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死亡是每个人终将要面对的那一课。
只是有人早,有人晚罢了。
又一位家喻户晓的主持人盛年早逝,世人再一次深感震惊、扼腕叹息、无尽哀思、深深怀念。
明明面对死亡,我有那么多话想说。
意外的,生病的,我的至亲都遭遇了。
我太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对死者是解脱,而对生者才是最残忍无情的。
有时候自私地想,为什么我就活该倍尝这死别的无尽悲苦,为什么命运不赐予我先离开的恩宠?
有时候又记起三毛的《不死鸟》:
“毕竟,先走的是比较幸福的,留下来的,也并不是强者,可是,在这彻心的苦,切肤的疼痛里,我仍是要说——“为了爱的缘故,这永别的苦杯,还是让我来喝下吧!”
“我愿意在父亲、母亲、丈夫的生命圆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如果我先去了,而将这份我已尝过的苦杯留给世上的父母,那么我是死不瞑目的,因为我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
当然三毛最后还是食言了。瞧,人是多么难于忠实对自己的承诺。
贰
是的,大家都在怀念那个长发微卷脸微长、满眼笑意、出口成章的主持人。
我一整天却只字不提,照例玩我的嗨我的。
我不难过,却并不代表死亡已经不能触动我。
我只是没法再表现得那么惊讶?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么的年纪?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这世界。
如果想象唯美一点就是《鬼怪》中帅气的死神带走了他们。
死亡是人们口中讳莫如深的禁忌。死亡却是人们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的结局。
我们活着,同时也在修炼着。
在漫漫岁月中以何种姿态来面对这终须有的一别。
多年前听过一句话“生命不在乎长度,而在于宽度。”
有些人活得肆意活得丰富,一世已能抵别人好几世。
当我读到李咏在自传中的这段洒脱无比的文字:
“欢迎大家光临我的告别仪式,劳累各位了,你们也都挺忙。今天来的都是我的亲朋好友,既然不是外人,我也没跟你们客气,走之前都说好了,今儿来送我,就别送花了,给我送话筒吧。我希望我身边摆满了话筒。人生几十年,一晃就过,我李咏这辈子就好说个话,所以临了临了,都走到这一程了,还在这儿说话。没吓着你们吧?”
我笑了,笑得不可遏制,笑得涕泪横飞。
莫名又想起《非诚勿扰2》中身患绝症的李香山在还活着的时候提前为自己办了一个追悼会。
看着朋友们一个个走上去悼念自己,昨日种种,皆在眼前。道个别,追个悔,生命尽头还不忘调侃一番,他说自己太忙,忙赚钱,忙喝酒,忙着闹感情危机,把大好时光全忙活过去了。
他,他们,爱过,活过,颓丧过,痴傻过,疯狂过,最后一笑而过。
我,我们,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活一日,就以喜悦不畏的姿态迎接一日。
斯嘉丽不是说过吗“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愿加倍深情地触摸明天,为自己也为没法看到明天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