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雪小禅的书中,读到一段关于她幼时上学期间,把死老鼠放在男生书包里,和男生打架的经历,让我读了忍俊不禁。这样的桥段,在我的记忆中太过深刻,一触碰,立马会勾起我幼时居多回忆。
只是,我的幼时玩伴更多的是和表兄们在一起的。
我的父亲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父亲的姐姐和妹妹们一共养育了七个男孩和二个女孩;我的母亲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母亲的哥哥和姐姐们一共养育了五个男孩和三个女孩。两边的孩子累加到一起,我分别有十一个表哥、五个表姐和一个表弟。在众表兄弟姐妹中,除了表弟年龄最小,剩下的便是我了。
大姑嫁在本村,与我家是门对门。大表哥是表兄妹中,年龄最大的。比我的父亲,小三岁。据大姑说,在大表哥之前,她还怀了一个孩子,生的时候难产,养下来便不幸夭折了。那个夭折的孩子,年龄和我的父亲是一样大的。
父亲辈分大,我自然也“沾光”了,大表哥的女儿如今有了孩子,我也跟着升级为表姑奶奶。呵呵,在我这样的年岁,姑奶奶是极少的。
大表哥,在我的印象中。宽厚大度,做事有板有眼。个头虽不是很高大,可是内在方面却是非常丰沛的。
大表哥待我如女儿一般,我虽说是他的表妹,年岁比她的女儿长不了几岁。他在我的生活中,时常扮演着亦兄亦父的角色。小时候,我常跑去他家串门,一到吃饭时他总会夹着菜往我嘴巴里塞,像疼女儿一样,喂我吃东西。
大表哥喜欢吃面食,豆腐,与我的父亲喜爱相投。我的父亲,虽比大表哥大三岁,但大表哥很尊重我的父亲。前段时间和大表哥聚餐时,大表哥还对我说:“舅舅家的人,是很大的。”这大,在他看来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除了幼时在大表哥家串门玩,那时一到上学期间放寒暑时,我也会跟着奶奶或是爷爷步行几十公里的路去二姑和三姑家玩。二姑和三姑,同嫁在一个村子,一个在村前、一个在村后。听姑姑们说,当年有几位自家堂姐嫁到这边,村子上以种山芋和粮食为生。奶奶得知后,便把其中的两位姑姑分别嫁到了这里,一是为了解决温饱、二是让两姐妹彼此也有个照应。不过,每每姑姑向我提起这段往事时,还是心有不甘,总觉得奶奶把她们二姐妹嫁得有些远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经济的提高,三姑家的生活日渐改善起来。三姑家养了几头猪,待猪长得肥硕、成熟时,三姑父便把它们宰了,驮到街市上去卖。时间久了,三姑父做起了专职的生意人。姑父的生意越做越好,把家中的孩子和姑姑照顾的很好。
三姑生了二个儿子,大表哥比我年龄略大一些,生的魁梧高大、只是先天有些耳聋,但为人忠厚老实,颇有一副农家人的质朴和纯真;二表哥,和我年龄相仿,他比大表哥聪慧一些、性格也较为要强一些。幼时,我常常和他在一起玩,玩得不开心了,就和他吵架,打架,跑去姑姑那告状。姑姑得知后,自然不会饶他,拿起晾衣架就往他身上抽。抽完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带着委屈不满甚至还有一些愤怒!不过我是女孩子,他与我每次吵完、打完架之后,总会先与我和好。
每年放寒暑假时,除了会去姑姑家玩。二姨妈和大姨妈还有舅舅家,也是我时常光顾的地方。没拆迁之前,二舅、大姨妈、二姨妈,同在一个村落。二舅、大姨妈两家离得较近。二姨妈一家人住在村后,每次从村头走去二姨妈家时常要花上我半小时,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爱去她家玩的热情。
攀攀表哥是二姨妈生的孩子,他比我大三岁。年少时,我会与他跑去村子大队后面的河边去摸雨花石。河边的水流声,常常敲打着岸边的台阶,我和攀攀表哥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把脚放在水中洗涤着,也会用脚掌拍打起水面,水花溅起,常常洒在我们的衣裤上。
玩到中途时,我们俩会捡起河边的雨花石,扔进河的中央,比谁扔得远。彼时,攀攀表哥总会在河边抛起一个完美的弧线圈,石头沿着水面,一圈又一圈飘向很远,直到落入水中。
看到表哥把石头玩得这么遛,投以崇拜的目光后,我也不甘示弱。抓起石头,摆好造型,用一个完美的姿态去回应着。不过,常常听到的是石头落水的声音。为了能达到表哥的娴熟技术,幼时,经常在河边,会看到一个小丫头拿着石头扔向河中央。
幼时与表兄们有太多美好的回忆,虽然这期间有过争吵、泪水,不过陪伴着我们年少岁月的还有幸福、快乐和成长。
如今,我们虽已成年,但幼时那些美好的画面深深地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久久无法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