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乡关何处是。
故乡,故人,故事,于文字中得以永恒。
小时候,故乡是渴望逃离的栅栏。长大后,故乡是心底永恒的明月光。我就像一个风筝,无论飞到哪里,故乡都是线的那一端。
野夫说:“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亲情故事,每个墓碑下都埋葬着一部残酷长篇。”
不一定都是残酷,却一定不会平淡无奇。或长或短,生而为人,总有自己的那一份灿烂繁华。
鲁迅先生说,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木心先生说,生活是死前的一段过程。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最是豁达。
努力做一个记忆的记录者吧,记录生命中的吉光片羽,即使只言片语,也可是雪泥鸿爪。
一 幺叔的故事:生于末世运偏消
幺叔的故事让人感慨。他家世显赫,却生于末世,且逢乱世,几番沉浮,折射出那个时代的乱象悲欢。如果不是野夫化记忆为文字,这个家族的荣耀与悲辛,已然风化在历史的书缝中……
无法改变的大时代中,出身贵族的幺叔即使低到尘埃,依然保留他的贵气:破旧的中山装打满补丁,依然干净整洁,胸前的口袋上依然别着一支派克钢笔。哪怕铜驼荆棘,也无法磨去曾经的教养。他不卑不亢地笑对接踵而至的厄运。寒屋外,兰菊修竹,竹叶飘潇于向晚的风中。近处田畦溪流,远方青山白云,无论富贵贫贱,处处随遇而安,时时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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