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两句话可是被广为传颂,用以表达男女双方真挚的爱情。现在被这么用,但谁又真正追根溯源,找到它的来历及本来的寓意呢?这首诗出自《诗经邶(bèi)风》,名为《击鼓》。
说到诗经,大家都不陌生。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约500年的诗歌。一共311篇,所以又称诗三百。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风》是周代各地的民谣;《雅》是流传于上层士大夫之间或是京畿周围广为传唱的歌谣:《颂》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祭祀的乐曲。在此也不多赘述。
击鼓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首诗的背景有些争议,年代久远也无可考证。根据《毛序诗》指出的背景时间是在鲁隐公四年,也就是前719年,这年夏天卫国联合陈国、宋国、蔡国共同讨伐郑国。这个说法得到了大部分的认可。
白话翻译具体如下:
敲鼓声音响镗镗,鼓舞士兵上战场。人留国内筑漕城,唯独我却奔南方。
跟从将军孙子仲,要去调停陈和宋。长期不许我回家,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营扎寨有了家,系马不牢走失马。叫我何处去寻找?原来马在树林下。
无论聚散与死活,我曾发誓对你说。拉着你手紧紧握,白头到老与你过。
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不能实现那誓约。
在看了翻译后,这首诗到底是再写夫妻之间的山盟海誓还是其他呢?还得我们慢慢往下看。全诗以鼓起兴,比喻战争正要打响,我们也一下被带到遥远的古代。这时东周刚刚稳定,但王室权力逐渐衰微,各诸侯趁机扩充自己的势力。郑伯郑庄公无疑是最成功的,他的崛起成为周王室的最大威胁。伴随着各国的讨伐声,“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们的主人公所在的国家也进行轰轰烈烈的扩军备战,他被迫随大军南下,长期在外奔波,内心愁苦。看似没用的“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也更能表现他的哀伤。好马不受拘束,而他是被迫征兵,归家的情绪溢于言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在鲁人毛亨的《传》中把“契阔”译为“勤苦”,此后郑玄的《笺》也运用这个说法,所谓“从军之士,与其伍约:‘死也、生也,相与处勤苦之中,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意思是在沙场上的军士之间相互约定,不论生死利弊,都要共同承担而不要丢弃对方。后半部分也可以认为,一个战士在思念远方的妻子,因为与敌国实力不对等,可能在无机会与相爱的人见面。但无论后半部分是怎样,总体来说这是一首战争诗,描绘了古代战争的残酷,在战场上提心吊胆,在战场后又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