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Marble弟兄的一次来沪
马博从乐清老家赶来上海给舅舅看病,抽空到窝上小住一晚絮叨絮叨。我已经搬离了我们曾经的青春驻扎地,寄居在火车站的集体宿舍里。
我们的音容与分别之际几无变化,只是他戴了一顶黑色的呢绒帽令我稍感意外,照例说他是不怕冷的,戴帽子会显得突兀!及至屋内摘了帽子,才发现他剃了光头。他说这么些年都这样,头发由姐妹打理,长长了就剃掉,很省事!而且女儿在看妈妈给爸爸剃头时会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问很多问题,也增添很多的乐趣。
寒冬的夜黑而且冷,亏得弟兄带了睡袋过来,勉强可以容身御寒。只是彻夜长谈就显得奢侈,对于而立已过的我精力大不如前,他也要晚上加班赶活。过去的人事谈的很少,过问了近况后多半是聊聊关于生计柴米油盐的锁事。话里行间也露出那个没有彩礼没有嫁妆的女子在这个家里的幸福甜蜜。
草草洗漱后一卧到天明,朦胧间弟兄起床了,说赶个大早去师大遛遛!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进出的脚步声,精力焕发出神情来,竟然有哭的冲动!
寒冬的早晨也黑也冷,它也留不住归家的弟兄!因为在远方,有女儿等待归途的拥抱,还有那个两手难沾阳春水女子的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