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馋的梦里酣睡,我贪那甜重的蜜。我爬着北风,豺的梦呓爬着我。黑漆的枝桠与我厮磨。淡淡的星把我的眼捻灭。北风呜呜地来,撞成迭起的影壁。我在找亡命的路。路却找不到我。
我在仓惶里兜转,身后的那对绿火像认识我要去的方向。我扭头问它,它说它已经在我的前面。
我冷得怕起来。是抱着臂也裹不住的寒。那股冰冰的劲上下地游走,我触不着希望。希望也早就丢失了我。
停下来做什么。我问。前面又有什么意义。我反问我自己。冷僵了我的脑,混沌迷了我的眼。挣扎和恐惧是一个圈子。我在正中间游离。
怎么办呢?怕的时候喜欢问。问却不喜欢给你答案。我挂在树上,树陪我数剩下的时日。
天上缀满了破破的棉絮,我只找到一点点破旧的浅金色,带着点昏黄的土,我一直以为月亮是天下最有情的人,把每个人当做自己的眷侣,给予他们美好和皎洁。原来它也有无情的面孔。我怕它只是对我。
我需要的不是希望。我需要的应该是救赎。把我赎给地狱,完成理应的报应。
我可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