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每一天都是一部宫斗剧,加之我对师傅种种嫌弃和师傅对我的芥蒂。本来苗头不大的新闻理想被扑的所剩无几,甚至几次暗下决心,今后就算从了新闻这个行业,也要永远对这些人嗤之以鼻。
这让我想到,二十出头的年纪考虑问题大都置顶金钱条件。即便幻想过理想国也从没想过要真正的去实现,所以屈从了现实也为自己找了再合适不过的借口。看破不说破是真,深陷泥潭无能为力也是真。果真是懒得去挣扎,可能是逃避挣扎也无所改变的事实,也可能是可怜自己。在我纠结于自己怎么处理这一团乱麻的时候,杨宁来了。
她来前潘台来办公室征求大家的意见,新来的实习生谁带?师傅自然不会差,头版头条重点选题且上镜记者。这些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男的。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我来说当然是嫉妒到死,当然嫉妒归嫉妒,同期还是要听的。
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从没相视一笑。终于在一次走基层中有了深入了解,果然不是似曾相识,是高中广播站里的师姐,编导大四,考研中传成绩等待中,无奈之下才来新闻中心,起点自然和我就不同。也无所谓这些对比,自然也没意义,你看他和师傅有说有笑一起写稿子,而我师傅只会在写稿时支开我然后时不时发出烦躁的怒吼,我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明明看见了其他人嫌弃的眼神,也是,每天搬回来的椅子怎么隔日总是没有了。敏感的人不快乐,我就不快乐。可杨宁不一样,她一说话就能感受到这种姑娘一定是从小就在非常有爱的家庭里成长的,就和我的顾里一样。
这些年我一点一点逼自己改变,也一次一次失败,在没落中难过,自卑愈发严重。从最初的逃避到如今的恐慌。也在难过无助的时候抱怨过特殊的家庭环境抱怨过可怜的无话可说的童年。可是啊,那个常常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姑娘,再多的看似难以抵抗的大风大雨最终都被内心的渴望打败。反反复复跌跌撞撞还在坚持。
实习暂时划上了顿号,可能无关紧要,可还是要说说,姑娘在那个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的寒冬,坚持实习结束。回母校采访两次,从最初的听同期都费劲到后来可以出镜采访,师傅还是一如既往,杨宁实习结束后一直到处玩,考研成绩也不得而知。假期回家还能看到杨宁师傅的头版头条,还能看到我师傅的报道。回校后实习结果评比拿到了优秀奖,但因为不想妥协不想和那样的人学习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假期的实习也不要再去了,报社、影楼、广告公司等等等都需要去体验尝试。才二十岁出头,不喜欢还可以重来,实习如此性情如此人生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