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逍遥,总是很国风的一个雅词。
若要形容,即如剑客打马浪迹天涯路,亦如公子弄舟醉卧春江水,琅琅上口的两个字,不单单说此人心自在风流,更暗里说此人于周遭境遇的不屑一顾。
是以逍遥二字皆从走之底,道是无往而不胜,一蓑烟雨任平生。
我自策马行路,那管路是坎坷是坦途,我自横舟渡水,那管水是平缓是急湍。
今朝有酒有诗,今朝有兴致有雅致,我便要这么任意东西。
只听得逍遥逍遥,衣袂一挥,就飘摇出一阵放荡不羁的长风,把九万里的艰难苦恨都扫了个干净,剩一片晴天半片舒云,再把满心欢愉分予开来,直教哀山愁水换了风景。
我欲拈花,虽凛冬而百花争放;我欲邀月,虽雨夜而云破月来。
这般率性而为,随流水,随落花,随春风,随柳絮,旁人奈何不得,才是所谓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