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奏
张眠这几日过的并不顺畅,苦等同年大会就已经让他心生烦忧,更让他困惑的就是他如今所处的环境,没有电子设备,没有一个可诉说的朋友,哪怕是梦,也该醒了。
所以并不是梦。
她想要找到回去的办法,于是他又拿起铜镜,四处打量,并无任何异处,倒是之前看到的那行字:”朝朝暮暮,与君共白头。”
张眠在推断这面铜镜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还是个痴情种,那么这面铜镜让他来干什么呢?事出必有因。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堆人,”李少爷,我们来了!你小子不够仗义啊,病好了不见你出来找我们,兄弟们一起抹抹骨牌,赌个酒东,我放头开局,斗叶掷色,你家可是洛城首富,逍遥日子够过几辈子,走,咱们去醉花楼!”说着,说话那人一把搂住张眠的脖子,呛得张眠喘不过气,张眠赶紧撒开他的手,这些人看着家道丰富,其中几个看架势我们应该都是世袭子弟,看样子是李量平时惹下来的狐朋狗友,既是世袭子弟,定不能直接轰走,只可智行,不可莽撞。
“是这样的,各位仁兄,李某已接手家业,家父渐老,对府中事务已力不从心,李某也想同各位寻花问柳,只可惜时不待我,各位仁兄,实在抱歉。”张眠作辑,带头说话的那个人已经目瞪口呆了,带头人叫赵谦,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成天斗鸡走狗,临潼斗宝,无所事事,他是真看呆了,他是死都想不到平日败家败到头的李量会主持家业,要说纨绔,赵谦只敢说第二,在他心中,这第一,就是李量呀!现在赵谦瞠目咂舌,他展开扇子,绕着张眠走了一圈,张眠倍感不适。
这赵谦还是不信,拿起扇子敲了敲张眠的头,若有所思的说”兄弟你没事吧?你该不会生病脑子烧坏了吧,上次你我二人叱咤赌场,好不快活,你天生就是斗宝的料啊!你管你爹干嘛?”
说着,摇了摇扇,悄声对张眠说”你小子做生意早晚会家财散尽,倒不如跟我,赌场逍遥,钱财尽散也落得快活,反正早晚都要落魄,走走走,这么多人等着呢。”赵谦说着,一把拉住张眠,张眠叹了口气,双开赵谦的的手,兀自往回走。
“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今日是给你面子,我爹是吏部尚书,还怕你?”说着,直接气得把扇子扔地上,小声嘀咕”你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你。”
其他人见势,赶忙过来安慰赵谦,这个捡扇,那个扇风,一面扶着他往醉花楼走。
张眠没想到这宦官世家的子弟如此不堪,真是让他另眼相看。
烦心事一大堆,今天倒是开了眼咯。
张眠赶往李清房间去,明天就是同年大会了,张眠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走到李清这,看着李清着了一身绛纱袍,着实明艳动人,手中团扇轻轻摆动,看见张眠往这边走,急忙出来迎接,”刚刚我听下人说,赵谦他们来找你了,哥哥你该不会不去同年大会了吧,难道又要去赌钱?”
张眠轻笑不语,只是摇头,李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等明天了。”
是啊,只等明天了,明天就能水落石出了,”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你不会忘,我自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