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看了鬼差，又转头看向九幺，脸上挂着苦笑。

“好算计。”

如今局面，我要是还看不出鬼差是哪边的，那也太蠢了。

“不足挂齿，先行一步。”

九幺一个眼色，鬼差拎了小黑闪身不见，我同九幺自当一起离开。

九幺居处，小和尚坐在一条血色河旁的大石上，似已经等了一会儿。

“四月，来了这里，你那屠刀可就放不得了。”九幺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去找小和尚。

“那因果书怕是会先宰了我。”我苦笑，虽然我话说的很像回事一样，但是地府因果书上因为我当初认了，怕是我再干出来什么，饶不了我。

“不怕，蛮荒之境虽然归了地府，但是主子是我九幺这件事没有变过。”九幺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不见了踪影。

小和尚拍了拍他身侧，我这个鬼只好坐过去。

“有没有什么要问的？”小和尚目光留在河面上，道。

“九幺是谁？”我问道。

“挚友。”

“我们很久之前认识吗？”

“应该是，我记起你是因为九幺找过我。”

“小和尚，为什么是我？”

“地府在你死后的一系列做派里，不动你，不是因为仁慈，是因为惹不起。”

“我就是一个小厉鬼。”

“一个小厉鬼可以助大白修复魂幡，寻遍厉鬼，还不厉害？”

“……”

“四月，对不起，我坐在这里的时候，脑袋里一直重复对你的这句对不起，若有一天你记起来我如何对你不起，你可原谅？”

小和尚转过头来，眉头皱紧，他好像从未如此过。

“嗯。”我点头。

不说我没记起，就算记起了，小和尚也是我这世间唯一的光束，不可改变。

（最近感觉疲惫不堪，我看情况不定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