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对你 我该怎么讲》,作者名:七月. ,狮子座女生。
连载于前任博物馆APP。下文有删改。
1
距离我们分开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开始时的情形已经在我的记忆中变得模糊。我和G是高中同学,他学理,我学文。高二暑假,我和G的关系随着王者荣耀这个游戏慢慢升温,联系也变得紧密起来,故事就从高三开学开始说起。
高三刚刚开始,还没有那种紧张的气氛,我和G总是聊天,话题围绕着王者荣耀,不知不觉QQ上的火花已经接近一百天了。我对G的感情慢慢升温,悄无声息地种下了喜欢的种子。那时候,好像一切都是干净的美好的简单的,眼里心里只有他。那时自己还傻乎乎的没能发觉这种小心思,好蠢啊。
G下午喜欢和同学们一起去打篮球,我下午的习惯则是和朋友在操场散步。高三课业繁忙,大家总在找一些方式来放松自己。有一天,我买了一瓶水就和同学去操场散步,而他那天恰好也在球场上。看得出来,他很累,还很热,我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把那瓶水递给了他。有些人在起哄的,当时的我俩觉得就是普通朋友送个水而已,并没有多想。后来只要是我去操场都会带一瓶水,好像成了一种习惯,遇见他的时候就会给他送去。
八卦的气息在氤氲,他们班的人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肯定有点什么。我们每次聊天的时候也会有些尴尬,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好像到了瓶颈期,除了无尽的尴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时候我开始明白,我是有点喜欢这个人了,是有点儿而已 。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开始变得寒冷。那天因为下了很大的雨。我没有上晚自习。回到家我问G有没有上晚自习,他说他在补课班,还没吃饭,又淋了雨,很冷。我没有多想,拿了伞就下楼去找他了。我们两个人家住得很近,他在十字路口西边,我在东边,补课班就在他家对面,很好找。我买了蛋糕和面包,还有一杯热可可,就去补课班找他了。我蹑手蹑脚地到了G上课的隔间,悄悄地把晚餐放在了他的柜子上。他看到我很惊讶,本来想要说话,可是他老师进来了,我就悄悄离开了。我坐在他对面的教室边复习边等他下课,他们补课班真的很冷,我手脚冰凉,可是还是不想离开。
晚自习结束后,他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说好啊,于是就一起走。那时候心跳很快,还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天气很冷,我实在不愿意把手拿出来。他回头看看我,就悄悄地牵着我衣角,带着我过马路。过马路的时候,很想很想去牵他的手,很想很想十指相扣,走在他后面静静地看着他。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明显感到嘴角上扬,忍不住偷笑。仿佛他已经成为了我的男朋友,是我此时此刻最爱最爱的人。这是我觉得走过最长的马路了。
回家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到了我们家楼下,他才开口说走啦,我说嗯,他说早点睡觉,我说嗯。进了单元门之后,我又小心翼翼地跑了出来,想看着他离开,恰好他也倒回来看看我有没有进去。我当时有点懵,又跑了回去,听到他在我身后笑,我也偷偷地笑。那种甜甜的感觉在雨天里迅速蔓延。最后我还是悄悄地跟在他身后,跟到了十字路口。我们俩一直发消息,但他却没发觉我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就很安心,觉得世界都对我有所偏爱。
晚上有空间大V发话题,我就把这段经历写了上去。那一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刚恋爱的小女孩,他的一点好,都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那时候的感情用青涩来形容最贴切了,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理解了“你是年少的喜欢 喜欢的少年是你”这句话。多想时间停在那个晚上,就好像我们从没改变过对彼此的心意。大家都不说,却已了然于胸。我对你,不是朋友的喜欢,是要想歪一点的喜欢,你,能明白吗?
2
星期六,光棍节,我躺在床上边听歌边和G聊天,耳机里放的是满舒克的《不想错过你》,我把这首歌分享给他,他说好难听,当时的我鬼使神差说了一句:“好不好听不重要,歌名才重要。”他没有说话。过了几分钟后,他问我:“你觉得高三应该谈恋爱吗?”我一边回复不能啊,一边觉得整个世界变灰了,内心无比失望,又觉得的确这样,因为谈恋爱多少都会影响我们的学习。他说对啊,我把话题岔开,可依然在回想刚刚的一切,觉得很难过,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抽离。他随便说了点别的,我没有再回,把自己窝在被子里,眼睛开始酸酸的……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有点晃眼,是G的消息。对话框里,他的文字跳跃:“你这死缠烂打的,硬是把我整到喜欢你。”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从床上爬起来,又不小心磕到了头,痛感蔓延,才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我仔仔细细把他的话读了好几遍,然后抚平怦怦的心跳,回复他:“喜欢到睡不着了吗,都一点了,快点睡觉。”他问我开心吗,我说嗯!那一刻我是真的开心,后来他说:“我们可以悄悄的嘛,不想让大家知道,你也尽量不要来我们班找我。”我答应了他,但是作为一个狮子座的女孩子,谈了恋爱自然是希望全世界都知道的,可他既然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好照做。
整个十一月我们都黏在一起,每天都要聊天,每天都会见面。第一次看电影,是晚上十一点半的《东方快车谋杀案》,电影院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悄悄拉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完成了上次的心愿。遇到有点害怕的地方,就靠在他怀里,然后一直赖着不走,一直到电影结束。看完电影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伸了一个懒腰,好大一个,胳膊绕了一圈,然后把我牢牢抱住。我吓了一跳,然后看着他笑,我被他抱进怀里,贴着他的时候感觉分外安心。
有一天,G来了我家,他在我的卧室复习,我在客厅看电视剧。过了一会。我悄悄打开房门,问他要不要出来陪我看会电视,他说不要,我又悻悻地窝回沙发。没过一会,他就拿着书站在卧室门口。我笑了,他就坐到我旁边来。我想看看他在写什么,可是他说理科我又看不懂,我说就看一下嘛,让我看看他的字有没有长进。他更加不情愿了。因为他的字一直不怎么好的,我就越过他去抢,我脸贴他很近,他亲了上来。我转过头,和他的距离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暧昧的气氛迅速弥漫在我家。我慢慢靠近他,碰到他的嘴巴之后,感觉凉凉的。刚想离开,他把我拉进他怀里,重新亲了上去。我把脸埋在抱枕里,他在一旁坏笑着看我,我的脸一直滚烫滚烫的。他还戳我,问我怎么这么害羞。少女的心思仿佛一瞬间被发现,我一直没敢和他对视。
后来我们准备出门看电影,我在门口取风衣,他忽然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在右耳飘荡:“过来,再亲一个。”我被他说得耳朵痒痒的,躲了一下,刚好他伸出手把客厅的灯关掉了,陷入一片黑暗。他紧紧抱住我,然后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那晚我们看的是《正义联盟》,从头到尾我都迷迷糊糊的,最后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我靠在他怀里,那时候恨不得快点长大,好嫁给他,一生都要和他在一起,永远爱他。看完电影临近凌晨一点,在回家的那条路上,我踮起脚,想去亲他。他微微弯腰,把我抱住,回了我一个很甜很甜的吻。我跟他讲:“我好喜欢你呀。”他笑,很腼腆的笑,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笑了,我很爱他,很爱很爱。
3
和G的聊天,每条都甜得发腻,跳跃的都是最最单纯的感情。我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回复我:“我是你的,一定是你的。”好想时间就停在十一月,当时的我们是最好的我们,不是因为彼此有多优秀,而是因为我喜欢他的样子,他也喜欢我的样子,让我觉得那时的我们就是最好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起进步,一起努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我曾经以为,写到这里,我会哭得泪水涟涟,可我没有,反而很释然。翻看这些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点点笑,就像在读别人的故事,只是偶尔会随着文字的呈现而想起过去的事,陷入沉思。
星期六的下午,他和他同学一直走了很久,都已经走过了他们家了,我悄悄跟在他后面,刷知乎刷得太投入了,抬起头来,才发现他已经看到我了。我站在马路对面冲他傻笑,他也在马路对面看着我。我跑到对面冲进他怀里,他用有点责怪的语气 说 又跟着我 然后刮了刮我的鼻子 拉着我往回走 我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跟他撒娇:“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嘛。”他:“怎么现在连男生的醋都吃。”我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就是个小醋坛子。他戳了戳我的脑门:“对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你来找我,刚好碰见我们班一个女生和我打闹,后来我听我们班人说,你的眼神当时都能杀死人了。”我笑得好开心。
于是两个人沿着马路一直走啊走啊,走过烧烤摊,走过公交站,过马路的时候,他也早没了当时的腼腆,直接拉着我,然后把我往靠人行道的一边拉过去 说:“走里面。”当时觉得G真的是个很注重细节的男孩子,真的好喜欢他呀。到了他家楼下,他把我拉进楼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贴近我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吻。他把我抱紧,我也环着他的脖子,他不亲了,我的手也不肯松开。然后我轻轻的贴上去,嘴唇碰了一下又立刻缩回来,他带着点坏笑:“呀,还会主动了呀,那你觉得你还跑的了吗?”我笑~他又贴上来……
过了很久他说已经晚了,恐怕不能送我回去,不然他妈妈会说他。我说:“好。你快回去。”我回家的路上一蹦一跳的,过路的人都看着,我也不管。回到家,窝在沙发里傻笑,那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有这么可爱还贴心的男朋友。
4
好像一切甜蜜幸福的事走到顶点就会急转直下,我们第一次吵架了。那天是十二月三十号,下午放学我去他们班找他,问他能不能和我出去吃个饭,他说他等下要和朋友一起。我看了看空空的教室,只有两个女孩子在班里坐着。我就问他同学呢?他说回家了,一会就回来。我说:“别骗我了,他人都走了你和谁吃饭啊?”他说:“我都说了他等会就回来,你赶紧走吧。”我不说话,直直地看着他,他被我盯得有些烦了,责怪我:“你能不能赶紧回去。”我说不要,他烦躁:“你现在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我愣了一下:“你说谁无理取闹,我让你陪我吃饭,有错吗?” 他受不了了,准备回教室,我想拉住他,他就说了三个字,滚滚滚。我听到之后立刻松开了手,说:“如果是我无理取闹,你试试今天换一个女生你这样对她,她只会闹得比我更厉害!”丢下这番话我就跑了。
我跑到学校的小花园,坐在长椅上,哭得很大声,一直哭到上晚自习。我回教室收拾了书包回了家,到家我跟他发消息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算了吧。”放下手机,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又哭了一晚上。
后来我闺密去找G谈了话,G坦白说对我的好感在一点点降低:“她很好,有点小浪,我对她的好感在一点点降低吧……她总是来找我,班里人八卦得很烦,八卦她的不好,也八卦我们俩之间……”
我从来没有通宵过,结果我却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六点钟才睡着,睡到六点半起来上学。第二天是学校的元旦联欢,我那一整天都在哭,无声流眼泪。我清楚地记得,早上遇见班里一个同学,她问我怎么了,我抱着她就开始哭。那天晚上我在G的楼下等到了八点钟,他的消息发来:“别哭了,我等你。”那一瞬间 泪水决堤。
有的时候会怀疑自己在感情中会不会太卑微,把自己位置放得太低。如果的确是我犯了错,那我诚诚恳恳道歉,如果再怎么挽回都没有用的话,不如就算了。我常常在想,我会不会太爱G了,大家都说我对他真的很好很好,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我们的问题出在了哪里。时间辗转走到新年的一月,我的感情仿佛也走到了尽头。这次的分手,好像为后面真正的离开,做了一次演练。
新年就这样来了,就像电影《后来的我们》所说得那样,大过年就吵架,这一年都过得不好。尽管我们和好了,但很快又一次出现了问题。我们平常周天是要见面的,见面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钟,因为那时我刚好下课,而G刚好去上课。一次周天上午,我问他能不能去见他,他说他妈妈会跟他一起去,算了。我说那好吧,但是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令我感觉很糟糕,具体我不再赘述,只是很糟糕,很想见他。他就像是我的镇定剂,见到他心就会安定下来。
我没有提前跟他说,就在他补课班门口等他。G来了,他妈妈并没有跟他一起,我就知道他又在骗我了。我跟着他一路小跑,他好像有点生气我这种没和他打招呼就跑来找他的做法,用自行车隔着我,不让我靠近他。我对于那件糟糕的事情只字未提,不想让他担心太多,只希望他可以抱抱我,我就回家去了。可他没有,反而不停的催我:“你可以快点回家去吗,哎呀烦死了……”电梯开门, 我拽他的书包,他挣开说了一句走了,就进了补课班老师的家。
他这反应对我的打击很大,我本来心情就很糟糕,希望他可以像平常一样抱我一下,就好了,反而受到这样的刺激,我忍不住了,在楼道哭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开门出来问我到底要干嘛。我说你明明还没有上课,你妈妈也没来,那么早进去干嘛。他说:“你能不能快点回去,你别哭了,这样很烦。”我没有说话 ,走楼梯下楼,走在路上看到G给我发的消息,是在他没出来前发的,问我哭啥 ,于是更加地委屈,走在路上不停掉眼泪。
5
自此我们大概有一周没有说过话,加上一些别的事情,我们闹得更僵了。他身边的人都在讲我的坏话,扒出我的从前,开始造谣,各种烂谣。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有一天晚自习后一个女生和他一起回家,我发朋友圈很隐晦地说起这个事,他在底下评论。我私聊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他说,不怎么样啊。
那晚我们把话说得很开,也很难听。“我们真的不太合适”、“也回不到过去”、“你可以少发点动态吗”、“你非要大家都知道是吗”、“算了,反正和我也没关系”……我全程都没有哭,就好像是在替别人回复他的消息,心里想什么,键盘上就打什么。故事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写到这里,我忽然很讨厌他,看到这样的一个我,我自己都很痛心。
分手之后,我开始喝酒,常常熬夜,几乎不怎么吃饭。那时候距离高考已经不到100天了,我的身体在一月末尾迅速垮掉,月末那几天我常常出入医院,就算不在医院,也是在和家里的马桶相依为命,常常吐到半夜。我几乎天天在哭,干什么都会哭,从嚎啕大哭到默默流泪。
朋友们都安慰我,说为了G不值得,他听信那些言论选择离开我,是因为不够爱我,我应该庆幸。我一面点头称是,一面内心翻江倒海。我去知乎搜关键词“如何快速走出失恋”、“如何忘记前任”,看得很痛苦,愈加的难受。忽然想起他分手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想和你解决问题,我也从来没喜欢过你,我不喜欢你。”我真的要哭了,我好怕。
仿真考试时我看见他了,他的考场在三楼,我在一楼。我踮起脚尖想看看他,正好他也往楼下看,我们对视,我看了他好久好久。那时候我再也不怯懦。直直地看着他,笑了,希望他能考好。我一个朋友曾经和我说:“不如你安心学习吧,你想想,万一他是为了学习和你分开呢 ?他现在对你的决绝,其实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不要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对你冷淡,是希望你主动放弃。他其实挺爱你的吧,不然怎么总是隔很远和你对视,看着你笑呢。”
我低头不语,朋友也不再讲下去,我听到这个答案时,心里是有点开心的,但是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真的太小了。那些谣言,还有他眼里的我的无理取闹,已经让我的形象在他心中全部毁了。先不爱的人总是这样的吗,这样决绝吗?真难过啊。
6
我很想写点什么,但我发现我根本就写不出什么。我离开了G后,生活变得索然无味,竟找不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这时才想起,原来我的世界里全是他,我围着他转,以至于忽略了很多,比如我的学习、我的朋友等等。我在努力步入正轨,可我渐渐发现,好像回不去了,他对我的改变和影响太大了。刚刚分手时,最最难过的时候就是躺在床上要入睡,还有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太绝望了。如今这个习惯保持到了现在,以至于让我依赖上了很多助眠的东西,每晚要一杯牛奶,一定要听助眠的音乐。还有就是情况严重时,还要带一片花王蒸汽眼罩,伴随浓郁的香气,才能缓缓睡去。即便如此,也常常做梦,梦见他。醒来也是一身冷汗,看看表一般都是凌晨三四点钟,于是又沉沉睡去。
没和G在一起时,我的午餐是在学校和朋友一起的。和他在一起后,为了能和他中午一起放学回家,我常常不吃午饭,一下课就跟着他,回到家我自己随便吃点就算结束。以至于我现在中午吃得太饱,会胃疼。我爱得太深了,也太卑微了,常常迷失自我,丢了方向,也变得不理智、不清醒。比如成绩出来他没考好,我会连夜整理出语文英语的答题技巧,给他制订了简单的一份建议性的学习计划。比如他常常不按时吃饭,我就让他同学帮忙带点简餐……我太惯着他了,这些举动现在在我看来真的是太贴心了,贴心到给他有了压力,其实也等于把他越推越远。想起一句话,人要先爱自己,再去爱别人,你为了他连尊严都不要,等到失去他的那一日,你又如何自处。是,我现在就面临着这个问题,我该如何自处啊。
后来,一个截图,让我明白,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傻子,故事要结束了。我一个朋友跟G聊天,说自己的前任昨天进了空间,G回复他了上图的内容。他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他触碰到我的底线了,说再见吧。不用怀疑,那个“我的狗”就是在说我。我不恨他,我只恨自己看错人而已。
说着不留恋,其实还是哭了。刚开始看到那段对话的时候,我几近疯狂,哭得很大声,把家里灯都关掉,抱着自己坐在飘窗边,狠狠地哭,甚至几次三番打开窗户靠晚风将自己吹醒。后来我坐在沙发边的地上,打开有关我们过去所有的记录,一张张翻看,转而默默地流眼泪,泪珠超大的,打在手背上,打在手机屏上,打在心里,满满是对这个人的失望,整个人蜷伏在冰凉的地板上,脑海里快速过着半年以来的全部记忆,越想越疼,越疼越抱紧自己,疼到不行开始重重地撞在地上,很痛,很痛。
我只是想让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这晚所发生的一切,记着这份痛感,记着带给我痛感的这个人。看着每张图片,想起每段记忆,让过往的甜蜜与此刻的难过交织在一起,然后侵蚀身体,我才真正感觉到释然。哭到两点,我才缓缓入睡,G最后一次走进我的梦里,以后将不再有他一星半点的身影。
我给自己一个难过的期限 为期半年 如今时间到了 我也该走出来了 我要是想真正的放下 那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一整晚我都沉浸在黑暗中 不敢开灯看自己 洗澡也不开灯 任由水流和眼泪胡乱的在脸上流过 总想找个角落 就窝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情绪失控后会说胡话 那晚我唯一记得一直在重复的是 我好痛 不要走...
想起几年前和初恋分手后,一直躲在柜子里过夜,就知道这种毫无安全感的感觉再次袭来,真的好痛,真的好怕。我不停告诉自己,就哭吧,哭完了第二天决不能再这样下去。早晨起来依旧不敢照镜子,不敢看自己肿胀的眼睛,一直低着头走到学校,连平常和我关系不错的一个老师都说,我这样子很可怕。
我记住了昨晚的一切,不论是发生的事,还是我的感受,我记得一清二楚,唯独没有的,是恨。我原以为我会很恨他,其实没有。我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可能就是无感吧,无感就代表我放下了,我要离开了,对吧。狮子座的人,一旦要走,就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