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洛夫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手了。
这里是莫斯科的冬天,没有任何预警,突然天降大雪,气温低至零下数度。
该死的天气预报!
安东洛夫心里暗自咒骂。
他仅穿着一件皮大衣,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在几乎纯白的警察局门前不停地搓着手。
来了!
两个剽悍的警察,抓住一脸苍白的乔,正缓缓向他走来。
他急忙跑到马路旁。
眼看着乔被戴上黑头套塞进了警车,安东洛夫突然发觉鼻子很痒,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把鼻涕就喷涌而出,他赶紧掏出纸巾,擦掉了鼻涕。
等擦掉这恶心的玩意儿,安东洛夫急忙冲上前去,还好,警车还没开走。
他一把拉开车门,把警察扔了出去,又从腰间拔出榔头,对着后座的警察就是一下子,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安东洛夫玩弄着锤子,顺手扯掉了乔的黑头套,正打算跟乔说说打喷嚏的事,忽然发现,那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惊得跳起来,手中的榔头也掉在了地上(险些掉在他的脚上)。
那个人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平静的说:“你快带我回警局吧!”
安东洛夫恨不得一榔头把他敲得脑袋开花。他想了想:算了,救都救了,那就好事做到底,放了他吧!
但他又转念一想:不行,放走我能有什么好处,不如把他送到警察局,就算我帮警察忙抓到了逃犯,我还能得笔奖金。
于是,安东洛夫又把他带回了警察局。
他刚一开门,就被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吓到了。
那个人笑着长出一口气说:“演习圆满结束了!”
这时,一个穿着和他几乎一样的人冲了进来,说:“怎么回事,演罪犯的李上哪去了?害我在警局门口白等那么久!”
直到三天后,在监狱里乔冲他大爆粗口时,安东洛夫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