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都独自一人回家,在正义坊夜行的时候,遇到一位卖缅贵花的老人,我很兴奋的买了两串。这距离我第一次有记忆,开始买老人卖的缅贵花,已有十九年之久。
缅贵乳白,高温下会发黄,直到全部呈酒红色便可以丢弃。以前很多老一辈的人不允许家中种缅贵,意是谐音“免贵”,家中用不得富贵。
我家中曾经种过一株缅贵,不开花时,与小发财树并无二致,每当开花,风从窗台吹进家时,就飘香四溢。
外婆说,“缅贵在上海江浙,叫做白兰花。所以和‘贵’没有半点关系。”她用喷壶用心浇着花,我坐在四方木头凳子上看她。我想,其实“不贵”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我能在夏天闻到这别处买来只能留香三日的白兰花香。
后来,白兰花被送走了,因为长的太大,防盗笼上已经不够它茁壮成长。它被送到一户有院子的人家去养。
我坐在独自归家的公交车上,回忆如同走马灯般闪过,看这片土地从荒芜到灯火繁华。旁边一位老人抱着不足两岁的婴儿,面带笑意。
以前的昆明,是老旧的矮房子,绿皮的公交车,是坐在景星茶馆抽水烟筒的老人,是沿街叫卖的青苞谷鸡蛋粑粑……一切不复存在以后,高楼拔地起,地铁也飞速的运行着。
所有人对这里的了解,都停留在了蓝天白云和四季如春上。但她对于我而言,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