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是死囚亨伯特的忏悔录,讲述了他与未成年的洛丽塔的不伦之恋。其中不乏大尺度的艳照,一度被归为色情片。
然而洛丽塔在亨伯特不可理喻的圈养下,透着一股特质的“性冷淡”。这种热烈而畸形的虐恋,令人为之动容。
影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带血、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握着一枚黑色的小发夹,摇摇晃晃地开着老爷车,声音沙哑、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一个小女孩的名字——洛丽塔。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英寸。穿上宽松裤时,她是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丽。正式签名栏里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在她之前还有过别人吗?有的,确实有的。事实上,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洛丽塔,要不是我在一年夏天曾爱上了一个女童。在海边一片王子的领地。那是什么时候?洛丽塔还有多少年才降临世间,我那年的岁数就是多少。
亨伯特十三岁时爱上了一个名叫阿娜贝尔的漂亮小女孩,可她不久死于伤寒。他痛苦地沉湎往事,这些悲伤的记忆构成了他生命的罅隙。
自此,亨伯特封冻了自己的感情,疯狂地追求童贞的女孩,他把猎物划定为九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小仙女”。
他的欲望冒着热毒的气泡,每一个过路的性感处女把他搞得形容槁枯,他像一个法律禁止的鳏夫身心憔悴。
这正是《情深深雨蒙蒙》里痴情男子陆建华,为了纪念初恋情人萍儿,四处搜寻与她容貌相近的女人,并以“萍”字辈为所有的女儿命名。该是多么神魂颠倒、矢志不渝、刻骨铭心的爱情。
随后,亨伯特到美国任教,对房东太太夏洛特年仅十四岁的女儿洛丽塔一见倾心。
她在斑驳的阳光里每移动一步,都似在我卑劣的身体内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一声。
为了对洛丽塔为所欲为,亨伯特违心地娶了夏洛特为妻,而后处心积虑地用残暴的手段除掉她。
夏洛特最终发现了亨伯特的阴谋,匆忙冲出家门,不幸遭遇车祸身亡。为了掩盖真相,亨伯特找到洛丽塔,谎称她妈妈生病住院了。
之后,他们开启了长达一年遍游美国的汽车旅行。在此期间,他们成了正式的情人,整日躲在旅馆里寻欢作乐。
反复无常的亨伯特被各种伦理的恐惧缠绕,更怕洛丽塔会随时逃跑。因而,他神经错乱地时时警觉,永远不许她与春情萌发的年轻男人约会。
洛丽塔对这一切义愤填鹰,她称亨伯特是卑鄙的恶棍,剥夺了一个正常孩子享乐的消遣。
他们经常会为这些琐事争吵不休,一切的卑劣危险根本无望。但亨伯特仍沉浸在布满地狱之火的天堂,一心想要锁住洛丽塔。
就像《天龙八部》里对阿紫爱得癫狂,不惜被她利用的游坦之;又是《小王子》里被驯养的狐狸。如此荒唐病态而又卑躬屈膝的爱情只会落得悲剧人生。
但他们还是会温情脉脉地言归于好,因为无父无母的洛丽塔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洛丽塔是被束缚的鸟儿,拼命地反抗。她恨透了亨伯特,断定是他杀了她妈妈。不管他多么严密控制她的闲暇,她总有无法圆说的时间漏洞。
洛丽塔失踪后,亨伯特的生活了无生机。他在精神的荒原上彷徨踟蹰,备受感情的折磨。
天下着雪,背景坍塌了,洛丽塔!
他们再次联络,已是三年之后。洛丽塔在信上告诉亨伯特,她在被剧作家奎尔蒂诱拐后,受了很多苦。现今她穷困潦倒地结了婚,并有了身孕,她需要很多钱。
亨伯特怀着竭嘶底里的绝望,给了洛丽塔一大笔钱。他深情地向洛丽塔告白:
纵然你的美丽被玷污了,纵然你怀着别人的孩子,但我只要看一眼你那忧郁的面容,听一听你那年轻的声音,我仍会万般柔情翻涌,我的洛丽塔。
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幸福地生活,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
而十七岁的洛丽塔极为冷淡地拒绝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迟早还要回到奎尔蒂的身边去。因为他不过撕碎了我的心,而你撕碎了我的生活。
因为兽性残暴的同居,淫邪下流的乱伦,给天真无邪的洛丽塔的童年蒙上了一种无法抹去的阴影,加重了影片的晦暗色调。
伤心欲绝的亨伯特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他亲手刺杀了那个将洛丽塔毁于一旦的男人。同样地,《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冒着生命危险为心爱的女孩儿玛婷达复仇。他们都甘愿为爱不惜一切,令人心痛。
亨伯特被绳之于法后身陷囹吾,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了。而就在同一年的圣诞,洛丽塔死于难产。
《洛丽塔》还有一个很好听的中文译名——《一树梨花压海棠》,是苏轼调侃好友张先在八十岁是迎娶十八岁小妾所作的一首诗。
而音译词“萝莉”根源于纳博科夫这部几经遭禁的经典之作——《Lo Li 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