他毕生对光与色彩的研究展露无遗。在那长长的画卷中,有他对一战中的残酷杀戮的哀思,也有对战争后和平希望的点点曙光。这就是他作为画家最后的责任,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多年对睡莲Water Lily的研究之上。
“与其说他是用色彩表现大自然的水中睡莲,不如说他是用水中睡莲表现大自然的色彩。”
这正合Maurice·Denis的那句话。(其实两者说的不是一件事。)
同样的故事发生在毕加索Picasso身上。
《格尔尼卡 - Guernica》 Pablo·Picasso 1937
《和平鸽Dove Of The Peace》 Pablo·Picasso
Pablo·Picasso在立体主义的初期,那些难以辨认的立方体,也是一种试验。我想没有任何人会把画中的吉他与音乐联想起来,但《格尔尼卡》已经《和平鸽》的出现,确实有现实意义。现代主义画家Modernism Artist也许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宗教,道德情结去表现,那些画纯粹就是为了美。可这些为了表现绘画本身特性,如材质,颜料,光,线条,色彩的画出现之后,它们革新了人们的思想、例如波洛克Pollock的点滴画,没有人能看懂他画的是什么。他画的是绘画的过程,但结果是惊人的。他的画是开发的,没有主观意图,所有的意义来自观众。观众惊讶则惊讶,悲喜则悲喜,这在本质上和Monet的《WaterLily》没有区别,所有后来有观念艺术Conceptual Art的出现。
《Mural on Indian red ground》 Jackson·Pollock 1950
Conceptual Art其实是回到Art的原点。我要表达什么?怎么去表达?这和画一幅油画或者用铁丝去做一个装置,其中并没有区别。这些是Modernism Art的本质。还是要表现,只是手段更丰富了。
歌声荡漾的青草地
William·Blake
太阳一升起,
天空也欢喜;
快乐的钟声齐鸣
欢迎春天来临;
画眉与云雀,
林中的鸟雀,
伴着欢乐的钟响
在四周唱的嘹亮。
歌声荡漾的青草地,
我们在那儿游戏。
老约翰白发满头,
笑得无忧无愁,
他和老人们一道
坐在橡树底下笑。
他们看着我们打闹,
立刻异口同声说道:
“我们少年时期,
不管男男女女,
也有这般的乐趣,
在这歌声荡漾的青草地。”
玩到小东西们累了,
不能再嘻嘻笑笑;
太阳也已经下降,
我们的游戏也就收场。
众多的兄弟姊妹
围着妈妈的膝盖,
好像巢里的小鸟
马上就要睡觉。
暗下来的青青草地
再也看不见谁在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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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辛波斯卡的有些类似,在平淡的最后一句,让人深思,总透着一丝暗暗的忧伤,年韶不再。作者是画家,这一幅画与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