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胥永强

很多年来，我一直喜欢逛书店和买书。现在有空时也如此。

深圳书城和购书中心、天津书城、兰州西北书城、上海书城、各地新华书店、私人书店、大润发、沃尔玛、人人乐等超市、旧书屋、旧书摊、淘宝、当当、亚马逊、孔夫子旧书网、文庙等，大多都买过书。

不过我去过的图书馆并不多。

若不算网店的话，我经历过的实体旧书市场中，最热闹的要数上海每个星期天的文庙旧书集市了。我去过好几次文庙，都是星期天。

文庙本来是纪念孔子的，不过我今天说的文庙旧书集市，和孔子没有丝毫关系。

据说：从1986年起，上海文庙就开始有旧书集市了。当时一年办四次，分别在春节、元宵节、暑假、国庆节时举办，每次持续四、五天时间。到1993年后每个星期天都办一次，2001年至2002年前后，上海文庙旧书集市规模达到最大，有超过250个旧书摊位，近年来文庙旧书集市规模大大缩小了，目前只有约90个旧书摊位。

文庙靠近上海老西门地铁站，出地铁站步行约十分钟就到。

大门旁有个很小的窗口，里面有人买票，旧书集市票价一元，必须要用现金才行。拿到票后交给门口保安就可以进去了。刚进门是一个空院子，通过一个走廊进入第二个院子，就是文庙旧书集市所在的地方。旧书集市再往里面就是文庙的孔子庙了，需另外买票，平日成人10元，凭学生证5元。

上海文庙旧书市场营业时间从星期天早晨7点半至下午四点。

好多摊主都用电动三轮车把自己的全部家当运到文庙旧书市场，很多书都是装在一个个纸箱和化肥袋里的。

文庙旧书市场的摊主大多都是老江湖了，他（她）们对旧书市场行情看起来非常清楚。诸如书价、出版社、收藏价值、出版时间、版本、品相、孤本、线装本、残本、绝版、盗版……讲起来一套接一套的，讨价还价的本领也不是一般的高。

有好几个连环画摊位，生意挺不错，有的旧书摊甚至有民国、清朝的线装古籍、解放前的各种书籍。细心的旧书摊主把出版年代久远的连环画、纪念章、多年前的照片、画册外面全部套了一个透明的防潮塑料套保护起来。

文庙的书不是一般的杂。纪念孔子的地方的旧书集市，发现各类书籍五花八门。文学、历史、艺术、传记、哲学、心理学、管理学、经济学、政治……甚至有的杂书摊边上也摆着大量盒式磁带和其他各种小古董、银元、XXX语录、旧照片、旧书信、旧画册、砚台、毛笔、旧门锁、印章、宣纸、扇子等等

文庙旧书集市的书籍价格也是差异非常巨大的，有些出版年代比较晚的书大约五至十元可以买一本、甚至一元一本的也有，某些古老的线装书、套装书，动辄数百元，如有看中的顾客，几乎会毫不犹豫地买走心意的商品。我曾经在文庙看到一位顾客花费一千五百元买了三张北京宣纸行的宣纸，这位顾客看起来很高兴，估计他自认为自己这次买卖稳赚了。我也曾经在文庙看到有一位书摊老板拿着一万元左右的百元面额钞票很开心的表情。

文庙旧书市场的老板肯定有赚到钱的，肯定也有打发时间，享受买书的乐趣的。有的摊主很忙碌地一直在招呼客人，有的摊主沉溺于书中，很少注意到周围的事物，似乎把旧书摊摆好后，没生意也无所谓，根本不着急的样子，享受看书的乐趣才幸福呢！真像“钓胜于鱼”的垂钓者一样会享受生活的情趣。

第三排摊位约三分之一的地方坐着一位旧书摊主，看起来约六十岁以上的模样，很像一个博学的学者，戴副眼镜、气质和内涵从慈祥和蔼的面孔里彰显出来，他的书不太多，但摆的很整齐。摊位边上立着标示书价的牌子。每当有人经过他的摊位前看书时，他轻轻地稍微招呼一下，继续看他的书，似乎对买书并不太感兴趣，但对读书却异常投入。

文庙旧书集市也有说话不文雅的顾客和摊主，男女摊主之间偶尔会开开玩笑打发时间，他们应该是经常摆摊认识的熟人。也有顾客和摊主讨价还价的非常热闹的场面，为各种问题争论不休、各抒己见的场面，也有拿着摄像机到处摄影的人，不清楚这些摄影者的身份是记者、学生还是其他业余爱好者。

上海文庙旧书集市，虽然没有前几年那样热闹非凡了，但是仍然会在每个星期天坚持准时开业，迎接一批批来自各地的读书爱好者。现在的礼拜天，早晨七点半已经差不多书摊都摆好了，顾客也非常多，经常是肩并肩的，要看书时感觉非常拥挤，有些人满为患的感觉。

今天，网络书店越来越兴旺，不过实体书店和旧书市场仍然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