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老历十一月底阳历十二月初,我们又一次迎来了月假,本来没有什么打算,闵老师回常德去了,他走的非常着急,甚至来不及和我们说一声再见,刘老师决定和他的爱好为伴,我也十分无聊的陪他在临澧的某一个网瘾少年聚集的场所整整待了两天,第三天回去实在不行了,也到了星期五,思量着阿毛和冬瓜放假了,便有了去一趟澧县的念头。这个念头在中秋的时候已经有了,只是一直没有变成现实,当即决定前往,不在计划之中的事情,也许做起来更加有意思。
就这样,我就踏上了前往澧县的不归路。
临澧到澧县并不是特别远,汽车十七块钱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我早早的起来,步行看着路边的风景,二十分钟后便到了临澧安福汽车站,一个小时后我就已经到了澧县。路上,通知了冬瓜和阿毛,冬瓜和阿毛本来是准备来接我的,但是冬瓜突然有会要来,阿毛还在赶来的路上,诺大的澧县县城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出了汽车站的我居然一时有一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去哪里,脑子里只有一句屈原的诗“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又听了一段音乐,走在澧县的大路上,恰似只有一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寻找好友的。但是这样的想法注定是短暂的。
我又在一个网瘾少年聚集的场所等待阿毛的到来,阿毛终于在下午到达,我们从网瘾少年聚集地出来的时候已经上灯了,我们沿着冬瓜指定的路线去寻找冬瓜。冬瓜也告诉我们她已经开完了会,我们就决定在一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吃饭,之前已经说好了,这顿饭是冬瓜请客。我们在路上冬瓜就已经打电话过来,说这里有几道菜十分给力,这里生意爆满,但是友好的冬瓜提前订好了位置,我们到的时候就只有等菜和聊天了。
我和冬瓜聊到了我们大一的时候第一次在九舍篮球场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刚刚上大学,对新事物充满好奇。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冬瓜,她告诉我去找一个挂着娃娃的书包,一晃大家都已经各奔东西开始实习了,大学毕业也近在眼前了。我们同样也聊到了自己的学生,我疯狂的吐槽职中的学生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阿毛和冬瓜也疯狂的交代着自己的第一次教学生涯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奇葩,就这样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此时正是饭馆人流的高峰期,饭馆内的熙熙攘攘好似忙忙碌碌的人世间,我们都是这人世间的匆匆过客,走在这人世间的我们忙忙碌碌又浑浑噩噩,还没有什么作为这大学的时光就已经结束了。我又想到了我去参加大学生写作比赛铩羽而归的场景,我还想到大学期间的成都之行,长沙之行,还有未曾实现的岳阳之行会成为永远的遗憾……那时的我和现在相比,多了几分豪气,少了几分稳重。现在的我和过去相比,少了几分拼搏,多了几分谨慎。
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了,阿毛突然提出他有几张学校发的电影票,不如一起去看一看电影,我们又打车去电影院,在去电影院的路上我们惊讶的发现,澧县和临澧一样,街道上重新整修,路面变得乱七八糟。我们走在破破烂烂的大街上,仿佛这不是一个县城,不由得我又想起了之前我们所居住了七年的小镇,我们离开的时候它也是一样的破破烂烂。出租车司机带着我们饶了很多的冤枉路,最后终于到了电影院,随机的看了一场当时最火的电影《毒液》。他们都嘲笑我因为害怕不敢戴3d眼睛,我却在说他们明知道有一些比较刺激的镜头还要去看,也许这就是人生的两种境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和我这种能逃避就尽可能的逃避,也许我的一些观念是要改一改了。
看完电影已经是十一点钟,我们送冬瓜回去以后,我们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住下。当天晚上,我和阿毛都各有自己的心事,也许我们的心事都是一样的,就是对未来的担忧和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我们怀着心事沉沉睡去,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的天明。毛哥和我在一个露天的摊子上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搭上了去车站的出租车。这也在我的计划之外,本来准备周天再回去,阿毛说不如我们今天就散伙,回去学校还有一些事情,我也当即决定就这样吧,阿毛和我汽车站分别,阿毛要去下一个汽车站,看着他的车渐渐远去,我的澧县之行也接近了尾声。我和阿毛就这样说了再见。不得不提的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我搞错了汽车站,车站分别毛哥之后我又去澧县的另一个车站,我坐在出租车上,和司机说我是不是这样就绕完了大半个澧县,师傅点了点头,再一次证明了我的话的正确性。
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再一次想到了那一句“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我们就这样匆匆的相遇又匆匆的分别了,冬瓜这个时候还在学校,对于我们的不告而别亦一无所知,也许不知道也有好处,毕竟不必为别离伤感。我去了一趟澧县,却并没有传说中的湘夫人,澧水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动人,我想一定是和我的心境有关系。如果我是大一或者大二来到这里,也许就是另一个感觉了。如果有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我再来到澧县,那么也许就可以看到我心中的澧水以及传说中的湘夫人了。如果冬瓜和阿毛不回来到澧县,那么我也不会进行这一次毫无意义的旅行了。当然,这仅仅是一个猜测罢了。
澧县,再见!归去的汽车上,不禁诗兴大发,作《江南别故友》以记之:
我梦江南好,不问漠上潇。坐观鱼戏水,独看种碧桃。提剑谈壮士,策马逞英豪。亲朋远离去,别时易水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