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的辛夷花(第六回 )

悬崖边不结果的辛夷花.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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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柏影摇动的解剖课

小寒上早读课的时候,解明辉把我的《金匮要略》书撕成碎片,扔到电风扇上。
随着纸片的飞舞,佩兰叶粉末与墨粉交织,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奇妙融合,天花板渐渐映出一抹幽蓝的神秘图案。
英语老师突然感到头晕,往后退了几步,她经常针灸的肩膀上的穴位,正好和投影仪上的“风池穴”光点重叠。
“装神弄鬼!”解明辉抓起碎纸片塞到我衣服里面,但是一碰到皮肤就赶紧缩回手。
他的手掌上出现了蓝紫色的斑点——
昨天解剖课用来固定神经标本的苏木染色剂,和他袖子上的雄黄粉发生了化学反应。

在生物实验室的通风橱里,我正在调配一种叫鹅不食草的萃取液,这东西正在把载玻片上的雄黄结晶给分解掉。
突然,林小满流鼻血了,血滴到了已经处理过的玻片上,铁离子和草药里的单宁酸一结合,就显出了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戴着手套的人影在操作台前调配药剂,背景里的货架上有个雄黄粉罐,标签上隐约能看到“壬戌年”的字样。
“你今天早上喝的水可能有问题。”我将试纸缓缓浸入她未饮尽的矿泉水中,试纸迅速变色,显示出惊人的酸性,“或许是蓄水池的过滤系统已遭腐蚀。”
显微镜下,水样沉淀中的硫化物结晶,竟与二十年前药圃土壤样本中的记录惊人相似。

课间操的时候,我在梧桐树洞里发现了一块龟壳碎片。
树胶如缕,将其紧紧包裹,阳光下树汁闪烁,仿佛预示着某种奇异变化。
做广播体操转体之际,龟壳裂缝在地面上投射出扭曲的数字,恰似教导主任不慎遗落的考勤表日期,与教案中隐藏的领养文件日期竟相差十五年之久。
解明辉的小弟突然癫痫发作,我赶紧掏出含有缬草素的定痫丸,结果被拦住了。
药丸掉进排水沟里,和沟里的雄黄一接触,就发热冒烟,烟雾里竟然显现出一个结构式——这不就是校长夫人在论文里说她自己发明的那个驱蛇药配方嘛,和1958年的《中华药典》里写的一模一样。

午休时间,学校医务室里,我泡的紫苏薄荷茶在玻璃杯上结出了漂亮的晶体。
解明辉猛地推门进来,结果一摸门把手就被柏树汁留下的化学式给烫到了。
他一不小心把药柜弄翻了,里面的决明子罐掉出来,一张发黄的实验记录纸也跟着飞了出来——上面有教导主任批改作业用的红笔字迹,正好盖在了以前买雄黄的清单上那个叫路明珰的人的签名上。
“这些破草药能说明什么?”他嗤笑一声,脚下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我精心熬制的夏枯草膏,随即身形一晃,手捂胸口,脸色苍白。
佩兰墨水画的经络图从一个碎了的陶罐里飘出来,正好和他手背上的经脉纹路跟《医宗金鉴》里胁痛症的图示重合了。

放学后,我趁其不备,轻轻一撞,解明辉手中的可乐便倾泻而出,气泡翻腾间,他袖上不经意间抖落的雄黄粉与可乐交融,在试管内剧烈反应,转瞬化为红褐色的沉淀。
教导主任冲进来的时候,我举起了涂了柏树汁的试纸——那渣渣在试纸上刻出了分子式,正好和他保险柜里的水质报告对上了。
“这银锁密度不对劲,里面肯定有夹层。”我小心翼翼地往锁上细微的刮痕处滴入几滴硝酸银溶液,心中默念着:“1998年文物局的报告中确有提及这种古老的鎏金技艺。”话音未落,溶液竟骤然变色,结晶析出。借助电子显微镜的放大,我震惊地发现,夹层内的残留物含汞量竟超标达三百倍,与林小满流鼻血事件中检测出的重金属成分惊人地一致。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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