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两年半以来,她第二次进入我的梦里,而且从始至终,直到天亮的时候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睁开眼发现还是在自己的小屋,仍然是孑然一人,才恍然明白原来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可是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眼角好像还有些湿润的液体在滑落?
很幸运,在惊醒的时候,梦里的一切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一 、防火防盗防学长
每年开学季,在迎新处都有那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学长盯着一个个从高中走进来的懵懂且漂亮的学妹,借着帮忙拿行李,带路报到的机会,抓紧时间要到联系方式,然后进行自己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流传出“防火防盗防学长”的金玉良言。
不过虎狼一般的学长容易防,深(装)沉(逼)的学长套路深。2013年9月,一位大三的学长看透了大二学弟的小把戏,不屑于靠这种殷勤谄媚的手段去坑害善良小学妹,再加上当时南昌的太阳实在是毒,所以很理智的选择了泡在冷气开放的图书馆里静静地邂逅颜如玉。
不过生活中总是充满意外和惊喜的,不然哪来的故事呢?新生报到第二天的中午,因为前一天报到的新生有八九成,那天就显得稀稀拉拉,迎新的学长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三的学长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到食堂吃午饭,在路上被一个拉着行李箱跟着一位家长的小女生拦住:“同学你好,新生报到去哪里?” 我迅速的看了一眼,大概165的个头,身材也很好,梳着马尾,T-恤的领口被汗水沾湿,贴在身上,胸前的曲线也若隐若现。但功力深厚的学长可以在下一秒不动声色的恢复高冷外表,甚至忽略身后送行的家长。“就在前边,我领你过去吧。” 举手之劳得问事情,谁看到漂亮姑娘不会偏爱一些呢?
接下来的事,毫无意外,报到完毕,顺利的问到寝室号,学院班级,家庭籍贯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手机号码。
你猜对了,当初这个学长就是我,那个小姑娘就是没防住学长的前女友。
二、感情就像手中沙
看到大二学弟勾搭低一级学妹,我向来是很不屑的,有本事去撩低你两级的。在要到学妹电话之后,其实并没有急着各种约约约,而是假装有一搭没一搭的QQ上闲扯,开始一周聊个两三次,有时我找她,有时她找我。期间上课下课碰巧遇上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三个月后,觉得可能要把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在年末最后一天约她出来看了一场电影,现在还清晰地记得《私人订制》,冯导的贺岁片。在这里要感谢一下没有暖气的江南的冬天,大冷天看着喜剧,两个人买一桶爆米花,她伸手拿爆米花,然后被我纂住了手。轻轻一缩,没能逃脱,然后就被我顺势握得更紧,就是这么老套的剧情。
很快期末考试接着就是寒假,对于刚刚在一起的我们来说,寒假并不是一件好事。一场小小的误会都可能扼杀这棵小苗。为了制造一个惊喜,在帮她买返校车票的时候,偷偷给自己买了一张连坐的,然后又买了一张从我的城市到她家城市的票。当然,到达学校的时间比上课时间早了一天。事实证明,早的这一天很重要。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当她走进候车室的时候,一转身,一个学长和一束玫瑰出现在眼前。后来在车上她告诉我:”那一刻她被吓到了。“ 车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从陇西大地到赣鄱之滨,30多个小时并没有显得多么漫长,虽然是一路硬座。出站之后,在站前广场,四目相对三秒之后,”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学校吧。“ 又用了一秒钟达成共识。
新学期开学,我的课余时间更多,所以也有了更多的时间陪她,这5个月的时间是我们在一起最甜蜜的几个月。一起骑车去郊区赏花、周末去爬山、背着帐篷去江边宿营、一起去武汉户部巷吃吃吃……一起规划以后毕业去哪里定居?甚至还给未来的宝宝想好了一堆备选的名字……每天十几个小时腻在一起,甚至忽视了彼此身边的朋友同学,只想拥有对方更多的时间。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样的状态是有问题的,必然回埋下隐患。但是,对于沉浸在热恋中的人来说,怎么可能明白呢?
三、爱与恨,转念之间
又是一个新学期开学,我也到了要考虑毕业去向的时候。没有考研考公务员的计划,下定一条心决定早点工作早点自力更生。但是从大三下学期的悠闲浪漫中转变到紧张的找工作实习并没有那么顺利,我开始整天奔波在学校和面试公司之间,紧接着开始实习工作,早出晚归。陪伴她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伴随着工作的压力,我的脾气也越来越大,有些时候公司的麻烦事不想让她跟着烦恼也就选择了闭口不谈,交流也越来越少。随之而来的是,争吵越来越多,有小有大,有因可溯甚至莫名其妙。
我能感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但是却没有想到低估了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周末休息,一起吃午饭的时间,我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拿着她的手机打开QQ准备换我的账号登录,结果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联系人迅速占到了聊天页面的顶部,显示未读消息“99+”。于是顺手点开看了,真的就像鬼使神差一样,后来我也在想如果当时没拿她的手机没打开QQ没看到消息,最终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那顿午饭吃的不欢而散,我放下手机直接离开,她看到消息也明白了。在后面追着哭着解释,又一次次被我甩开,气头上的我很难做到多么理智。接下来的三天,我拉黑了她的一切联系方式。一面享受着冷暴力带来的快感,一面用酒精麻醉着自己的痛苦。在一个酩酊大醉的晚上,她把电话打到了我室友的手机,我接过来,口无遮拦的朝她吼了近一个小时,说的什么已然记不太清楚,后来室友跟我讲述的一定是经过删减的,所以我确定那天晚上的一个小时我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可以侮辱一个女孩的词汇,而她只是那一头沉默的哭泣,没有挂掉电话,没有回骂。
第二天收到一条消息:“我们分手吧,我不欠你了。”
我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如何回复。她犯的错曾经让我痛苦不堪,而我的冲动同样伤害她很深,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决斗,伤痕累累。很快答辩结束,毕业酒会之后的第二天就买票到了上海,我只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准确的说是逃离,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当三个月后离开上海的时候,我扔掉了她送我的所有东西,不想在以后的生活中留下任何和他有关的回忆。但是在我扔掉她为我买的最后一件衣服时,突然想到: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呢?我已然毕业可以离开,她还要在学校里继续学习生活,应该会比漂泊的我还一点吧?
如今,她也到了毕业之年,听说报名参加了她家乡的公务员考试,如今还在紧张备考吧?当年一别,彼此的倔强再也没有和对方有过联系,偶尔会在空间被挡访客里看到她的记录,而我在几次醉酒的时候也会有打电话给她的冲动,但在拨号的一刹那还是选择了关机。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闯进你的梦里,而这个缘由只有彼此双方才清楚。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坚定地选择不再打扰,江湖路远,从此再不必相见,祝福你今后有良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